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子幽幽睜開眼,沒好氣道:“你繞了這麽大一圈原來是惦記老道的江河劍意!”
長光道人嘿嘿一笑,並不否認。
“罷了!”
天玄子歎息道:“今日不將劍借給你,你怕不是要日日算計老道。”
手掌翻開,一道紅光閃過,掌心顯出一道透亮的劍意。
長光道人見狀將那道劍意拿起,速度極快的朝高空一拋。
那道劍意仿佛生了靈識似的,直直衝向剛走不久的葉藏。
“老大,這是老怪物借給咱們的劍,你帶著,切莫辜負我等的囑托!”
聽了長光道人遙遙傳來的聲音,葉藏一伸手,那道劍意便沒入他手中。
同一時刻,他慣用的長劍出手,一劍揮出,劍意便如江水奔騰,一輪紅日的光輝在江水盡頭一閃。
不遠處,那一座山峰忽然“哢嚓”一聲響,接著半座山峰轟然向下一沉,斜斜的滑落下去。
葉藏震驚,“不愧是江河劍意,威勢這般霸道!”
“給你防身用的東西,你這麽急著做什麽,道人我的陵山都快被你幾個二傻子給劈了!”
長光道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葉藏回過神,悻悻的將劍收了回去,朝著聲音來處躬身行了個禮。
35.殺了他!
無殊出了書樓,古城裡寂靜一片,仿佛空蕩蕩的古城如今隻余她一人。
幻海浮生故事中足足待了十八月,不知道這故事中的時間與這外界時間有沒有差別。
若是沒有差別的話,十八月足以夠其它人找到出口了,只要有人得了魁首大比自然就結束了。
但是她還在繪卷中,不可能大比結束了將她遺忘在這裡。
略略一思索,無殊便想著故事與外面的時間定然是不同的。
似乎是在回應她所想,前方一道人影穿過幾重殿牆朝著另一邊跑去。
無殊急忙出聲喚道:“道友!”
那疾行的人停了下來,朝無殊這邊一看,便快步走來。
“無殊師姐,你怎麽還在此?”
無殊勾了下嘴角,搖了搖頭不欲多講,問道:“如今過去多少時日了?”
呂修安也不知在古城亂跑了多久,氣息不穩道:“十八日了,這古城太大了,我這十八日也沒見到旁人,這出口也不知道在哪裡!”
無殊將掌心翻開,上面的字數隻余下七人了。
秀致的眉微微一蹙,古城十八日便淘汰了兩人,能走到現在的豈是學藝不精的,都是仙洲翹楚,怎麽這般容易就被淘汰了。
呂修安看出她心中所想,關切道:“這古城也不知有何奧妙,無殊師姐還是要小心些,這古城中可能有潛藏的危險。”
無殊慎重的點了點頭。
正在此時,一道光華衝天而起,無殊與呂修安俱是一驚,又有人離開了!
光華炸開之處並不遠,就在那幾重殿牆後面。
“去看看!”
無殊疾步跨出便將呂修安甩在了後面。
如呂修安這般下千宗門的修士心裡自然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無殊已然去了,他便不好就此離開。
咬了咬牙,呂修安身形一動,便追著無殊也過去了。
無殊到時,一個身影正自殿中走出,見到無殊時先是一怔,爾後拱手一禮:“無殊仙子!”
無殊蹙眉,難道鳳天闕與這殿中被淘汰的人有關?便直白道:“鳳道友可知此處剛剛有人離開了繪卷?”
這般語氣到像是質問,鳳天闕不由得解釋道:“我也是被那光華引來的,方才進去探查並未發現什麽危險,仙子若不信可一同進殿查看!”
無殊隻知鳳天闕是闕雲門掌門的弟子,在仙洲也稱得上是俊傑,但對他為人如何並不清楚,若古城無危險,那危險眾人的便只有同行的同伴了。
她道:“此事實在蹊蹺,還望鳳道友勿怪,我要進去查一查那莫名出了繪卷的人究竟是遇到了什麽危險!”
此時身後的呂修安指著後城驚詫道:“無殊師姐,你看那邊好像打起來了!”
無殊順著他的指向一看,果然見那邊術法的光華在不停閃耀,頓時顧不得此間的事,琉璃八
卦盤現於腳下,便朝著那邊急速飛去。
鳳天闕深深看了一眼呂修安,爾後禦器緊隨在無殊身後。
徒留下呂修安有些不知所措。
一道漫著金光的龐然人形揮舞著手中的劍在無意識揮砍。
遙遙的無殊便見著了這樣一幅景象。
四周飛散的幾人將這具龐然人形圍在中央,手中各自已經祭出了武器。
顧一城背上的彎月極為耀眼,無殊落在她身旁問道:“顧仙子,這是什麽東西?”
顧一城回首,眸光一亮,面上露出一抹輕松,似乎只要無殊在便能安定眾人的心。
“不知哪位道友觸發了禁製,激活了這古城中殘留的一道神識,他身後便是出口,不斬殺了這道靈識,我等便無法出去!”
無殊朝那道神識看去,在看清面容之後眉頭猛然一皺。
這不正是故事裡那殺妻飛升的宴子樘麽!
頓時心頭無名之火騰起,殺妻還不夠,還留一縷神識在這古城中肆意殺戮!
她回眸,果決道:“我們殺了他!”
腳下陣盤亮起,單手回握,手中氣劍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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