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顧望白搖了搖頭, 安撫著懷中的小貓, 又溝通起了系統:
“如果將這段記憶剪掉, 我以後會永遠想不起來麽?”
這個問題輪到系統遲疑了。
【不能保證。】系統還是采用了一種謹慎的回答方法,【其實我們沒有能力將一段記憶徹底剪掉。記憶這種東西無法剖解,誰也不敢擅自去抹除,否則很有可能帶來一系列無法挽回的負面反應,我們只能將這段記憶封印起來。封印往往不是很牢靠的,如果有了強烈的情感刺激,還是很有可能將封印強行破除。】
系統馬上繼續補充:【就像宿主也會自行破除封印過的前兩個位面的記憶,宿主對任務執行人產生了情感……】
“叫她薛舒予吧。她有名字的。”顧望白糾正道。
以前她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將薛舒予當作任務執行人來對待,現在她更不可能了。不管什麽時候,薛舒予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
那一幕在她眼前不斷閃爍,薛舒予擁入她懷中,就在她懷中緩緩消散。
她感覺自己永遠也無法忘記這一幕。
【記憶場景刺激之下給宿主帶來的情感傷痕可能對宿主的意識有不可逆轉的影響,就算將宿主的記憶封印,在相似場景刺激或者一定的情感刺激也會觸發宿主的記憶。每次觸發所給宿主的傷痕都是不可彌補或者逆轉的,逐次觸發逐次加深,宿主應該作號心理準備。】
顧望白猶豫了。
現在只要她和薛舒予分開一點她便回覺得不安,只要看不見薛舒予時候更無法抑製住眼前放映的記憶片段。
如果封印之後強行打開,再度加深,她感覺自己只要稍微一想起便會心痛如絞,無法呼吸。
【宿主要做好心理準備。】系統的聲音在顧望白腦中回響,【雖然這段記憶封印確實對宿主現在日常正常生活有好處,但是宿主應該清楚,就算封印了這段記憶,但也難以保證宿主這段記憶不會被觸發。包含情感濃度越強的記憶越容易被觸發,宿主這段記憶,觸發難度等級為:A。】
“那再等等吧。”顧望白斟酌著,“反正現在……應該不會有和薛舒予分開的機會了。”
以後的每時每秒,她們都會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
顧望白抱住了懷中的貓,歎息一聲。
宿主
薛舒予察覺到了她的歎息,主動將手伸了過來,伸到了顧望白的手心:“望白,想什麽呢?”
“沒什麽。”顧望白定了定神,握著她的手放在了小貓毛絨絨的腦袋上,小貓似乎受到了刺激,喵嗚一聲跳了開來。
薛舒予也嚇了一跳,她急忙收回手,又看了一眼跳到一邊的貓,無奈地嘟囔了一句:
“怎麽還是這麽怕我?”
“當然是你不招貓待見了。”
顧望白微微一笑,膝蓋上沒有任何東西,她借機托起了薛舒予的手,就像摸貓一樣細細摸著薛舒予的手。
“你……”
“我又不是貓,我很待見你的。”顧望白笑笑,攏住了薛舒予的手,捏開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現在聚光燈都集中在溫鳶和模特們身上,並不會有誰注意到她們。顧望白的手很快就不老實起來,開始還攥著薛舒予的手指,很快就順著薛舒予的手臂攀了上去,捏著她纖細的手臂。
薛舒予動了動。
不過顧望白沒有理會,而是繼續把玩著這條白皙的手臂,就像在玩漂亮的bjd娃娃一樣。
其實薛舒予的手臂確實要比娃娃漂亮得多,也柔軟得多。
顧望白還想摸下去,不過很快一團柔軟的東西貼在了她的手背上,小貓湊了上來,躺在了她的手背上,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快去吧,別讓貓主子等急了。”
“連貓的醋都要吃?”
顧望白摸了摸小貓的腦袋權作安撫,又去捏了捏薛舒予的手,雨露均沾。
溫洛不由得側過眼來看她們,微微一笑,旋即緩緩將目光移開,落在溫鳶身上。
溫鳶是她最喜歡的姐姐的女兒,模樣和她的姐姐很像。從溫鳶的意氣風發上,她隱約看見了當年姐姐的風采。
原本的時候,她還想著要是顧望白沒有合適的人選,她還想過把溫鳶介紹給她,不過現在顯然沒有這個必要。
最後一組模特離場,爆發了熱烈的掌聲,眾多記者圍在溫鳶周圍,攝影機的光芒和快門聲不斷,面對他們的問題溫鳶絲毫不懼侃侃而談。直到有人問起對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溫洛和薛長鈞分居一事的看法。
“姨母就在這裡,如果問的話,可以直接去問我的姨母溫洛。”溫鳶眨了眨眼睛,將這個問題拋給了溫洛。
聚光燈登時打到了溫洛身上,甚至還帶了一些在薛舒予和顧望白這邊,看著溫洛站起身的樣子,顧望白隱隱感覺溫洛早對這個問題做好了準備。
“我知道有人一直好奇我和薛長鈞先生分居的事情,薛長鈞先生今天沒來,只能由我說清楚了。”
溫洛拿著話筒,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一旁的薛舒予身上,雖然只是輕微的一飄忽,但這個小動作無法躲過眾記者的眼睛,記者們旋即將鏡頭轉到了薛舒予身上。
剛一對準薛舒予,記者們先是微微一驚,旋即驚得面面相覷,一時間誰都忘了接下來要問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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