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回衣帽間。白扶搖背對著她瞧著櫃子,在尋找適合的配飾。
——耳機。
回想一下之前追星的日子,她其實沒見過白扶搖戴頭戴式耳機。和白扶搖有接觸後,她仍然沒見過白扶搖戴耳機。
她對白扶搖的了解似乎還是很少。
“試試?”白扶搖轉身,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耳機,“我想了想,白色更吸睛,還是黑色適合一點。”
她走過來,把耳機套在傾九脖子上,又伸手撈起衛衣的帽子。
呼吸之間盡是對方的味道。
傾九靜默了下,伸手攬過了白扶搖的腰:“你好香。”
白扶搖微微低頭,親了口傾九的下巴:“嗯,你也好香。”
她退開懷抱,看了眼傾九的脖頸:“戴不戴帽子都可以,不過可能扎不了頭髮了。”
“對不起,昨晚突然失去自製力了。”白扶搖輕輕地、輕輕地撫著傾九的臉頰,眼裡滿是歉意。
傾九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確定沒有感受到白扶搖的歉意,她緩緩地握上臉旁的手,目光真誠:“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也確實不是故意的。自從腺體標記後,兩人的聯系加深,她的易感期極易引起白扶搖的發熱期。她不清楚白扶搖對發熱期是什麽感受,但是想也知道肯定不好過,更何況是受到自己影響而提前了。
白扶搖正想再說點煽情的話,偏偏此時響起了“咕”的一聲。是她自己的肚子。
她訕笑一聲,又聽見“咕”的一聲。這次的聲音明顯不是自己的。
“我忘了。”傾九摸摸肚子。
“我也忘了。”白扶搖也摸摸肚子。
明明是飽暖思淫丨欲,偏偏現在她們倆是淫丨欲思飽暖。
白扶搖輕笑一聲:“剛好我去公司,一起下去買個早餐?”
兩人整理洗漱完後,就去停車場開車。白扶搖也給自己套了衛衣,不過下半身是一條長褲。
雖然這個月份穿長褲委實有些熱,但是她腿上也全是紅的紫的痕跡。
早餐是附近店鋪的三明治和一杯豆漿。傾九一口咬在三明治上,另一隻手上的豆漿已經遞到了白扶搖的唇邊。
白扶搖看著車輛前方,張唇嘬了一口。
“啊——”喝了一口豆漿,嘴巴反而長得更大了。
傾九看了眼被自己咬了口的三明治,覺得有些羞恥,偏偏自己又沒手拿白扶搖那份早餐。
她側過身,試圖將沒咬的那端遞給白扶搖,沒想到白扶搖竟然冷笑了一聲:“你剛剛給我喝豆漿可不是這樣的。”
傾九低聲抗議:“那不一樣,我還沒喝過。”
“早上親得還挺大膽的。”
傾九唯唯諾諾:“你生氣了?”
“我生氣了?”前面是紅燈,白扶搖停下了車。
傾九默默心口:“沒有。”
標記真好,這種能感知對方情緒的安心感,太容易讓人感到幸福了。
她放棄思考,把三明治遞到白扶搖唇邊。
白扶搖的唇一寸、一寸地貼近三明治。她眼裡看著,心裡又莫名其妙湧出一股燥熱。直到白扶搖成功咬下一塊,她才反應過來,匆忙地喝了口豆漿掩飾自己的躁動。
不過白扶搖真好看啊……
她撇開視線,繼續吃著早餐。只是這早餐突然變得味同嚼蠟。
兩人一路無聲地回到小區。走出車門後,傾九聽見白扶搖說:“不過,昨天晚上,我是故意的。”
直到車輛遠去,再看不到蹤影,她突然蹲了下來。兩隻手拉上後背的帽子,又順勢捂上滾燙的耳朵。
“唔。”她嚶嚶兩聲,注意到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連忙收斂了動作,慢吞吞地挪進了小區大門。
回到家,她抱起殘留在書房的衣物,收拾起來。
“嗚嗚。”她一臉埋進白扶搖的衣服裡。那衣服不知怎麽回事,竟然還留著濃烈的紅酒香。
濃烈得醉人。
倏然,腦中又閃過那句細語:“我是故意的。”
她隱約知道了什麽。
是在提醒她……可以更大膽點嗎?
偌大的房間只有她一個人,臉紅耳赤的樣子無人瞧見。
白扶搖走出電梯,摸了摸又開始加速的心臟,嘴角揚起,知道對方猜到了那話語裡未盡的含義。
杜嬌把文件拿給她,就看到那臉上洋溢著的清澈笑容。
自從她進公司後,竟然是第一次見老板這麽松快的笑。
完了……她以為的事業腦老板……好像是個戀愛腦。
三年前白扶搖退出演藝圈的原因她是知道的。雖然她隻進了公司兩年,但是這個消息也不算秘密。
三年前,白扶搖無力抵抗信息素帶來的衝擊,身體突然垮了。
養了一年後,她終於決定聽從她媽媽的建議——退圈。後來建立了今天這個公司——光影傳媒。
憑借著劃新娛樂的幫助和自己在娛樂圈積累的人脈,她成功從一名影后成為了一名董事長。
沒多久,她招了名總裁管理公司事務,並且把公司交給她媽媽。而她自己則去國外旅遊了一年。直到去年,她回來了。
公司的人都以為她是要去匹配中心了,沒想到她竟然一心一意發展起了公司。
她們覺得這個公司對白扶搖來說可有可無。劃新娛樂已經是娛樂圈的領頭羊,再來一個光影傳媒其實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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