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們船長人真好,”萩原研二笑了笑,“亞瑟先生這兩天一直陪我們說話,參觀船艙,我感覺我像是上了遊輪似的。”
船員兄也撓撓頭:“船長他以前不這樣的……不過這次我們也隱隱約約聽說船上還有其他大人物,好像是上面的命令……他可能是興奮的吧?”
萩原研二剛上船那天晚上也聽亞瑟提起過,但是後來他就再也沒說過這些了,反而老是和他嘮家常。
像家裡有幾口人啊,談戀愛沒有啊什麽的,聽說了他有個妹妹後還老問關於淺野的問題。反正萩原研二怎麽看他怎麽奇怪。
他興奮就興奮,關心他家裡是為什麽??
這下沒解開萩原研二的疑慮,反而越來越懷疑了。
時間過得很快,就要到六點鍾。
北川淺野終於在自己的小黑屋裡等到了阿裡。
“說吧,你想怎麽做?”阿裡當然指的是針對二把手宰德的行動,這是答應北川淺野的提議了。
北川淺野放松下來,如果真的能讓阿裡取代歐麥爾還不被他們上面懷疑,她接下來的計劃就要輕松多了。
“宰德交給我,你只需要準備好,快點接手宰德負責的事務,”北川淺野朝他伸出手,“上次叫你準備的東西呢?”
阿裡從身後拿出一個黑色塑料袋交給她:“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麽?歐麥爾都有點懷疑我了……”
北川淺野打開袋子,睨了他一眼:“還不是為了你的不在場證明,誰叫你們那麽死腦筋,非要親手了結歐麥爾……”
鐵絲、黑衣、易容需要的材料……勉勉強強湊齊了。
“好了,你快回去吧。我今晚就會動手,你準備好了,最好一晚上都在歐麥爾眼前晃,畢竟二把手死了你就是嫌疑最大的人,反正至少要保證有人和你呆在一起。”
遠洋,入夜很早。
半夜十一點,整艘船已經是黑漆漆靜悄悄了。
德爾西人因為宗/教/信仰,施行嚴格的宵禁。而且遠離城市的大海上,絲毫不受城市燈光的影響。
北川淺野行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貨艙通道內,往生活區走去。
好在因為長期住在小黑屋,北川淺野的眼睛早就適應了黑暗,她熟練的躲過一個個障礙。
悄無聲息的站在阿裡提前告訴她的宰德的房門口。
“宰德?”蒼白的手指輕輕叩在貨輪的不鏽鋼門扇上,開口是歐麥爾的聲音。
北川淺野早已學會貝爾摩德交給她的變聲術,只是一直沒機會用。
沒開門。北川淺野用耳朵貼緊門框,聽見裡面傳來的呼嚕聲。
看來沒辦法叫醒了,再大聲點旁邊房間的人就要醒了。北川淺野掏出阿裡給她準備的鐵絲,沉下心來撬鎖。
“哢噠——”貨輪上的鎖並不是什麽高難度的保險櫃,北川淺野輕松完成。
“吱呀——”門框發出一絲聲響,北川淺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把門拉到剛好夠她鑽進去的寬度,身影迅速一動。
還沒等她關上門,一道銀光從眼前閃過。不好!
宰德正死命盯著她,見偷襲不成,馬上又換了個方向揮著刀砍來。
北川淺野為了躲避這一擊,難免向後退,抵在門上,門板砰的一聲關上。
十分鍾前,宰德房間正上方。
“阿裡?這麽晚來找我幹什麽?”歐麥爾開門,見來人有些詫異。
“我覺得那個FBI很不對勁,”阿裡有些緊張,慌忙地拋出話題想要表現得自然一點,“聽說她找你談了些事……”
“哦?”歐麥爾端起桌上得水杯抿了一口,那天北川淺野說要和他出去談談的時候還有其他手下在場,傳到阿裡耳朵裡他並不驚訝。
阿裡和歐麥爾聊起來,歐麥爾也不動聲色的透露出了一些信息。正愁做不出選擇,和人商量一下也挺好。
阿裡坐在靠窗的那一側,再加上精神本來就一直高度緊張。北川淺野推門的聲音,阿裡都聽見了。
毫無預兆的傳來“砰”的一聲,嚇了阿裡一跳,喝進去的涼水嗆得他滿臉通紅。
“咳咳咳——”
歐麥爾耳朵動了動,眯起眼睛:“你怎麽了?”
阿裡咳得額頭都出汗了:“我沒什麽……剛剛是不是有什麽聲音?”
歐麥爾已經作勢要站起來:“你也聽到了?”
阿裡估算著時間,應該夠用了吧……?
歐麥爾已經打開了門,朝外面張望。
船上還是漆黑一片,看不出來有什麽區別。可是……
歐麥爾鼻尖動了動,好熟悉……好濃的血腥味……
歐麥爾帶著阿裡檢查到宰德房間的時候,北川淺野剛氣喘籲籲的回到小黑屋。
這個宰德沒阿裡能打,洞察力倒不是一般的強。還好她動作快,不然肯定被歐麥爾逮個正著。
剛剛門板發出聲音後,北川淺野再無心逗弄目標,拿出全部實力快速解決了他。用阿裡給她的匕首直插心臟。
然後飛快地衝出來,經過甲板時把沾血的黑衣、鞋子全部扔到海裡去了。
剛平複了呼吸,貨輪上就到處開了燈,吵嚷起來。
歐麥爾直接把所有人都叫到了甲板上,不過這裡面當然不包括北川淺野和五名科學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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