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扶搖指著一個玉質香爐，上面刻著隻老虎。

　　白扶搖的媽媽屬虎。

　　買完道具和香粉後，傾九覺得不夠，又去買了套首飾。

　　“總覺得怪怪的。”白扶搖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傾九手上提著的袋子，“像不像提親？”

　　“啊？”傾九一愣，看了眼手裡的袋子。被白扶搖這麽一說，她心裡也臊起來。

　　羞赧之中是想到兩人穿上婚紗的欣喜。

　　那份欣喜透過四肢百骸，將皮膚暈得粉紅。

　　白扶搖伏在方向盤上，肩膀微微顫動。

　　傾九知道白扶搖在笑她，但是她掩藏不了自己的心情。

　　“你知道這叫什麽嗎？”白扶搖笑夠了，捂著腹部說。

　　她眼瞼處泛著瑩瑩亮光。傾九伸出食指一揩，是歡樂的淚。

　　“我知道，現在網上有個詞，說是恨嫁。”

　　“你不是不怎麽玩手機嗎？”白扶搖撇嘴，擰動鑰匙，把車開了出去，“你肯定背著我偷偷玩手機了。”

　　傾九確實很少玩手機，以前拿著手機的時候多半是在背單詞，現在拿著手機的時候多半是在刷題。

　　但是這只是“多半”的時候。

　　還有“少半”就是玩手機的時候。

　　“對啊，肯定是我玩手機的時候你都沒看到。”傾九劃開手機界面，“有個文件夾裡面都是娛樂項目。”

　　白扶搖開著車，應了聲：“我覺得我有必要查一下你的手機。”

　　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傾九的手機就出現在了白扶搖的手上。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帶著陰影也變化莫測的。

　　“我看看，你玩遊戲不叫我？”白扶搖指著屏幕上的一個頭。那顆頭是金色長發，一隻眼睛閃著金光，炯炯有神地盯著屏幕前的人，似乎想帶領她去探尋軟件內的奧秘。

　　“就玩了一局。”傾九手裡轉著白扶搖的手機，“那天她們說差一個，我好奇，就去試了一下。”

　　白扶搖的手機還是老樣子，乾乾淨淨，沒有多余的軟件。

　　這個是她主要使用的手機。

　　傾九劃拉著屏幕：“不過你也不玩啊？”

　　“呀！”她劃到後面，“麻將！”

　　麻將是個好東西，傾九也曾豔羨地看著其他人玩。

　　不過沒有人約她打麻將。

　　她打開軟件：“一、二、三……七？”七位數的歡樂豆？！

　　“充值的。”白扶搖把手機揣兜裡，“等會兒要不要跟我試試？”

　　傾九走在後面，也把白扶搖的手機揣兜裡，“好啊。”

　　她雖然沒怎麽玩過，但是規則還是大致了解的。

　　比如……

　　偌大的客廳響著激昂的背景音樂。戰場上，是四個眼裡閃著光的人。

　　她們各執一方，牢牢地守護著自己的高台。

　　直到被一陣聲響打破——

　　“胡啦！”

　　傾九攤開自己的牌，是清一色的餅。

　　“哎呀，又是我點炮了。今天運氣真不好呢。”元阿姨說。

　　她是白清言雇傭的保姆，平常負責掃地。

　　雖然今天放假，但是她一直住在白清言這邊。

　　“不好意思了哦阿姨。”

　　傾九拿走桌面上的瓜子。

　　這已經是她贏的第三局，奇怪的是，白扶搖和白清言既沒有點炮也沒有胡牌。

　　“杠一個。”白扶搖再摸一張牌，“啊，運氣真好，杠上開花。”

　　傾九摩挲著身前的瓜子。剛剛不應該想著她們還沒胡牌。

　　她莫名有種預感：很快，她就要破產了。

　　四局過後，傾九癱在椅子上，打開兜裡白扶搖的手機。

　　主頁赫然標志著：勝率63％.

　　對於那七位數的歡樂豆究竟是不是充值的，傾九表示懷疑。

　　短暫的麻將局結束後，白清言叫上她，帶著她去了書房。

　　白扶搖捏了捏她的掌心：“沒問題的。”

　　“嗯。我先去了。”

　　書房裡飄蕩著書頁與墨水的味道。牆壁上掛著幾幅字畫，山水畫居多。

　　“別緊張，先坐。”白清言隨手招呼道，拉開抽屜似乎在尋找什麽。

　　傾九坐在椅子上。

　　白清言尋找的，是一個紅包。

　　“你第一次來，當然要給你個紅包。”白清言沒給她拒絕的機會，“要是不收，你就是看不起我家了。”

　　傾九不敢拒絕。

　　“這本相冊裡面是白扶搖從出生到現在的照片。”白清言又拿出一本相冊，遞給她，“我相信白扶搖自己的判斷，所以你們的感情我也不會有任何的評判。”

　　“所以這本照片，我建議你還是和白扶搖一起看。”

　　她不會阻撓她們之間的感情，相應的，她也不會為傾九介紹白扶搖的過去。

　　傾九空著手進去，出來的時候抱著一大本的相冊。

　　“我那本？”白扶搖接過相冊翻了一下，確定是自己那本，“好糗的。”

　　就算上一世有過一次介紹的經驗，再分享一次以前的事還是有些羞澀。

　　傾九眨巴著兩隻眼睛，目光熱烈：“我好奇你以前的事。”

　　她以前只是白扶搖看不見的粉絲，從未參與過白扶搖的生活。

　　現在終於有這個機會，她不想錯過。

　　白扶搖瞪了眼躲在牆後捂嘴偷笑的白清言，攬過傾九的肩，笑道：“先吃飯。等會兒回去再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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