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魂門的功法果然霸道,無殊仙子的手受傷了!”
顧一城眸光落在無殊淌著鮮血的手上,眉宇間顯出一抹擔憂。
若是尋常修士正面接下這一劍怕是如今骨頭也要碎了,但無殊可是有焰紋骨的人。
她甩了甩手掌上的鮮血,松松筋骨般又轉了幾下手腕,再抬眼時,露出一抹棋逢對手的興奮。
正好試試這焰紋骨究竟有多堅韌!
劍碎了,那便不用劍!
五指並攏,一抬手,無殊的速度快的如一匹閃電。
“轟!”
一拳擊向那滿身肌肉看起來堅硬無比的人。
龍垣面露震驚,他不知道這仙洲盛傳的天才女修在想什麽,竟然與他比力氣。
下一秒,無殊拳風落在他身上時,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他娘的還是不是女修,這一拳簡直太痛了。
怒吼一聲,護身的鱗甲便齊齊出現包裹在周身,抵消了這一拳的余威。
踉蹌後退兩步,龍垣看向無殊的目光中露出一抹驚歎。
仙洲煉體之人極少,更別說女修,而他面前這位有如此速度和力量的,必然是煉體無疑。
大劍再提起,便與方才氣勢截然不同。
圍觀的修士們頓時精神一震,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大殿上的長光道人也是一怔,這丫頭,何時偷偷煉體了!
此時天幕已晚,四周景物變得朦朧暗沉,只有無殊所在的擂台上不時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白光。
那是靈氣震蕩爆炸所發出的。
所有人都匯聚在這擂台四周,觀看這場剛猛的對戰。
兩丈陣盤旋出,陣線光華明亮。
無殊的對面,龍垣那剛毅的眉峰皺了起來,不是說此人一日連破兩境已達元嬰期,為何只有金丹的陣盤。
不僅是他,連圍觀的修士們也面面相覷不可置信。
“無殊仙子不是元嬰期麽,這陣盤怎麽看都不像元嬰期啊!”
“或許與顧仙子相似,也是受了什麽傷吧!”
“受了傷還這麽生猛?”
不知誰接了這最後一句,人群頓時恍然大悟。
對啊!若她真是金丹期,與龍垣可是差了一個境界,竟然能打到現在。
“變態!變態啊!”
長光道人雙眼一瞪,凌空一腳踢過去“罵誰呢!”
“啊!”
眾人隻覺得一道黑影從眼前飛出,再回神一看,那出聲的修士已不見了蹤影。
群峰之間,那被一腳踹到這裡的修士,自樹叢裡爬起來,招出飛劍罵罵咧咧的站了上去。
相隔不遠的顧一城自然聽到了修士們的議論。
她與無殊冰上同飲地心寒,纏繞體內多年的火毒已經消退,而什麽樣的傷能讓地心寒也無法醫治無殊呢,隱憂的目光落在無殊的身上。
幾番剛猛的對戰,無殊的五指已經血肉模糊,血肉之下的焰紋骨絲毫未損,便是連一道痕跡也未曾留下。
她只需以靈氣貫通五指,便能令血肉開始恢復,但她不想,修複了還是會破碎,不如就一直碎著!
痛,才是戰鬥!
“師妹離宗五年,練了一身的焰紋骨,與這龍魂門的禦甲術相抗,倒也不落下風。”
長光道人身旁,韓凝光的聲音響起。
不止是她,極少露面的莫長風不知何時也來了此地。
凌南澗更多的是驚愕。
擂台上,無殊身形纖細,看起來柔弱的一道拳風都能將她帶倒,而龍垣則是一身肌肉,勇猛彪悍,這一柔一剛的對比如此明顯。
但偏偏無殊棄劍不用也使用起了剛猛的路數,看著圍觀的修士們內心複雜無比。
這哪是什麽柔弱女修,若是後面的對戰誰這麽認為,怕是要被她的拳頭打成豬頭。
“龍垣要敗了!”
莫長風冷不丁的出聲,引來諸人探究的目光。
韓凝光輕笑著點了點頭“五師弟說的不錯。”
凌南澗奇道:“我怎麽沒看出來?”
長光道人瞥了他一眼,不甚滿意“早叫你好好修行,這眼力如今連老五都不如了!”
凌南澗雖然也希望無殊會贏,但那擂台上的兩人精力充沛,哪裡像是其中一人要敗了。
長光道人見他還沒看出來,眼珠子咕嚕一轉,瞟向了不遠處的龍魂門掌門。
一道靈氣波動,龍魂門的掌門便轉過頭看來。
長光道人正是在與這龍魂門的掌門傳音。
“龍老頭子,我們打個賭,賭你這徒兒會敗在我小殊兒手中!”
那一身金光燦燦的龍魂門掌門,頗為嫌棄的哼了一聲:“好端端的大比,你竟做起了賭徒生意!”
長光道人一拂灰白的胡子,語氣輕飄飄的:“你不敢?”
“龍垣乃是我宗門實力排第三的弟子,老道有什麽不敢的!”
見龍魂門的掌門中了激將法,長光道人心裡樂開了花兒,面上卻是不顯露分毫,淡然道“我若贏了,你那寶庫中的東西便隨我任意取一樣,如何?”
龍魂門掌門從鼻腔裡擠出來一個冷哼“你對老道的寶庫可真是念念不忘。”
試台上的對戰還在繼續,長光道人恐這老頭子看出端倪來,又道:“我若輸了,我陵山寶庫中的東西,道人我送你一半!”
這可真是下血本了,龍魂門掌門不免心中疑慮,探究的看著他“我怎麽覺得你又在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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