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唱得比我好，你來！”

　　雖然兩人眼裡冒著火花，但是兩人的言辭猶如小孩子般激烈。

　　傾九算是明白旁邊兩人為什麽沒有參與這場辯駁了。

　　這哪是辯駁，這是小孩子的拌嘴現場。

　　“這是在謙讓？”白扶搖輕聲問。

　　傾九點點頭，切屏打字：【她們之前就說再加一段和聲，原本說編好了讓我試試，結果我第一段還沒練完就折戟了。現在她們好像在討論誰來唱第二段和聲。】

　　“鐵未銷。明後天你的嗓子應該就能恢復了。”白扶搖安慰道。又想起傾九的高音一向穩定，這次竟然能把嗓子練啞，“但是你的嗓子怎麽啞的？”

　　傾九沉默了一下，【擔心自己完成不好拖小組後腿，然後就練多了……】

　　小組中有三個vocal，偏偏她高音好，唱了高音和聲。在三個聲樂擔當的襯托下，她實在惶恐。

　　所幸發現得即時，還有三天時間才正式演出，這麽多時間來恢復足夠了。

　　“張嘴。”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已經自覺地打開。

　　一片冰涼化在口中。

　　是薄荷糖。

　　“你好像從來不太相信自己。”白扶搖雙手扶著她的臉頰，認真凝視著她，“但是在我眼裡，你就是舞台上最耀眼的人。”

　　“薄荷糖好吃嗎？”

　　傾九還沒從剛才的話語裡反應過來，愣愣點頭。

　　“好吃就行。”

　　白扶搖沒有解釋。

　　兩人話音沒落多久就響起了門鈴聲。

　　是晚餐到了。

　　吃完飯趁白扶搖上樓拿藥時，劉雙玉告訴她：“我猜她之前的意思是，薄荷糖可以緩解你嗓子的症狀，就像你可以緩解她的痛苦。但是你覺得薄荷糖好吃代表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我可以緩解她的痛苦？】傾九能看出來白扶搖和劉雙玉很熟悉，聞言也沒有懷疑，【是因為我的信息素嗎？】

　　劉雙玉沉思了一下，“對，因為是‘你的’信息素。”

　　她特意強調了“你”。

　　等白扶搖下樓時兩人已經重新練舞時。傾九已經明顯不如之前緊張。

　　她松口氣，把藥放在水杯旁邊。練習服也拿了下來，等會兒就可以直接回躍夢之旅了。

　　“比剛剛好多了。”劉雙玉拍拍手，“但是有幾個動作不太好看。回去你和你隊友改一下。”

　　她示范了一下傾九做的幾個動作，“這裡的腿可以伸出來一點，身體靠後，記得給個眼神。”

　　傾九點頭認真記下。

　　糾正完動作後她才在白扶搖的提醒下吃了藥。

　　“水杯和藥。”白扶搖遞給她，等她接過又遞過去一顆薄荷糖，“等會兒直接回去？”

　　傾九捏著糖紙，一時間沒有回復。

　　兩人靜靜地對視著。

　　氣氛突然沉寂下來。

　　直到劉雙玉看不下去，“哎呀著什麽急，回去可沒什麽夜宵吃，不如多練會兒。我的1v1私教還是很值錢的。”

　　最終兩人還是待在了劉雙玉的房間。

　　也沒有吃夜宵。

　　可是分別總要來臨。

　　直到半夜，路上只有偶爾的汽笛聲，兩人終於出發。

　　蒼白的燈光下，駕駛座上的白扶搖透著一股肅冷。

　　看著眼前的白扶搖，傾九反應過來：其實她眼前的白扶搖也是鮮活的。

　　白扶搖面對著她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既然是真實的，當然也是鮮活的。

　　她沒忍住低頭笑了兩聲，喉嚨卻發出一陣嘶啞。

　　“別動你的聲帶。”白扶搖開車時不忘叮囑她。

　　傾九點頭。反應過來她看不見，輕輕“嗯”了聲。

　　“嗯”這個字可不是用聲帶發聲的。她想。

　　等到達目的地時，白扶搖也下了車，手裡拿了個禮品袋，把她送到了大樓門口。

　　“糖送你。”她把禮品袋遞給傾九，“裡面有盒剛剛在藥店買的潤喉糖，平時記得吃。”

　　傾九接過，溫熱的肌膚一觸即離。

　　“那這次就期待一下你的二公。”

　　白扶搖背對著月光，臉上是清淺的笑。

　　等傾九走進大樓後，她站在原地看著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

　　過了一會兒後，傾九從樓上探出了頭。

　　似乎是看見她還站在原地，又縮了回去。

　　兩秒後又伸了出來，搖晃著雙手。

　　白扶搖抬起手，也晃了晃，這才上車離開。

　　。

　　見車影消失在視線，傾九才轉身走進練習室。

　　練習室裡四仰八叉地躺著兩個人，是葉青青和夏芸。

　　葉青青見她進來立刻上來一個抱腿，哭嚎道：“九九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被困在溫柔鄉不回來了。”

　　傾九腳步一頓，沒有打斷她。

　　果不其然，葉青青繼續訴苦，“舞蹈真的好難，隊長給我開了好幾個小時的小灶我還是有點不會。”

　　夏芸坐了起來，“我讓其他人去睡覺了，明天早上五點集合。”

　　傾九點點頭，隨後安撫葉青青道：“剛好劉老師建議我改幾個動作，我一起教你吧。”

　　“你的聲音聽起來還需要好好休息。”夏芸不讚同道。

　　“沒事，你先去睡會兒，等會兒來接班。”

　　小組只有她們兩個舞蹈，教葉青青的任務自然是落在她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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