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父親之所以如此看不慣她,不過是因為岑晞不是委曲求全的人罷了。
岑晞揭開了岑宏廣最醜陋的偽裝,她讓他無地自容了。
“想想,蘇小姐今天舍身護你,我很感激她。”岑宛的話將岑晞的思緒牽回來,她主動往岑宛的身旁挪了挪,問:“姐姐的意思是,你···接受她了?”
岑宛眼裡的光柔和起來,“看得出,她對你很上心。”不像是有目的的,或只是借著岑晞來排解她的孤悶。
見妹妹一直低垂著眼睫,沒有應她,岑宛喊了她一聲,“小晞。”
“嗯?”岑晞抬頭,回憶中止,蘇清涵今日挺身而出的身影還留在她腦海中。
“如果你有想要繼續和蘇小姐在一起的打算的話,就把你當初接近她的目的實話告訴她。”岑宛嗓音柔和,低低地壓到岑晞的耳邊,“以蘇小姐對你的感情,你主動認錯,她應該不會過多怪罪你。”
岑晞順著岑宛的話細細一想,舒緩地笑了,“嗯,她已經知道了。為此我沒少受到懲罰。”
“她懲罰你了?”岑宛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仔細地上下打量岑晞,“你······沒事吧?”
岑晞搖頭,眼睛微微眯起。
她回想起蘇清涵與她攤牌的那晚,她逼著自己要她,她們的第一次,挺狼狽。
蘇清涵像是一個受害者一樣,她的每一次深入,都會遭到蘇清涵發瘋一樣的啃咬,她的肩頭落了好幾處牙印。
岑晞眼睛裡露出狡黠的笑意,“她啊,和你的清瑤一樣,都是屬狗的。”
岑宛一愣,片刻後才明白她的意思,臉頰慢慢長了一層溫柔的淡粉,輕拍岑晞的肩膀,岑宛嗔怪她,“怎麽變得油嘴滑舌的?”
“跟清涵學的。”岑晞把責任往蘇清涵身上推。那女人,表面看起來淡漠疏離,待人接物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處,但在她岑晞這兒,就變得無賴起來了。
“是嗎?”岑宛一臉不可思議,“我怎麽覺得人家成熟穩重得很呢。”
“那是因為她狐狸尾巴沒好意思露出來給你看。”岑晞使壞地說。她猜想如果蘇清涵知道她在姐姐面前如此詆毀她,不知又要鑽進她頸窩處咬幾口了。
“你想想,蘇清瑤是不是就只在你面前無賴?”岑晞捏了顆葡萄乾放進嘴裡,小聲嘀咕,“在我面前跟個人似的,還人民教師呢,看把你欺負的。”
岑晞在親姐姐面前向來口無遮攔,手趁著岑宛不注意伸到她脖子處往下扯她的衣領,“讓我看看那些紅印還有嗎?你破傷風打了嗎?”
“打什麽破傷風?胡說八道。”岑宛拍開岑晞的手,白皙的臉頰沁滿紅暈,眼尾睨她一眼,岑宛替蘇清瑤說話,“她也沒總那麽無賴,只有生氣時才那樣。”
她嗓音越說越小,岑晞湊近她,歪著頭目光對準她,“哦?是嗎?”
“不說了,早點休息吧。”岑宛站起身,避開岑晞探尋的目光。她臉頰灼燙的溫度順著精致流暢的下頜線蔓延到光潔的玉頸。
“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岑晞起身就準備離開,岑宛回頭喊住她。
“這麽晚了你還要去哪兒?”
“清涵今天在工作室離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我擔心她,打算開車去看看她的情況。”岑晞低頭看一眼杳無音信的手機,隱隱擔憂起蘇清涵的安危。
第64章 拉扯
“睡了嗎?”岑晞驅車來到蘇清涵居住的別墅區外, 寒冷的冬季,長風呼嘯,花壇裡的君子蘭綻放, 橘黃色的花瓣落了深藍色的暗影,仿佛被加了濾一般。
蘇清涵是在二十分鍾後回復她的:【剛洗完澡, 怎麽了?有事?】
【沒有。】岑晞秒回, 她往窗外探了眼, 幽深的夜色,透著冰冷的淒涼。
蘇清涵說要召開記者會, 一切看似順理成章地進行著, 但真的會如蘇清涵所想的那樣簡單嗎?
胸口無端躁鬱起來, 岑晞啟動車子,點了根煙。香煙是蘇清涵留在她車裡的,一般不抽,只有情緒煩悶的時候, 才會抽一根解解悶。
岑晞兩指夾著香煙遞到嘴邊, 香氣濃鬱沉溢, 煙氣細膩綿長,她忍不住又吸了口,眸光中閃現蘇清涵叼著香煙,兩腿交疊, 坐在她跟前的畫面。那兩條修長的美腿從半開的包臀裙裡延伸出來,性感無比。
原來,初相識時, 蘇清涵已經在悄無聲息地勾、引她了。只是她的精力全用在賣力勾、搭蘇清涵了。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女人狐狸精一樣虎視眈眈的眼神。
是她大意了。
岑晞寵溺一笑, 藏在眉目間的一抹愁流到眼尾,仿佛被車窗外的涼風挾走。
周一的清晨, 天空陰著雨,青山聳入雲霄,銀灰色的蛛絲一般的綿雨仿佛在天地間織起一張網,霧蒙蒙的,像睡不醒的嬰兒沉鬱著的表情。
蘇清涵提前一小時抵達酒店大會堂,應邀的記者也都如約而至,肩上扛著相機,有的還在修改著稍後需要提問的問題。
既然決定召開記者會,蘇清涵便把本市能請的媒體記者都請來了,不能隻留蘇雨笙的人在這兒,不然情況很可能達到不可控的地步。
九點鍾,記者會準時開始。蘇清涵穿著一身幹練的藏藍色細白條紋西裝,耳朵戴著小巧的鑽石耳釘,聚光燈下,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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