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每次都用修眉刀比劃,這算測量嗎?救命,我真的畫不出高度一模一樣的眉形。】
【不用非得高度一樣吧,順著原來的眉形描不就行了,懶人從來沒這麽多要求。】
【可是高低眉差別太大,真的看起來非常奇怪,一截長一截短的也是,畫眉已經是化妝裡基礎的基礎了,這都不認真,怎麽能做一個合格的都市麗人。】
【去紋個眉吧,姐妹們,懶人星人和臭手的福音,看在同為追綜粉的份上,加我v,給你們打八八折。】
【艸,彈幕怎麽歪成這樣,你們剛從美妝博主的直播爬過來的嗎?這裡明明是正經直播綜藝啊喂!】
【正個樓,可以看得出來,朱雯是很認真地在演戲,就是這個憤怒的表情演得有些過了點。戲全加在眉毛上了,哈哈哈哈。】
被朱雯瞪了幾眼,其他人識趣地憋住笑。
寧鈺:“您繼續,您繼續。”
朱雯咳了幾聲,聲音低沉,“她就是個惡魔,散發聖光偽裝成天使的惡魔,對我的身心……”
“噗——”這次笑出聲的是寧鈺,其他憋笑的人也再也忍不住了,連沐秋言都低著頭捂嘴,掩飾上翹的嘴角。
可笑意卻從眉眼間躍然而出。
朱雯有些抓狂,“我推理呢,你們正經一點好不好!”
寧鈺揉了揉發酸的臉頰,還覺得有點無辜,“可是你這台詞比喻也太奇怪了點,散發聖光偽裝成……”
見寧鈺重複了一遍台詞,朱雯也破了功,無力地笑著捂臉,“劇本上一模一樣的話我照搬過來的,天使惡魔之類的詞匯,劇本裡出現了不下十次,鬼知道編劇為什麽這麽喜歡用這個。”
“這鍋是編劇的,不是我的。”
【哈哈哈哈,正經不過幾秒。】
【我剛還想說氛圍這麽凝重,大家入戲挺深的啊,原來都在這憋著呢。】
“好吧,我跳過有的沒的,講重點。”朱雯無奈地笑,“我每天早上睡醒一睜眼,我的被子裡都會出現……屍體。”
眾人還帶笑的表情突然凝固。
“當然了,不是人的屍體,是動物的,小兔子、小貓小狗之類的,還被劃得支離破碎的……”朱雯摸了一把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想象自己早上睜眼發現和動物屍體睡在一起的場景——
艸,真的得瘋!
寧鈺皺起眉,也被這種經歷給惡心到了,“不過,你為什麽確定這件事是伯爵小姐做的。”
“不是她還有誰,那些小動物就是伯爵小姐養的,而且她還當面威脅過我,如果繼續跟伯爵先生在一起,她會用盡辦法趕走我。”
說完,朱雯又傷感地看向李逸帆,“親愛的,她對我這麽不好,這些你都不知道!”
李逸帆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朱雯這聲“親愛的”在喊誰,看到她望過來的眼神才後知後覺,但苦於接不住戲,只能結結巴巴地現編了一句,“朱……呃,朱朱你放心,她現在已經死了……終於沒人阻止我們了。”
朱雯被這聲朱朱笑噴,“你,你喊誰呢,喊朱朱。”
而一邊的許譯則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掃向李逸帆的眼神看起來不大高興。
寧鈺搖頭歎氣,自己給自己加戲,“伯爵小姐死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是吧,我真替我家小姐感到難過,小姐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個惡毒的家教投出去。”
溫綿綿和明決跟著瞎起哄:“是的,投出去。”
朱雯連忙爾康手:“該投出去的是凶手啊,伯爵小姐是被匕首插死的,關我下毒的什麽事。”
寧鈺晃手指:“不見得哦,案發現場出現了咖啡杯,也許就是你下毒害死的她。畢竟我們也不知道她的致死原因到底是什麽。”
好像說得也挺在理。
明決偷笑了起來,作為知道伯爵小姐的確死於刀傷的知情人之一,她讚同地看向寧鈺,趁機添亂,“是啊是啊,腰腹的刀傷看起來很嚴重,但你那個見血封喉的毒藥可能起效更快。”
“你肯定是昨晚去了伯爵小姐的房間,然後乘聊天的功夫,把毒藥下在了杯子裡,然後她就死了。”
朱雯辯解:“那毒藥買來我根本就沒有用過,一直放著。”
許譯追問:“毒藥呢?”
朱雯表情頓了頓:“不見了,我買來當天放在房間裡,然後就不見了。我懷疑是伯爵小姐看見拿走了,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惴惴不安,我很害怕她會去告發我,把我趕走,那就不是離開莊園這麽簡單了,我可能還得坐牢。”
“這也是殺人動機,你害怕她告發你,所以就先下手為強要乾掉她,因為你不想坐牢。”
朱雯的解釋非但沒有澄清殺人的嫌疑,反而更加重了自己是凶手的可能性。
*
下一個發言的人是李逸帆。
他整理了繁複華麗的蕾絲領口,自信滿滿地開口,“通過這輪的搜證,我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
“雖然有些證據鏈還不完善,但可以初步下判斷了,”李逸帆清了清嗓子,挑眉看向一直默默坐在位置上看著眾人的沐秋言,“凶手就是女巫。”
寧鈺轉眼看向沐秋言,對方老神在在地托腮,看起來有點像是發呆,眉眼間沒有任何一絲慌張,似乎篤定李逸帆的指控不成立。
“這是一份帳務清單,你似乎賣了很多藥。”李逸帆將長長的清單放在了桌子上方便大家傳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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