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白扶搖把首飾遞給傾九,“剛好給你補充能量。”
傾九沒接,而是直接撲在了白扶搖懷裡。
她蹭了蹭,直到把半張臉上的妝都蹭在白扶搖的脖子上:“這樣就好多了。”
白扶搖把首飾盒放在傾九的頭上,順勢捏了捏她的後頸:“你眼睛可真厲害,一眼就瞄準了價值上億的水晶。”
能補充傾九的能量,她自然也是傾九的水晶。
還是獨一無二的水晶。
傾九拿下頭上的首飾盒,得意洋洋,“那可不,也不看我一眼就喜歡上了誰。”
“喜歡上了誰?”
傾九看著她,一字一句:“喜歡上了你。”
第一次在電視上見到她的時候,還是欣賞,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她的時候就變成了喜歡。
白扶搖就笑,轉頭看向窗外的景色。燈火闌珊,一對白發老人手牽著手走在路邊。車內的空調簌簌作響,吹出的風裹著傾九的心跳聲響在她的耳邊。
“好奇怪啊。”她回過頭,笑意未減,“為什麽說了那麽多次喜歡,你還是會緊張。”
“或者說,為什麽我聽了那麽多次喜歡,還會那麽緊張。”
傾九覺得自己的心臟要跳出來了。
哐哧亂撞,連耳朵都能聽見它的撞擊聲。
她張張嘴,緊張得聲音都嘶啞了:“你……你也緊張?”
原來緊張的不是她一個人。
“嗯。我也會緊張。每次這種時候我也會緊張該如何珍惜你的感情。”白扶搖看見傾九眼裡突然出現的淚光,停頓了下,把她的頭抱在自己肩膀上,“你啊,小時候是不是沒哭過啊。”
說完,她反應過來,後悔地咬了咬唇。
她明明知道傾九的童年不幸福,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還沒等她開口,傾九輕輕“嗯”了一聲,帶著鼻音。
“小時候我的媽媽們離婚了,我跟著婆婆長大。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班上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沒人要的小孩。”
“前幾次她們欺負我的時候我還會哭,但是我哭了她們卻笑得更大聲了。後來我就意識到,我不能哭。”
白扶搖一下一下地順著她的背。
“在我面前,你怎麽哭都沒關系。”
皎潔的月光落在她們身上,似乎在無言地擁抱她們。
杜嬌看著後視鏡裡的她們,感歎了下。
白酒確實醉人,但是白酒中含著的情誼,倒是十分動人。
又過了幾天,傾九開始跟著B&A跑演唱會。
舞台前面人聲鼎沸。B&A的名字響徹在這個體育館,經久不息。
等九個人開始上台,又是一陣尖叫聲。那叫聲似乎想要把場地掀翻。
“wow!感受到你們的炙熱了!但是,我們可不會輸給你們!”
蔣沐拿著話筒,語氣熱烈。
傾九看向台下。她一眼就看到了白扶搖。
除去本來的心靈感應,還因為白扶搖是唯一一個帶了面具的人。
那是一張紅白相間的面具,左邊的腮紅上寫著“A”,右邊的腮紅上寫著“B”,鼻頭還有一個“&”的符號。
她就坐在座位上,和旁邊的人談論著什麽。只是旁邊那人竟然也帶著一樣的面具。
竟然還有面具?另外一個人是徐詩蘭嗎?傾九有些失神地想著。
全場都是B&A的橫幅或燈牌,她們的面具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白扶搖正與白清言聊得歡快,沒一會兒卻聽見附近的人都歡呼起來。
她抬眼望去,傾九正朝這邊揮著手。
一年前還會緊張的人,現在也能自如地與觀眾互動了。
她也抬手揮了一下,示意傾九她看到了。
傾九的目光轉向粉絲。隨著熱情的高漲,她們開始唱跳第一支舞蹈。
B&A出道曲《弧與矢》!
唱到高潮處大家都站了起來,隨後迎來萬人的合唱。攝像頭無言地記錄著這一幕幕。
中場的時候,主持人拿著話筒:“接下來我們將邀請九位幸運觀眾進行一場競賽。”
“聽好了哦,規則如下:九個人平均分為三組,以舉手的形式進行搶答比賽。題目大部分是與B&A有關的知識,還有小部分是天文地理。答對一題小組加兩分,答錯扣一分。
第一名的小組成員一份周邊大禮包,第二名的小組成員一張指定簽名照和一包手帕紙。第三名的小組一包簽名手帕紙。”
“我說清楚了嗎?”
“清楚了!”
“接下來,請傾九挑選第一位幸運觀眾。”
傾九看了眼白扶搖的位置,白扶搖似乎並不想上台。
“那就面具人左邊那位女士。”
那位女生不可置信地站起來,指了指自己:“我?”
“是的。”傾九肯定地點頭。
“那我上來了!”她震驚兩秒,隨後興高采烈地向著舞台前進。
那聲音……似乎是白清言。傾九額頭流下一滴冷汗。她倒是太興奮了,竟然忘了元旦時白清言說她也會來看演唱會。
“請蔣沐來挑選第二位幸運觀眾。”
蔣沐拿著話筒:“那位面具人願意上來嗎?”
白扶搖聽著身邊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冷靜地點了點頭。
難道蔣沐知道她的身份了?
不對,看起來只是好奇這張面具而已,又或許是聽出來白清言的聲音,對面具下的人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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