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冰婷臉上的傷口, 經過比對確實是她手上的戒指造成的。不光如此她在做筆錄時候一個勁的哭, 還威脅要讓何家夫婦過來讓他們丟飯碗,在給下下人的觀感之上徹底落了下風。
往飲料之中加的東西經過檢驗科的檢驗也查了出來, 這是一種致幻藥物, 屬於嚴格管控的毒品,關於它的由來, 警方將那個服務生拘留審問,這些都是後話了。
但是投毒的何冰婷和杜若芷定然逃不過這牢獄之災了。
監控之中也沒有顯示薛舒予和何冰婷有觸碰。
因此顧望白和薛舒予兩人直接被放了出來。
出來的顧望白拉著薛舒予直奔薛家而去, 溫洛夫人的話還是讓她有些在意。但當她趕到薛家門口時候,卻遙遙看見一輛救護車呼嘯而過,她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她急忙衝到了薛家門口,攔住薛家一個傭人問是怎麽回事。
“原來是望白小姐,剛剛我們夫人在看文件, 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心臟病犯了。現在……”
“文件還在麽?”
傭人知道顧望白和溫洛夫人的關系,她正好手裡面拿著這份文件,便遞給了顧望白一看。
這是一份親子鑒定證書。
最下面注明的鑒定結論之中“溫洛和薛舒予確認無血緣關系”一行話格外刺目。
顧望白本來急促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 她眼前一陣一陣發暈,幾乎都忘了怎麽將這份鑒定書還給傭人。
“望白小姐要是想去看夫人的話, 千萬別提這件事, 先生看見之後可是很生氣的。”傭人叮囑, 又看見顧望白臉色蒼白, “望白小姐怎麽了?身體不舒服麽?”
顧望白擺了擺手, 就要往回走。
她這份文件是有意背著薛舒予看的, 不過薛舒予從顧望白的臉色上看也知道這不是什麽好事。
“望白, 你沒事吧?”薛舒予注意到顧望白下台階時候踉踉蹌蹌,急忙扶住了顧望白。
顧望白伏在她肩頭,輕而促地喘息著,她眼前驟然一花,隻覺得身形不斷下墜。
*
當顧望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裡,薛舒予坐在一旁,從她的眼中顧望白已經看出了她什麽都知道了。
“其實我是不是溫洛夫人的女兒,對我來說真不重要。”薛舒予攏住了顧望白的手,聲音輕而認真,“望白,父母對我來說,並不是很必要。”
她想起了她被何家夫婦毫不猶豫地拋棄,又想到何冰婷對她的侮辱和嘲諷,上輩子的事情就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流轉。
其實她能理解何家夫婦對給別人養了多年女兒的氣憤,也能理解找回自己親生女兒的想法。但她卻恨何家夫婦在外四處造謠貶低抹黑她的名聲為自己親生女兒抬高身價,一度他們甚至說了薛舒予私生活放蕩,一看便知不可能是他們的女兒。
可笑的是前一個月他們還說過薛舒予的優秀,不愧是他們培養出來的女兒。
“我聽說……有父母便是有家?”顧望白問。
她從來沒有父母的印象,當然也不知道什麽是家。這句話是她在一個很久遠的位面之上被人告知的,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家是有所愛人的地方,所愛與被愛。”薛舒予糾正了一句,“並非這樣狹義的定義。”
旋即她將頭湊了過來,臉頰貼在顧望白的手上,輕聲說了一句:“不過現在有你,就已經夠了。”
她這句話說得很認真,一點都不像玩著一樣說說而已。
顧望白翻過薛舒予的手,看見了手背上的傷口,傷口已經結了一層痂。
“這是怎麽弄的?”顧望白問。
“用餐刀自己劃的。”薛舒予抽回了手,“當然,我也沒打何冰婷。”
想起昨天看見薛舒予手掌的一片紅,顧望白不由得問:“那是……”
“拍桌子拍的,我只是不想見到這兩人而已。”薛舒予聲音淡淡,“昨天她們說的話實在是太氣人,我都想咬她們了。”
聽著薛舒予說這孩子氣的話,顧望白想笑,但旋即她手指傳來一陣劇痛,正是薛舒予死死咬住了她的手指。
咬不了她們就來咬她撒氣麽?
顧望白沒說什麽,只是任由薛舒予咬著她的手指,另一隻手摸著薛舒予的頭髮。
就像在摸貓一樣。
想到貓……
“小……”顧望白想起薛舒予給貓起的名字,她還是收住了話,“貓還在家餓著呢。要不我們回去喂貓吧?”
薛舒予這才松開嘴,注視著顧望白的指尖留下的深深齒痕,搖了搖頭:“是我回去,你還要在這裡觀察幾天。”
顧望白的身體狀況實在堪憂,她的身體虧空嚴重,臨床沒有什麽太好的治療方法,只能慢慢調養。薛舒予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顧望白身體恢復過來。
回家去喂了貓,她馬上回來看顧望白,卻見床位已經空了。她問起過來的護士,卻聽護士說顧望白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自行離院,不知道去了哪個。
這個顧望白!
*
此時的顧望白問清了溫洛夫人的所在,溫洛夫人的心臟病不重,經過一夜的搶救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現在正在薛家的私人醫院裡面調養。
當她趕到溫洛夫人的病房外,赫然見薛長鈞站在門口。
“望白,我建議你今天還是別進去。”薛長鈞盯著顧望白,眼神很是奇怪,“上次你帶來的那個女孩,和你差不多大的,你是故意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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