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常規性的頭疼乏力之外,便是智齒發炎了。熬夜上火,讓本來就長得不規整的牙齒出現了炎症。
“哦哦,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去看牙醫了,疼得我腦瓜子嗡嗡的。”穆安剛醒,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銀發。
刷著牙,小心翼翼的避開智齒,今天要去看醫生,總不能不刷牙就去,玩歸玩鬧歸鬧,面子還得要。
“好,需要我陪你麽?”電話那頭的姚蘇笑著問道。
“你有時間麽?”穆安問,雖然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拔牙,但是如果真的需要動刀子,穆安還是希望旁邊有個能抓著的人。
“有,不過你得等我會,我還在畫室。”
“那我先去醫院,你來了給我打電話,一時半會應該輪不到我,你收拾完過來找我就好了。”
“好,去了聯系你。”
掛了姚蘇的電話,穆安捂著臉,上了出租車。心情不好,連車都不想開。
今天預約的是一家私人牙科醫院,規模不小,價格當然也不便宜,去了醫院一詢問前台,果不其然,前面還排著兩個,得了,只能等著。
找了個沙發坐下,敲著腿刷著手機。穆安今天沒有化妝,戴了口罩就來了,時不時的牙疼,讓此刻的穆安看起來有點低氣壓。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穆安等的有點發毛了,牙齒的疼痛,總會讓人少了很多耐性。
“周醫生,有一個預約的病人沒有來。”
“這是最後一個麽?”這個聲音有點熟悉,不由的引起了穆安的注意。
“是的,除了這個就沒有了。”
穆安循聲看去,白色的平板鞋,略顯寬松的白大褂,長長的頭髮扎起。
眼前的人,和那天晚上柔弱無骨倚靠在自己身體上的人,慢慢重合。
救命!怎麽會是她!
她不是夜店服務人員麽?名片上還莫名其妙的寫著什麽,私人專家。
穆安有些震驚,一時間竟然忘了移開自己的視線。
而遠在門口的周以陌好像差距大到了什麽,一邊回著護士的話,一邊眼神掃過等候廳。
一頭銀發引起了周以陌的注意,太過於顯眼了,哪怕穆安已經拚命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還是讓周以陌一眼就看見。
“那個也是病人麽?”側頭向護士詢問。
“對,那個是李大夫的病人,李大夫那還有兩個病人。”聽著護士的話,周以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讓她來我的工作區。”周以陌挑了挑眉說道。
“對了,不要和她說是我讓她來的。”轉身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囑托一句。
穆安看著周以陌轉身離開,想著大概是沒認出自己,不由的送了一口氣,轉念一想,兩人連帶見面都不超過十分鍾,有什麽好擔心的。
“穆安女士是麽,可以準備拔牙了。”剛剛那個護士走來,禮貌的和穆安說著話。
還不易察覺的打量了一下穆安,畢竟周醫生一直都是隻接手固定的病人,看完就走,從李大夫那挖個病人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這麽快?”穆安有些詫異,不過牙疼也顧不上了,她現在隻想早點把禍害人的智齒拔除掉。
“對。”護士帶著穆安向裡面走去,右拐進了一間獨立的工作間,引導穆安躺好以後還囑咐了一句。
“醫生馬上就來了,稍等片刻。”
“好的。”穆安安安分分躺在牙椅上,等著醫生。
大概過了兩分鍾,聽到開門的聲音,接著就是叮呤當啷的金屬器械碰撞的響動。
穆安沒有回頭,直到那雙含笑的眸子出現在自己眼前。
“穆安……是吧,好久不見。”語調上揚,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
“怎麽是你!”穆安嚇了一跳,叫出了聲。
“怎麽不可以是我,你是病人,我是醫生,不是我還能是誰。”
“你你你……”穆安結結巴巴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你不是夜店工作的麽!你是正經牙醫麽,你莫不是騙我!”開玩笑,那天晚上的一舉一動,穆安可是記了很久。
就連晚上做夢都會夢見,咳咳。
“牌子。”周以陌戴著白色手套,指了指胸口的工作牌。
“還有工具。”右手拿起了一柄說不上名字的工具。
“你可以選擇再疼一個小時,或者選擇我現在給你拔了。”
聽到這話,穆安安分了下來,牙疼疼起來是真要命。
“你最好技術讓我沒話說。”穆安故作凶狠的說著話。
“周醫生,開始了麽。”護士從門口進來,是輔助拔牙的助理。
“開始吧。”
“來,張開口讓我看看。”聲音溫柔。
穆安順從又不情願的張大了口,周以陌調整了一下燈的位置,左手捏著穆安的下巴,右手用工具探查著口腔情況。
“倒是消炎了不少,有在吃消炎藥麽?”
穆安張著口,不能說話,含糊的嗯了一聲。手抓著把手,不停地摩擦,緩解緊張。隨著周以陌的動作,穆安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看牙就看牙,你手指伸進來算怎麽回事!
39.好一個兩面人
“這是正常的治療操作麽?”穆安握住周以陌的右手手腕,問道。
“我只是看看你的智齒情況。”周以陌一臉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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