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畔修行的渲麓站起身,俯身一拜“師尊!”
一物自首峰飛來,她伸出手接住,疏冷的目光看去,是一塊盤龍墨盤。
“海蛟北來,為師遣你去北境海查探一番!此乃太虛秘境引路盤,若你有機緣可入太虛秘境歷練修為!”
“是!”
渲麓將引路盤收起,隨即招出飛劍朝北境海飛去。
10.陵山後峰
陵山五位親傳弟子親自護法,一日連破兩境,聽說才踏入仙洲不過十二載,如今也就二八的年紀,如此年輕的元嬰修士,讓天門海的修士們無不好奇,頓時又將那仙洲的百曉生周濤圍了起來。
“周道友,升天碑刻天嶽渲麓的名字你說她或許是輪回之人,那這陵山的無殊是什麽來頭?”
周濤捧著本冊子也是一臉的困惑,仙洲千年前就只有一位天才,被稱之為天道之子,若沒有無殊,怕是極有可能就是渲麓,可如今無殊的名字就刻在升天碑上,甫一出現便裂了升天碑,這情況可是聞所未聞啊。
況且這升天碑的來歷無人知曉,千年前隨著那位天才一同現身仙洲,彼時上面只有她一人的名字,她隕落陵山之後,升天碑也一同沉入深海,而今浮出水面竟然同時出現兩個人名,倒是讓他一下琢磨不透了。
“不知道不知道!”
周濤頗為懊惱的揮揮手,將小冊子塞進懷中,身形一動朝遠處飛去,他就是要去查一查到底是因為什麽,自封仙洲百曉生,如今卻在這麽多人面前解不開這迷,讓他分外難受!
長光道人在雲層上瞧著下面的人在周濤飛走之後,又將目光投到他小殊兒身上,初時確實很讓他受用,可他陸長光的弟子又不是猴子,怎麽能讓他們隨便看,還看這麽久!
“老大,別傻站著了,該回去了!”
葉藏收到了師尊的傳音,隨即朝身旁的韓凝光以及無殊等人道:“師尊令我等回陵山。”
眾人點點頭,齊齊飛往陵山。
六道流光朝天際而去,何其璀璨,引得諸位修士又是一陣羨慕唏噓。
一道流光緊追而去,底下修士紛紛詫異“這人是誰,如何敢追陵山弟子?”
有人道:“這不是那位三拜陵山不成的染香谷弟子麽!”
“還有這事?”
頓時引起了修士們的好奇心,有不了解的問道“染香谷的弟子又為何要拜師陵山?”
難得引得這麽多人關注的目光,知道的修士隨即道“陵山為太上二宗之一,染香谷為下千宗門豈能與陵山相比,我等修士誰不想拜入太上二宗,那染香谷的弟子也是這般想法,她三次請拜陵山門下,三次都不得入陵山,聽說連陵山之人的面都沒見上。”
“那她追陵山弟子是為何?”
“怕不是要拜第四次?”
諸位修士齊齊搖頭,歎息道“陵山數百年未收弟子,一收便是這天才之人,豈會看上我等平凡之資!”
這話說的身旁的修士們都是一陣黯然,陵山天嶽並稱太上二宗為仙洲的擎天大宗,再有天劍宗,離塵宗,天衍宗稱為上三宗,龍魂門,照月門,闕雲門,藏花門稱為中四門。
再其下的宗門統稱為下千宗門,只要入了中四門及以上,便是仙洲翹楚了,是以下千宗門的弟子們誰人不想拜入這些大宗門。
中四門都難入,何況這太上二宗。
“這染香谷的弟子眼界未免太高了些。”
觀這數百年未收弟子的太上二宗終於收徒了,可這兩位弟子的資質實在讓在場的修士們望塵莫及,仿佛終於找到了平衡,修士們也不落寞了,但也沒什麽興致再繼續議論下去了。
不知誰又說了句“千門大比登頂不是可入陵山或天嶽麽?”
修士們面色古怪的看向這個說話的,仿佛在看傻子,“誰不知道千門大比百年一次為仙洲盛舉,可若要登頂奪得魁首比飛升還難,雖然太上二宗往年也不曾派弟子參加,但上三宗中四門的弟子們,哪個不是修為高深的修士,若想在他們之中登頂,難度也不亞於拜入陵山天嶽。”
“誰說不是呢,可恨的是那往屆登頂的隻選功法寶器,卻無一人改投太上二宗,實在令人歎惋!”
再一看那說傻話的修士腳下踩著一把破爛的長劍,分明是築基期,竟連一把好劍都買不起,難怪不知道千門大比的殘酷,當下也不再與他多做解釋,都散去了。
剩下那穿著樸素的修士孤獨茫然站在飛劍上。
經過今日無殊破鏡之事,長光道人也明白了什麽叫天意不可逆,他強壓無殊修為原是為她計,如今天門海她一日連破兩境已然在仙洲引起軒然大波,便也不強求了,也是該讓她了解了解這仙洲了。
回到陵山,便帶著六個弟子飛往後峰,原本無殊還以為陵山就這般大,穿過一面□□才發現她先前所見陵山不過只是一角,本來她還在奇怪,為何被稱為太上二宗的陵山,怎麽人丁如此凋零,原來都在這後峰修行。
後峰峰群林立,並未像主峰那樣懸於空中,而是自地面拔起,各峰之間的位置為修行練功之地。
有數十座山峰只有半截,仿佛是被人一劍橫斬劈斷的,在林立的峰群中很是顯眼,但是也絲毫不損這地方的氣勢,一眼看過去竟也看不到邊際,也不知究竟有多大。
無殊愕然的看著下面無數身著陵山道袍修行的弟子,忍不住驚歎道“這也太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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