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不管做出什麽動作來,都是對薛舒予的唐突。
薛舒予依舊微笑著,她的手搭在顧望白的腦後,柔軟的指腹下移,按在了顧望白脖頸之後的腺體之上。
旋即,薛舒予稍稍將腺體之上的腺體貼微微揭起,分泌出的Omega信息素將她包攏而住。
盡管只是稍稍分泌出了一點信息素,但對此時處於易感期的顧望白便是強烈的刺激。她目光焦點匯聚,定格在薛舒予的唇上。
顧望白微微低頭,將自己的唇印在了薛舒予的唇上。
盡管她從摟住薛舒予到雙唇相抵不過短短幾秒鍾,但顧望白卻感覺這就像過了好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能試探出這一步對於從來沒有過感情史的顧望白已經是極為強烈的衝擊和挑戰。她屏住了呼吸,緊緊閉上雙眼,將其他感官悉數放到最大,感受著接吻的滋味。
薛舒予的嘴唇很軟,還有一股清新的薄荷香。與她接吻時候並不能很快神魂顛倒,而就是因為這樣,兩人的擁吻方能更加長久。
薛舒予的吻技很好,在她的配合之下,本來對此沒什麽經驗的顧望白動作也不是那麽笨拙。
過了好久,兩人方才松開彼此。此時薛舒予已經有些氣喘籲籲了。
“這次還可以。”薛舒予伏在顧望白肩頭,輕輕喘息著,她稍稍站起身來,踮起腳,舌尖在顧望白唇上點了點,嘴角微微動了動,像是認真品嘗著蜜糖。
轉而,她又看向顧望白,眼中又蕩漾起勾人魂魄的笑:
“望白,你現在打算如何對謝熹君了麽?”
“就算為了你,我也不會輕易放過她。”顧望白將薛舒予重新摟回了沙發,讓薛舒予橫坐在她的腿上,“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想要給她最強一擊,必須隱忍。”
“那就不用我提醒你了。”薛舒予笑了笑,欠過身從茶幾上拿過一個本子和一支筆,撕下了兩頁紙,將其中一頁分給顧望白,“那你說說,你是怎麽想的,看看我們會不會想到一塊去?”
說著,薛舒予率先在自己的紙上不知寫了什麽,她有意用手擋著,不讓顧望白偷看。寫完之後她馬上把筆遞給顧望白,顧望白也寫下了幾個字。
“現在我們一起翻。三、二、一——”
兩張紙同時翻開。
兩人對視一眼,相視莞爾。
兩張紙上都寫著一個相同的名字——
蘇景泓。
顧望白微微有些訝然看了薛舒予一眼,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些事薛舒予上輩子都經歷過,知道謝熹君與蘇景泓的事情不足為奇。
薛舒予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過鮮活具體,她都快忘了薛舒予有過上輩子,現在對薛舒予來說是完全重新的人生。
“現在……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了麽?”顧望白問,回歸了兩人接吻之前的問題。
“原因麽?”薛舒予眯了眯她漂亮的眼睛,唇角向上挑了挑,像是狐狸一樣,“我才不。”
“你剛才不說我親你一下,你就告訴我麽?”
“我說了這兩個有連帶關系了麽?”薛舒予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難道我剛剛說了,你親我一下我就會告訴你麽?”
顧望白怔住了。
“那你讓我親你……”
“只是親我而已,不行麽?沒有目的的親吻讓你覺得很難接受?”
顧望白徹底沒話了。
這時候薛舒予又不知從哪裡翻出那狗耳朵發箍,戴到了顧望白的頭上,這次她準備得齊全,又從手提包裡面翻出來一條毛乎乎的狗尾巴,想要夾到顧望白身後。
顧望白本能地閃開了。
“聽說要是戴上這個,晚上做起來會更舒服。”薛舒予眨了眨眼睛,用一種誘導的聲音說,“你想要試試麽?”
“試試?”顧望白重複了這個詞,並沒有深層次咀嚼其中含義,猶疑片刻沒做出反應,可這時候薛舒予已經手快到把這條尾巴別在了顧望白身後。
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人特地吩咐,不管是顧留青,方宜,還是其他的傭人,沒有一個經過起居室,起居室外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像整個房子裡只有她們兩個人。
近乎詭異的安靜之下,一個想法從顧望白心底油然而生,那麽水到渠成又順理成章。
她腦子剛剛從一片混亂之中清晰過來,“伴侶”這個詞就像一線曙光,將她幾乎處於混沌之中的想法衝破,想起薛舒予對她的種種,如果問有什麽原因的話,“伴侶”這個詞便是最好的理由與借口。
雖然她以前沒有深層次理解過什麽是情愛,或者說她生來就是為了執行任務。但是她現在突然感覺自己對這方面並不是一無所知。彼此守護,彼此關懷,兩人十指相扣四目相對時候的心神震蕩,懷抱相擁唇瓣相貼時候的悸動緊張,都是證明了兩人之間已然動情。
雖然薛舒予曾經拒絕過她一次,不過那又有什麽呢?她曾經在其他小世界之中執行過各種各樣的人物,有的主角之間分分合合拉拉扯扯幾十次,他們不都也從來沒有放棄過麽?
只是這一次,又有什麽問題呢?
“我以前一直不懂愛情到底是什麽,不過我現在知道了。”顧望白深吸一口氣,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從喉嚨之中跳出來,她定定看著薛舒予的眼睛,聲音緩緩:“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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