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踝傳來一陣撞擊的劇痛——
身後就是寬大柔軟的床榻。
旋即只見薛舒予抬起手,她不知從什麽時候拿到了房間裡的燈光的遙控器。只見她按了一下,臥室裡的燈光驟然熄滅。
而薛舒予的威逼依舊在繼續。
黑暗習慣於為一切事物披上偽裝,包括在光明之下不敢展現的許多更深層次的東西。它們都會隨著光明的消湮解開了各種禁錮著它們的枷鎖,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
薛舒予猛地向前一撲,她雖然體重並不大,但畢竟也是一個成年女人的體重。顧望白穩不住身形仰倒在了床上,薛舒予的頭砸在她肩上,砸得她肩膀上的骨頭生疼。
“舒予,你要幹什麽?”顧望白疼得齜牙咧嘴,不過想起被那個男性Alpha欺負時薛舒予頭上的傷口,想要伸手去摸,但她的手臂卻被薛舒予緊緊壓住,絲毫動彈不得。
黑暗之中,薛舒予的臉漸漸逼近,她把臉深埋在顧望白的脖頸深處,深深嗅聞一番,聲音幽冷,令人如墮冰窟:
“你回來,還特地洗了澡,為了不讓我聞到你身上其他Omega的信息素味道對麽?很有經驗啊,顧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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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雖然早上還被嫌棄沒經驗,但現在這個時候被評價“經驗豐富”絕對不是什麽好詞。
可顧望白剛張開嘴,薛舒予就馬上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顧總昨天晚上咬我咬得那麽用力,怎麽今天就沒力氣了?”薛舒予眸光微微亮起,就像暗夜之中的貓一樣,迷人而危險。
顧望白掙扎著,可本來她不管作為一個Alpha,還是作為執行任務所獲得的神賜體質,她掙脫薛舒予的束縛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現在她卻發現這件事根本不可能。
並不是薛舒予的力氣大,而是她的力氣仿佛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抽走了,她只能一動不動地平躺在床上,任由薛舒予的擺布。
薛舒予柔軟的指腹劃過她的臉頰,但給她的感覺就像一柄利刃無聲擦過一般。
“看來顧總用了不少抑製劑,如今只能等,顧總的抑製劑失效了。”
雖然薛舒予這麽說,但她的等似乎只是趴在顧望白的身上等,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所幸現在薛舒予收回了手,沒有繼續捂住她的嘴什麽都不讓她說。即便顧望白清楚自己就算是說出她在做什麽,正在氣頭上的薛舒予也有可能聽不進去。可如果不說,說不定薛舒予真的會以為她是心虛才不辯解。
“我去見一個大客戶了。”顧望白聲音很輕,她還是隱瞞了去見蘇景泓的事實,“這個大客戶平時很忙,只有這個時候能安排出來時間。正好她是一個不怎麽控制自己信息素的Omega。所以我身上會有Omega的信息素。”
“只是去見一個Omega客戶?沒有乾別的?”
薛舒予按住她的手松了松。
其實她心底早已經想到了是這種可能,只是不知出於什麽心理,她從心底想問責顧望白,將顧望白逼到避無可避的地方,會給她一種強烈的快感。
薛舒予一向並不是喜歡威逼的人,只不過顧望白是她的例外而已。
“既然是這樣,為什麽鬼鬼祟祟,不回我微信?”
薛舒予沉聲問。
盡管她發現自己現在的措辭近乎於無理取鬧,但她還是不想讓步。她貪戀著顧望白給她的縱容,並想要進一步去試探顧望白的底線。
“如果你這麽想也沒辦法,我認罰就是了。”
這話一出口,兩人雙雙怔住了。
誰也沒想到這只是一次簡單的讓步,竟然雙雙呼應起了彼此心底隱秘的訴求。
“我並不是顧總的情人或者伴侶,沒有資格管顧總的事情。”薛舒予雖然表面上也退了一步,但她的語氣可沒有退讓的意思,反而步步緊逼,“顧總也幫了我這麽多忙,我也來幫顧總一次吧。”
顧望白對薛舒予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無所適從,不過本能告訴她這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她剛剛打定主意想婉拒,但此時薛舒予指尖擦過她的耳垂,撩起她耳邊的散發,果凍般的櫻唇湊了過來,淡淡的熱氣吹得她耳邊的碎發起伏,癢癢的。
“顧總不會的,我來教顧總。”
她手指輕移,纖長的玉指微微透著寒意,緩緩撫摸著顧望白的後頸,觸到了顧望白後頸之上並不明顯的腺體,輕柔地撫摸著。
Alpha雖然在後頸相同位置上也有腺體,不過比Omega要平整不少。薛舒予確認了幾次才找好位置。
Alpha的腺體也算是Alpha軟肋,如果將Alpha看作猛獸的話,把握住Alpha的腺體就是摘掉了Alpha們的獠牙。
“我不會太用力的。首先,我來教顧總如何標記一個Omega吧。像顧總那麽亂咬絕對不可以的。”薛舒予托住了顧望白的脖頸,同時自己坐起,順便將顧望白帶了起來。
顧望白剛直起身,薛舒予便入乳鶯撲懷一般纏在了她身上,緊緊摟住了她的肩膀,頭往前伸,柔軟的唇瓣擦過她後頸之上的一塊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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