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扶搖似乎背著什麽,手裡並沒有拿菜。
傾九放下手機,看到了後面跟著的杜嬌和徐詩蘭。
手機屏幕停留在和白扶搖的聊天框。
“送你的吉他。”白扶搖把背上的東西放下來,“她們倆來慶祝這邊又多住了個人。”
傾九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了顫,第一天承受的東西有些多。
“一直吹著空調有點冷吧?”白扶搖看著她大片白皙的肌膚,拿起沙發上的毯子披在傾九的身上。
酒紅色的空調毯順從地包裹著傾九的軀體。
“好像是有點。”傾九攏了攏毯子,暫時把吉他擱置一旁,“我去換下衣服。”
徐詩蘭把餐食放在桌面上,餐盒與桌面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察覺到其他人投來的視線,她默念道:“我是客人我是客人我是客人,打擾到主人家談戀愛沒關系的。”
白扶搖莞爾:“都先放桌上吧。”
晚餐不算豐盛,算下來也就四個菜。
“Cheers!恭喜傾九成功出道!”徐詩蘭舉起酒杯,酒杯裡是黃澄澄的啤酒。
兩杯啤酒兩杯紅酒在燈光下碰杯,為疲憊而豐富的一天響起句號。
晚餐後兩人窩在沙發上,傾九手上拿著劇本,白扶搖已經告訴她,她將出演劇裡的鸚鵡變成人之後的形態。
“但是演員目前還沒完全確定下來,那邊需要你先去試鏡。”白扶搖看著傾九的側臉,
“我相信你的演技一定能讓導演同意。”
見傾九捏著劇本,她寬慰道,“這麽緊張的話,接下來我可以對你進行為期一周的特訓!”
傾九拿著的是完整的劇本,但是試鏡的內容只有三場,只有三場都讓導演和編劇滿意,她才能拿到這份劇本。
盡管白扶搖是這部劇的投資方,但是談判時對方明確要求投資方只有演員的推薦權。
也難怪上一世拉不到什麽投資。
“你當我老師嗎?”傾九一愣。
“害怕嗎?”白扶搖揚起唇角,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
傾九搖搖頭:“我的榮幸,白老師。”
她早就知道白扶搖是對演技要求嚴苛的人,嚴苛到容不得一絲瑕疵。
遇到投資方塞的人演技實在不行時,白扶搖甚至會去投資那部電影,就為了換個演員。
傾九松開劇本,握上了白扶搖伸過來的手。
“傾同學,為了明天的教學效率,今天早點休息。”
電視機應聲而關,劇本也被收了起來。
“不對,老師,”傾九舉起手,“為了更高的效率,我應該提前預習。”
白扶搖卷起劇本,敲了敲她昂起的頭:“明天早上十點起來,一起預習。”
十點,比在躍夢之旅節目裡的時間早一個小時。給足了她調整作息的時間。
夜晚,她躺在床上睜眼看著昏黃的天花板。床頭有盞夜燈,是白扶搖剛剛拿過來的。
雖然是陌生的床,但是氣味確實一點都不陌生。
毫無意外地,她沒有失眠,並且一覺睡到了天亮。此時的鬧鍾還未響起,她打開手機一看,才八點半。
她走出門,看見餐桌上的盤子。盤子上蓋著蓋子,蓋子上貼著綠色便簽:“我先去趟公司,十點前回來。”
距離白扶搖回來還有一個小時。她迅速洗漱完吃完早飯,去翻找昨天沒看完的劇本。
心念一轉,她打開了白扶搖臥室的門。劇本就放在白扶搖的床頭櫃上。
“說一起預習,果然是騙我的。”她翻開劇本,裡面記著稀疏的筆記。試鏡的那幾段,更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字跡。
等白扶搖回來時,她已經把試鏡那幾段的筆記看完了。
木鸚和蕭憐的故事發生在戒備森嚴的皇宮裡。身體虧損的七殿下蕭軼從小深居簡出,在皇宮的一隅之地成長到了十九歲。而被趕出族地的鸚鵡木鸚,因緣巧合下到了皇宮。
隨著一系列事情的發生,兩人的關系從試探到彼此依賴,最終成為一對良緣。
而試鏡的三段,一段是兩人的見面,一段是兩人的爭吵,一段是木鸚的不告而別。
什麽時候做什麽動作,什麽時候用什麽表情,都被仔仔細細地寫在劇本的空白處。
白扶搖進門的時候就看見窩坐在坐墊上的人。長發被隨意地綁在腦後,口中念念有詞,正垂著頭在茶幾上看著什麽。
等到走近後才發現是那本劇本。而傾九正口齒清晰地念著台詞。
心裡有數後,她把帶來的午餐放在桌上,輕輕扣了扣桌子,“吃飯了。”
傾九放下劇本朝聲源處望去,白扶搖已經坐在了椅子上。
她打開手機一看,已經到了飯點。
“啊,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間就到了十一點,“老師,你上課遲到了。”
“本來以為十點鍾能回來,因為各種瑣事耽擱了會兒。”白扶搖解釋道。兩人約定的是十點鍾,結果今天自己十一點才回來。
傾九眨眼:“看到老師這麽認真地準備了導學案,我就不記老師遲到啦。”
她把滿是筆記的劇本稱作導學案。
白扶搖心下松了口氣。確定關系的第二天,她就給傾九留下了不守時的印象,幸好傾九沒有介意。
兩葷一素三個菜足夠兩個人吃。在傾九收拾的空檔,白扶搖去看了眼已經合上的劇本。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