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舒予還是不放心,她覺得還是睡在顧望白身邊更安全,便抱來了一個枕頭將兩人隔開,從枕頭下面拉住了顧望白的手:“要是還疼的話,就和我說。別一個人忍著。”
顧望白點了點頭。
*
有薛舒予在身邊,顧望白並沒有被這股莫名其妙的疼痛再度折磨,包括第二天的檢查,得到的結果也都是一切正常。
也有醫生建議顧望白去看看心理醫生,有可能過於緊張焦慮也可能產生神經方面的官能症,顧望白覺得原因差不多就是這個,但她並不打算去看醫生,因為不管哪個醫生都無法紓解她這個心結。
眼睜睜看著薛舒予消散在自己眼前的噩夢。
在顧望白出院之後,以免夜長夢多,兩人很快就去領了證,顧望白本打算先對薛舒予求婚,讓儀式不是那麽草率。但奈何那個戒指她琢磨了太久,剛設計出來就進了醫院。薛舒予並不是在意形式的人,而且兩人的婚禮要在塞菲爾去辦,戒指在去塞菲爾之前定製好就行。
當她回到家準備找相熟的匠人製作出來,她卻發現這份設計稿已經不翼而飛。
不過在桌子上多了一行字,這行字體極為眼熟,看清內容之後,顧望白笑了笑,並沒有再找。
明天就是服裝設計師溫鳶舉辦服裝展的日子。
溫鳶是世界著名的服裝設計師,這是她在全球的巡回展覽,正好展覽到了這一站,上流社會的名流們都會出席這場展覽。
溫鳶已經將為她們量身定製的晚禮服送到了她們這裡,甚至也給小白貓送了一套,她聽說姨母溫洛很喜歡這隻小白貓,特地求顧望白要是小白貓不怕生的話,將小白貓抱過來。
第二天,溫鳶的會場之上眾賓客見到了前所未有的場景,一隻穿著精致禮服的小白貓在會場之上悠閑地漫步,就像會場的主人悠然巡視,只不過當有人想要摸它的時候,它馬上就跳開,還不忘去偷走哪位賓客盤子裡的三文魚片。
但卻沒有人會和這隻小貓計較,反而大部分故意在盤子裡加上各種魚片,希望能把小貓引誘過來偷吃。
“若若,你看這隻貓。”一個女子嫌惡地看了一眼穿著禮服的貓,往後挪了挪,“不就是一隻土貓,有什麽好的?”
“土貓……”杜若芷失神地盯著那隻優雅踱步的白貓。
“難道不是土貓麽?這種貓怎麽登得上大雅之堂的?大名鼎鼎的溫家也不過如此。”女伴嘲笑一聲,“若若,你被你家裡面人關了這麽久,總算出門了,不高興麽?”
“高興……高……”杜若芷的聲音卡在了嗓子裡,她目光驟然朝著一個方向看去,神情幾乎凝滯了。
她所看的那個方向是會場的一扇門,她隱隱感覺那裡剛剛經過的身影極為眼熟。
“抱歉……我想去趟洗手間……”
杜若芷面色比剛剛還要蒼白,她迅速從剛剛感覺到熟悉身影的門走了出去,只見那兩道身影影影綽綽在前面的轉角陰影處停了下來。
轉角之中傳來了兩個人的竊竊私語:
“……那天讓你沾了我那麽多便宜,今天都給我還回來。”
“也不知道那天是誰一副要死了的樣子,怎麽今天還記仇了?”
旋即傳來一陣衣服悉悉窣窣的聲響,杜若芷緊緊抓住了衣領,上好的布料也被她的手指抓得皺皺巴巴。
旋即傳來了輕微的滴水聲,女人低微的呻吟聲和埋怨的歎息,聽得杜若芷本來就極為蒼白的臉色更如死灰般。
她忍不住走了過去,她沒有收斂腳步,抱在一起的兩道身影驟然分開。
是薛舒予和顧望白,兩人的唇都有些微微發腫。
看著孱弱甚至一看就命不久矣的顧望白,一股無名怒火陡然湧上心頭,當初薛舒予公開說她不行,現在顧望白這樣子怎麽可能行?
想起薛舒予的種種,又想起何冰婷的性格,一時間杜若芷感覺自己簡直就被什麽洗了腦,她為什麽會覺得何冰婷才是她應該選擇的對象,是她的終身伴侶?
那時候她的腦子究竟有多少噸的水!
只有薛舒予……只要薛舒予能回來……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薛舒予和顧望白在一起必然不會長久,看顧望白的那身體也不像能活多年的樣子,只有薛舒予和她在一起,才會得到幸福。
“舒予,和我走吧,我會更好的照顧你的。”杜若芷雙手合十,看向薛舒予,“之前是我對你不好,不管你說什麽我都認,當初我們的分開也是我父母的決定,如果你還願意回來的話,我會說服我的父母的。”
“杜小姐是說,想讓我回到哪?”
薛舒予眸底漾起似笑非笑的光影,她將手放在衣服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紅色的薄本,薄本之上的燙金光芒幾乎灼傷了杜若芷的眼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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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5章
“舒予……”
杜若芷被嚇了一跳,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東西,勉強定下心神:“舒予,你不會就是拿它哄我吧?這不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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