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故意的吧?就那麽不想算一下我和章羽的?”
“真不是,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真的測不準了。”羅千意解釋說。
付蚺立刻站起來掐她脖子:“我不信!快點的,快給我測。”
羅千意的臉瞬間被掐到憋紅,氣得直笑:“你這孩子不聽勸呢?都說沒靈力了。”
“我才不管,快給我測。”
“哈哈哈哈咳咳哈!你有病啊?咳咳,我快死了,快松手。”某人瞬間松手,然後問了句,“好點了嗎?”
羅千意點頭:“嗯,瞬間緩過來。”然後她又掐上,“快給我測!”
“你有病哇!”羅千意紅著臉笑著去拍付蚺的手。
林章羽對於這些卦的答案總是比較好奇:“所以剛剛那一卦是什麽意思啊?怎麽你們光說不準,沒人說答案啊?”
“哎,不準。不準的答案說了還不如不說。得得得,先吃飯,先吃飯。”羅千意歎口氣,急忙轉移她的注意力。畢竟不是好的卦象,還是別讓她們杞人憂天的好。
林章羽明白她這麽說什麽意思,雖然不再問,但隱隱也有種不好的感覺。畢竟但凡卦象好一點,羅千意不會不回答。其實她原本不是很信這個,可若是卦象很壞,哪怕是不信,心中也會有芥蒂。她吃著飯,可眼睛卻時不時的望向銅板。
陳冰心的手機突然震動,把心不在焉的林章羽嚇一跳。還沒等林章羽開口,陳冰心就拿著手機出去了。她盯著陳冰心的背影,似乎已經知道那是誰打來的電話,眉頭不知不覺間已經皺成川字。
羅千意看向她:“你是不是知道你姐為什麽打個電話要跑出去那麽遠啊?”
林章羽沒想隱瞞這件事,反而她覺得羅千意應該能勸動她姐,當場說出來:“知道。無非就是他弟唄。我姐一直放不下她那個弟弟,這也就導致她弟弟一直像個吸血鬼一樣纏著我姐。我跟她說了很多次,這是溺愛,越縱容,他越不知道厲害。可是我姐很固執,她一直都說她只剩她弟弟了,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那個弟弟。要不你到時候抽空勸勸我姐吧?她弟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總是這樣好脾氣,遲早要出大事。我看我姐還挺聽你的勸的,真到那時候,你就當是幫我勸勸她,行嗎?”
羅千意想了想,點頭:“好。”
時間不緊不慢的流著。就像校區的水龍頭,在從未被人擰緊的不知不覺間,有很多計算著比時針還要準確的水滴逝去。它們是那樣緩慢,緩慢到讓人以為自己能夠抓住它們,可真當伸手去抓時,它們反而又走的那樣快。
也許很多人都在找一個方法,找一個既能抓得到時間,又能留得住時間的方法。但目前為止,似乎並沒有人能做到。如果找到這個方法的人將在二十年以後出生,那麽林章羽則希望那個人可以提前四十年出生,那樣的話,她現在就能留住時間了。
而今天是農歷十月二十七,林章羽心心念念了大半年的付蚺的生日。
記得那天她發了很多牢騷,說付蚺不該為自己提前那麽多天準備生日禮物。結果她自己卻在暑假剛得知付蚺跟她在同一個學校時,就已經開始準備生日禮物了。比付蚺還要提前。
她手裡拿著一朵被拔掉尖刺的玫瑰,她不想讓自己最愛的花扎破自己喜歡的女孩的手指,當然最主要的,是她曾經被扎過。
付蚺看著玫瑰,微笑接過。她知道,這是章羽最愛的花。不然她上次表白不會送這個。
現在是中午吃飯的時間,兩人正站在公園裡最清澈的湖的岸上,將自己最純潔的心意獻給彼此,並打算在這之後攜手去吃飯。付蚺盯著林章羽的眼睛,盯了大概有十秒。林章羽感到不自在,不禁發問:“怎麽了?”
付蚺咬一下唇,不太敢看林章羽的眼睛了,猶猶豫豫著說:“我其實心裡有點事。我上次送你玫瑰花的時候就有想過了。雖然我知道不該問你,畢竟很破壞氣氛,但我還是覺得應該問一下你,因為我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我覺得憑我一個人,還是不太能自作這個主張。”
林章羽皺著眉:“什麽事?”什麽天大的事把我家付蚺逼成這個樣子?頭都要抬不起來了,這還了得!
付蚺卻還是支支吾吾半天,不知多久才終於下定決心,閉上眼深呼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說出來:“我想親你,可以嗎?我是覺得這事兒挺大的,畢竟都是女孩子嘛,摟摟抱抱其實還挺好,但是吻這個東西,被別人看到終歸不好。我不太確定你心裡是怎麽想的,而且我只是有這個想法。當然,我知道我們認識的時間其實還是挺短的,你不願意也是應該的。你不用顧忌什麽,比起你迫於感情的接受,我更想聽你內心最真誠的回答。你,可以回答我嗎?”
林章羽的臉瞬間紅成太陽,卻還故作鎮定:“其實,我覺得無所謂。不止是你想過,我自己也有想過。畢竟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我們兩個也不像其他人那樣受過很多的傷,有心理陰影,會自然而然的排斥。我們完全是可以由內而外的相信對方,愛對方的。而對於你剛剛說的那些,我的回答當然是願意。”看到付蚺有些不信,她倒是直接放飛了自我,“說句有損形象的話,我還幻想過這一刻呢。這下好了,以後再也不用幻想了。”這話她還真沒說謊,她曾經吻過付蚺手中的那朵玫瑰,因為她把玫瑰認作成了付蚺,她吻玫瑰時,甚至能感受到玫瑰的溫度。就好像裡面是付蚺那美麗而熱情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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