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都給你們布置好了,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了。
“別撓。”薛舒予一進去就看顧望白挽起寬大的病號服,急忙上前阻止了顧望白,“我知道你怕癢,不過要是撓了的話更不容易好,反而容易留疤。”
說出這話時她也覺得驚異,她以前並沒有顧望白怕癢的了解,但她這話說出來極為順理成章。
“我現在已經不能看了。”顧望白臉一紅,無奈地將手臂遞到薛舒予面前,“像不像一隻煮熟的大蝦?”
顧望白皮膚特性讓她褪下皮膚上的紅腫和疹子本來就有不小的難度,盡管用了很多抗過敏藥都不見效。看著顧望白手臂上的水腫和密密麻麻的疹子,薛舒予心一酸,攥緊了手中的藥,不過她還是勉強安慰道:
“沒事的,至少臉沒破相。”
“可是還是很紅。”顧望白照著鏡子,她一向是愛惜容貌的,不管在哪個位面都是如此,雖然她知道執行完任務之後便回交還身體,但她還是見不得自己所處的身體受到什麽汙損,“照這麽下去都要變成紅臉關公了。”
臉頰上傳來一陣清清涼涼的感覺,旋即清涼感擴散而來,是薛舒予的指尖在她臉上均勻塗抹。薛舒予的指尖溫度不高,不過和凌瞳的感覺不一樣,凌瞳的指尖就像冰冷的蛇信子,而薛舒予只是單純的清爽而已。
“沒事的,我不會因為這個不要你。”薛舒予勉強笑著。
“這麽說,你現在想要我了?”顧望白問,故意將話語放得極為曖昧。
果不其然薛舒予紅了臉,她提起手指戳了戳顧望白的額頭:“誰想要你!”
“那……想被要?”顧望白歪了歪頭,笑著問。
“你!”
薛舒予被顧望白氣得聲音一顫,不過她注視著顧望白的目光之中並沒有怒容,黑化值也沒有任何波動和增加。
在昨夜之中,盡管顧望白還是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薛舒予的黑化值迅速從七十掉到了四十,也算是一件好事。
薛舒予凝視著她,長歎一聲:“望白,你真打算讓這件事這麽過去麽?”
“當然不了。”顧望白輕輕笑了笑,摸過手機,在手機之上按了幾下,凌瞳的聲音從手機之中傳來:
“顧叔叔在之前告訴凌家你對各種食物過敏的等級,聽說你對桃子過敏,聽說你小時候曾經因為吃了一塊桃子被送去搶救過。我就在你對飲料裡面加了一點桃子汁。”
“薛舒予小姐麽?”
“……”
當初為了不讓薛舒予起疑心,她在與凌瞳見面之前就打開了手機錄音以備不測,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竟然派上了用場。
薛舒予倒吸了一口冷氣,剛想說什麽,卻見顧望白提起食指,抵在了她的唇上。
“現在還不急。錄音證據很容易偽造,凌家的資本並不比我家差多少,而且我父親沒有理會這件事的意思。”顧望白很冷靜地分析,“就算告了上去,如果凌瞳咬死說她不知道我對桃子過敏,她最多也進去不了幾天。”
“我知道。”薛舒予抓住了她的手,直視著她的眼睛,“你想用你自己的方式?”
顧望白點了點頭。
剛剛凌瞳的造訪她看似退讓,其實並不是一無所知,她已經知道了凌瞳和張倩心為了自己的目的要開始聯手,這樣大概率會走到後面的一個劇情點。
薛舒予被下藥,與張倩心一夜繾綣。
這也是後來二人重歸於好的基石之一。
看到這個情節點時候顧望白感覺有些奇怪,那時候的薛舒予才是剛剛有一點起色,但那麽多黑料傍身,根本誰也威脅不了。在這個圈子裡沒有多少非要致人於死地的深仇大恨,只要不讓對手擋了自己的路就行,誰也不會把事情做得那麽絕。
而且張倩心恰恰就路過了會場,要知道那次薛舒予出席的是一個演員交流會,和張倩心根本沒有什麽關系。
不過如果是張倩心與凌瞳兩人操縱的,那就很容易解釋清楚了。
“你不會去做出什麽危險的事來吧?”薛舒予死死盯著她的眼睛,擔心地問。
“當然不會。”顧望白緩緩回答。
她本以為薛舒予會回答“那就好”,但薛舒予丹唇輕啟,吐出的話讓她莫名有些脊背生寒:
“我只是在想,若是你想做出什麽危險的事來,我可以幫你去做。”薛舒予聲音很平靜,這樣的平靜說出的話本身就並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但薛舒予沒有說別的什麽,而是將倒在掌心的藥均勻地塗抹在顧望白的手臂上。
“除了這,還有什麽地方起了疹子?”薛舒予問。
顧望白連忙搖搖頭。
“把衣服脫下來。”想起魏楊柳的話,薛舒予知道顧望白肯定在撒謊,在什麽地方不好塗藥,那肯定就是後背了。
顧望白急忙攥緊了領口。
“你要是不脫,用我幫你麽?”薛舒予攥住她的手,威脅道,“要是等會兒癢得要死,你可別怪我!”
一聽這話,顧望白只能妥協了,她趴在枕頭上,任由薛舒予掀開了她後面的衣服。
薛舒予的指尖擦過她的後背,癢意順著皮膚直接穿到了心底,盡管藥物的氣息彌漫,並不怎麽好聞,但顧望白還是不由得一陣心旌搖曳。
“好了。”薛舒予將起了紅疹的地方都塗上了藥物,剛將手洗乾淨,回來的時候卻見顧望白已經坐了起來,玩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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