早在抵達皇都的當天晚上,明辭就因為01總是三緘其口的態度而感到不滿,同時近一周的時間早就衝淡了在基地裡受的委屈,出於對未來的考慮,明辭決定讓哈克偷偷飛回基地,向牧由遞上一封和解信。
然而這一路上,似乎並不是那麽一帆風順……
嗖——
一支沒有羽毛的木箭倏然從森林中飛出,擦著哈克的飛羽衝入了天際,而它帶起的氣流卻使得哈克飛得有些不穩,在搖擺不定的調整平衡中,那個密封著信件的小竹筒意外跌下了森林。
“哈哈,待會我們就有鳥肉吃……哎呦!”
澤克丟下手中的簡易木弓,氣急敗壞地捂著被砸青的腦殼,“是哪個混蛋亂丟東西啊,不知道高空拋物是違法的嗎!”
“這是……一個裝信件的竹筒?”一旁的奇格撿起地上的竹筒,若有所思地觀察其起它的樣式,“這東西的樣子好熟悉,總覺得在基地裡見到過。”
“我管它是什麽東西,”澤克一把奪過小竹筒,“敢砸小爺我,我一定要把它給……”
“嗥——”
前來尋找竹筒的哈克發現了驚擾自己的罪魁禍首,立刻對其展開了狂風驟雨般的攻勢,對著澤克的腦袋就是一頓抓撓啄敲,並最終奪得了本就屬於自己的戰利品。
“嗚~你這隻該死的黑鷹,”澤克連忙用帽子罩住腦袋,躲到了茂密的灌木叢中,“要不是小爺我現在沒有槍,我一定要把你打下來燉了!”
“嗥!”哈克也不甘示弱的懟了回去。
澤克一見對面的黑鷹居然真的在試圖罵自己,而自己似乎還罵不過它,頓時感覺更加的抑鬱了。
“好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奇格突然從後面抱起哈克,看到了它腦袋上獨特的一撮白毛,“居然真的是你,哈克?”
“嗥!”哈克耀武揚威地飛上他的肩膀。
“這裡面是明辭寫的信嗎?”奇格幫哈克把小竹筒綁回腿間,又貼心地替它梳理羽毛,“你要送到哪裡去?”
哈克抬起尖銳的喙,指向遠方的基地。
“你要去基地?是明辭出了什麽事情,要向基地裡的人求助嗎?”
哈克趕緊搖了下頭,不停地用兩雙翅膀對他比劃,甚至還逐漸加上了抑揚頓挫的叫聲,才讓奇格大概理解了它的意思。
“原來是送給隊長的嗎,”奇格終於松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想起了電台的事情,“唉,都過去這麽多天了,也不知道隊長和姐姐在基地那邊怎麽樣了……”
“嗥——”哈克扇動翅膀仰天長叫,表示探查消息這種事就包在自己身上。
“那就多謝,我也不打擾你的工作了,”奇格用胳膊把哈克高高舉起來,將它再次送上了萬丈高空,“快去快回!”
“嗥!”
“哎呦,終於把這個家夥送走了,”澤克狼狽地從灌木叢鑽出來,擦掉自己頭上被啄出來的血,“你們認識?”
“它以前是隊長在戈壁上救回來的小鷹,後來被轉贈給明辭當信使,”奇格忍住對澤克的嘲笑,“你應該見過它吧?”
“呃……在車上見過一面,不過第二天一早就不見了,而且我也記不清它長什麽樣子啊!”
“算了,先不聊這個了,”奇格把希望投向了對方,“澤克,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聯系上基地,我的通訊器不知道為什麽收不到訊息了。”
“通訊設備都落在雜貨鋪裡了,你讓我虛空給你聯系嗎?”澤克翻了個白眼。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覆,但奇格還是難掩心中的失落,低著頭繼續向前走,“那還是先去找明辭吧……”
“不過我之前倒是攔截了一些有意思的信息,”澤克又屁顛地跟在後面,用一種特別八卦的眼神看他,“我聽說,你們指揮官因為通敵被抓了?”
“是,連電台都是被01扒出來的,這件事情連我都毫不知情,只聽見了一個‘烏鴉’。”奇格顯然不太想聊這個話題。
“烏鴉?”澤克一下子愣在原地。
“是呀,你怎麽了?”
“我之前攔截過一條發往諾克頓的消息,而它的署名就是烏鴉,只是其中沒有多少機密的消息,我就把它當做無用信息丟掉了,”澤克努力回憶起過去的事情,臉上的表情也愈發凝重,“但就在最近,我又攔截到一條發給烏鴉的信!”
“那上面寫了什麽?!”奇格立馬回過頭問道。
“你別這麽急,聽我慢慢給你說,”澤克決定與這個激動的家夥保持距離,“那封信出自瓦德太子的宮殿,其內容大概是關於和平談判與合作的事情,雖然他並沒有收到回信,但我還是通過他們的交流歷史,做了一點小手腳。”
“你不會回了條假消息吧?”
“怎麽可能!我只是通過烏鴉電台與其他設備的關聯性,在你們隊長身上的移動設備裡裝了個小小的定位裝置,雖然它位置信息模糊、延遲性高得離譜、還特別容易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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