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腦袋大小的高爆地雷突然橫亙在馬路中央,等著把他們直接炸飛上天去,隊長見狀立刻玩兒了命地打方向盤,伴隨著一陣尖銳刺耳的摩擦聲,裝甲車成功展現出了一個大幅度的漂移,完美避開了地雷。
“長官,他們繞開了誒,”高樓上的監視小隊立刻匯報,“需要再部署第二批嗎?”
“……先不必了,下個位置離火油有些近,容易誤傷到我們的隊友,”光寧沉吟了大約半分鍾,又命令道,“讓縱火小隊先撤回來吧。”
“可是,這不就相當於把火油拱手送人了嗎?”
“他們當時選擇了風險更大的躲避而不是棄車逃走,這顯然不符合訓練的規范,所以要麽他們是一群啥也不懂的雜魚,要麽他們留著那輛車還有大用處;如果是前者則不足為懼,而後者一定是想帶走火油。”
“屬下還是不明白。”
“先照做吧,”光寧忽然笑了一聲,“我已經有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嗚呼——”年輕的士兵在車廂裡站了起來,興奮地揮舞起雙臂,“隊長威武!一下子就躲開他們的陷阱了!”
“呼……那是,”隊長擦掉額頭上驚出的冷汗,“也不看看我是誰……”
“隊長,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年長些的士兵再次開口,“我們躲過剛才的那一波地雷後,好像就沒有受到其他阻攔了……您說這裡面會不會有詐?”
“有你個頭!少在這裡烏鴉嘴,你還想要幾次阻攔啊,”隊長剛才嚇得魂都快丟了,一聽到他這話頓時更加來氣,“這麽喜歡躲襲擊,要不要把你掛到車頭上抗傷啊!”
士兵馬上閉嘴不言了。
裝甲車一記油門踩到底,沒多時就到了縱火小隊原本駐扎的地方——為了方便能隨時行動,光寧把他們的營地安排在了出發點上,並在周圍布置了不少防禦設施。
“這些膽小鬼居然全都跑了,”隊長見營地附近空無一人,只有幾排火油桶孤零零地被遺落在原地,“忘記帶火油走了?還是說這些是空桶?”
“隊長,別看了,都是滿滿當當的,”年輕士兵主動衝上前觀察了一下,“就是這桶壁好像有點薄,總覺得稍微一撞就會裂開。”
“應該是他們物資匱乏到買不起好油桶了,”隊長又仔細觀察了一圈,確認附近都沒有埋伏的敵人,“全都裝上車,搬的時候動作輕點,別漏了。”
“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就好!”
一幫人興高采烈地把火油裝上運輸車,又用隨身攜帶的粗麻繩將它們固定好,最後又安排了兩個人在後面蹲守著,這才敢正式開車離開這裡。
“隊長,現在我們眼前有兩條路,”副駕駛的士兵把路線圖遞上來,“一條是按我們來時的路返回去,因為已經走過一次了,所以我們對於路況也比較熟悉。”
“而且他們對我們的路線也很熟悉!”隊長沒好氣地打斷他,“而且那條路又長又繞,你就不怕他們又在半路上設埋伏嗎?!”
“那就只剩第二條路了,”士兵放下地圖,指了指前面的緩坡,“按照敵人規劃的路線直接衝上去,這條路短又快,而且不屬於守軍的可控范圍,沒有埋伏,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我們會不會被將軍當成衝鋒的敵軍,然後一發炮彈給處理掉吧?”那個年輕的小士兵又冒了出來。
“怎麽可能,你們兩個別異想天開了,”隊長給了他們一人一拳,“要相信將軍的判斷,就走這條路,趕緊給我坐好!”
“是,隊長!”
下午14:05 瓦德軍臨時營地
蝕駭摘掉了手腕上的表,最後再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將手表放進了辦公室的抽屜,鎖上。
“將軍,”副官站在門後等著他,“那群家夥應該馬上就回來了,我們需要提前做好進攻準備嗎?”
“準備吧,光寧不會坐以待斃的,”蝕駭慢悠悠地走出車廂,抬頭看了一眼蔚藍的天空,“對了,有打聽到鬼燭的消息嗎?”
“這個……倒是沒有。”
蝕駭聽完他的回答,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便沒有再多的反應了。
“將軍,不好了將軍,”一個偵察兵突然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腳下的步伐還未停下就先開了口,“二隊的裝甲車朝我們衝過來了,他們後面還跟著一輛有人扛著單兵反裝甲炮的皮卡車!”
“什麽玩意兒,他們車上是不是還帶著火油?!”蝕駭沒想到自己的手下會給自己帶回這麽大一個“驚喜”,立刻搶過了副官手裡的通訊器,“狙擊手呢?立刻開槍,給我把錢頭開車的人斃了!”
“遵命,將軍!”
“快看,前面有人,”隊長向著前窗玻璃的位置伸了下脖子,“肯定是大家正在歡……”
砰——
尖嘯的子彈瞬間穿透了他的頭顱,而幾乎是同時,身後的皮卡車也向他們投射出了一枚炮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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