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舒予和年輕時候的溫洛長得像?
顧望白的目光停留在薛舒予臉上,她碰了碰薛舒予的手,莫名覺得有些涼。
“不過眼睛像先生。”楊司機拍了拍腦袋,急忙告罪,“瞧我這張碎嘴,讓兩位小姐等久了,快上車吧,要是送遲了,夫人可要怪我了。”
兩人的寒暄就此結束,顧望白拉著薛舒予上了車。
座椅柔軟寬大,但薛舒予就像害怕什麽一樣,明明兩個人能很寬敞的空間,她硬是要貼著顧望白做,就像連體嬰不分開一樣。
楊司機步入中年,看薛舒予像年輕時候的溫洛心中歡喜,忍不住絮絮地說了下去:“這位小姐長得實在像年輕時候的夫人,要不是我們大小姐福薄,我還以為這位小姐就是我們大小姐找回來了。聽夫人說這位小姐也姓薛,可真夠巧的。”
聽了楊司機這話,顧望白不由得瞥了瞥薛舒予,但薛舒予卻就像沒聽見一樣,伸手把玩起了顧望白的頭髮,將它一圈一圈纏在手指上,
薛舒予掌心上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隻留下一小塊淺淡的痕跡,再塗幾天的藥應該就會痊愈。因此薛舒予便不纏紗布,完全不在意手上的傷疤。
纏夠了頭髮,薛舒予又戳了戳顧望白的脖頸,現在顧望白的脖頸上面還有薛舒予昨晚上留下來的嫣紅印子。盡管顧望白往脖子上撲了好幾層粉,但還是淺淺淡淡地印了出來。
司機一路飛馳開到了薛家宅邸,又開了快半個小時才到薛家的舉辦私人派對的小樓,小樓之中燈火輝煌,衣香鬢影,淡淡的幽香彌漫開來,夜風也變得甜香非常。
小樓之前設著幾個亭子,亭子旁便是爭妍鬥豔的花圃,現在正值開花時節,裡面的花朵開得繽紛熱鬧。亭子便是供人休息賞花的地方。
現在亭子裡面已經有了稀稀落落幾個人影,雖然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麽,不過笑聲卻清晰地傳了過來。
司機在這裡把她們放了下來,還要繞到車庫裡面停車。兩人便自己穿過花圃到小樓裡面去見溫洛,當兩人剛剛進入亭子時候,突然聽見一聲驚叫:
“薛……薛舒予!你怎麽在這裡?”
這個聲音異常耳熟,顧望白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女人站在花圃旁,她身邊坐著另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人。聲音就是從這個站著的女人發出來的。
她身邊的女人察覺到她的失態,急忙抬起一隻手,拉了拉女人的袖口。
“舒予姐姐,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這個女人站了起來,朝著薛舒予笑了笑,“舒予姐姐竟然也接到了溫洛夫人的邀請麽?”
她這句話說得很明白,那一句“竟然也”更是極盡嘲諷,明擺著就是薛舒予根本沒有資格,不知道攀上了誰的高枝才能到薛家這樣的地方。
一旁的女伴們都是何家真假千金一事的知情者,聽了這話互相擠了擠眼睛,紛紛笑了出來。
薛舒予不理她們,拉著顧望白就要往裡面走。
“她是跟我來的。”顧望白笑笑,牽住了薛舒予的手。
她已經認出了剛剛那個人是那一天和薛舒予見面的杜若芷,想來這個和她走得這麽近的女人便是何家的真千金何冰婷了。
何冰婷看了看顧望白,沒有這個人的印象,又看了看杜若芷和其他女伴,她們紛紛搖頭,表明自己誰也不認識這個人。
她們確實不可能認識顧望白,雖然顧望白以設計珠寶首飾出名,但這些珠寶都不是她們可能擁有的,她們最多也就是出席盛大場合時候借過來戴著試試。加之顧望白除了和薛家打過交道之外再沒有去過別的人家,更沒有出席過任何獎項的領獎會場,就連媒體都沒有拍到過這位天才設計師的正臉。
不過雖然她們不認識,不過就著夜色也能看出來她身上的衣服不是很名貴,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普通,打扮也極為樸素,不像大有錢的樣子,又見女人氣息微微,剛剛下車沒走幾步就輕輕喘著,看得出來是個身體不行的,不由得紛紛猜起了她是誰。
“你不會是……不會是溫洛夫人娘家那邊的親戚吧?”其中一個女伴不由得問,“聽說溫洛夫人娘家的親戚總是過來找溫洛夫人打秋風……”
幾人以為猜到了真相,紛紛笑出了聲來。
雖然她說最後一句話時候低了低聲音,但還是傳到了顧望白和薛舒予耳朵裡,薛舒予在下面鉤住了她的手。
這時候一聲驚喜的聲音從小樓裡面傳來:
“望白,你都過來了怎麽不快點進來?要不是我聽楊先生說他把你們送到了我還在想你們怎麽還沒到。”溫洛快步從小樓裡面迎了出來,看著亭子之中的幾個人,慈母一樣拍了拍顧望白肩膀,轉過去低聲問了一句,“怎麽樣?這幾個有看上的麽?”
顧望白搖了搖頭。
溫洛又是一笑,低聲耳語:“這次有不少好姑娘過來,你要是看上哪個別藏著,我給你介紹……”旋即她目光一瞥,掠過了顧望白和薛舒予十指相扣這一幕,有些不確定地將顧望白往旁邊拉了一步,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你看上的,不會是她吧?”
顧望白尷尬地點了點頭。
“原來是她。”溫洛恍然大悟,拍了拍顧望白肩膀,像是在鼓勵,旋即她抬高了聲音,“望白,我不敢累著你,讓這邊的人將成品加工了出來,你快上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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