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小人難惹,懟人懟多了,總會遇到鐵板和蛇精病。
當時就有一個和李墨杠了數百樓,轉手就把李墨掛到論壇貼吧微博等等地方,以至於李墨一戰以「凶殘」成名。
眾人對她本人的作風也褒貶不一。
不過作者本來就不是靠人設吃飯的,作品最終能取得什麽成績,靠的還是還是作品的內容。
如果小說寫得不好看,就算是作者本人是個金身菩薩,讀者也不會買帳。
誠然,如果作者本人真的是個金身菩薩,她寫的文章肯定也不會難看。
李墨根本不在意自己名聲,那次之後該寫寫該懟懟。
可是她心態如常,別人卻非要搞她心態,那個被她懟了的讀者在評論區發瘋,寫了子虛烏有的排雷,每天私信辱罵,弄得李墨身心俱疲。
當時「不系舟」勸她:“這就是口業了。當你與別人起爭執時,出言不遜時,一定要記住,某天你給對方造成的傷害,絕對會以另一種形式報復回來。”
“以後出口,凡事想想,值得嗎?別人可能也只是疲乏了一天想發泄一下,你一上去可能成了出氣筒,值得嗎?”
“如果不值得,那就算了。”
“不然的話,你懟得人越多,得罪的人越多,到時候就如同滾雪球一般砸到你身上。”
“這就是業報。”
那次的事情,教會了李墨一件事:對陌生人稍微寬容一些。
只要不是直接攻擊作者本人,其他的評論都算了。畢竟作品完成的那一瞬間,除了版權之外,一切其他的詮釋都屬於那個閱讀她的人。
就算有不一樣的角度解釋,那也是別人的解釋,和作者本人無關。
保持著這樣的想法,後來的幾年李墨很少懟人了。
直到後來,李墨寫了一本數據還不錯的紅文,被杠精挑事好幾百條,弄得連載期心態爆炸。為了保證文章質量,她隻好戒掉了看評論的習慣。
她把自己的作者帳號交給了奪筍,連載前設置好存稿箱,讓存稿箱自動發出來。
要是連載期沒有存稿了,就把TXT發給奪筍,讓她幫忙上傳。
偶爾想要看文章評價時,還會讓奪筍登錄帳號,截取一些好評給她看。
至於差評……
一個連載期的作者誰要看差評,心態搞差了這不是自己找虐嗎?
倒不是說創作者都是脆弱而敏感的,只是設身處地想一想,只要是個人,被罵得多了,肯定就沒有什麽好心情對不對?
這樣的習慣李墨維持了一年多,到現在已經能夠慢慢地調整自己的心態了。
她坐在奪筍對面,緊張又忐忑地望著奪筍埋在電腦前的腦袋,不安地問:“怎麽樣怎麽樣,前三章反響怎麽樣?”
奪筍頂著一頭柔軟的黑色短發,端坐在電腦前推了推眼鏡,拖著鼠標替李墨看評論。
她微微擰起眉頭,自動掠過那些「看起來好幼稚」,「作者為什麽換了題材」之類的評論,將目光落在一行好評上,笑了起來:“評論數很多,不少人說感覺回到了童年……”
“是那種正統的少年熱血冒險的感覺,不過主角換成了少女。”
“全女性向,大家覺得很友好,很新奇!”
一旁正在敲鍵盤碼字的富貴竹,聽到奪筍的評論,湊過來在電腦屏幕上掃了一眼,見到很多打賞,讚歎了一句:“不錯麽,這次看起來很可以啊。”
“雖然沒有之前那本好,但是開局反響很不錯,繼續穩住啊大白。”
富貴竹看了一眼評論,覺得讀者評論的內容很有意思,就切入李墨新書的界面,開始看了起來:“讓我也來追追文——”
小夥伴們給出的反饋都相當不錯,李墨長舒了一口氣,給自己握緊了拳頭,“那我就繼續奮戰了。”
李墨是那種,只要給一點鼓勵,就很容易熱血滿滿的「年輕作者」。實際上,很多作者都是她這種類型。
她們就像是哈爾的城堡一樣,心中燃著一團火,隨便放點什麽燃料進去,就會熊熊燃燒,拖著看似殘破的身軀疾馳在空無一人的夢想荒原裡。
不斷地燃燒,前進,看遍一路風景,最後倒在自己的夢想國中。
在李墨投入地進行創作時,一旁的富貴竹也在網站上看完《弑神》的前三章。
看完之後,富貴竹抬頭,望著對面把鍵盤敲得劈裡啪啦響的李墨,一臉若有所思。
一旁的奪筍注意到她的視線,有些疑惑地問:“富貴,你看大白做什麽?”
李墨聽到自己的名字,也抬頭看向了富貴竹。
富貴竹思索了一陣,用一口甜妹的蘿莉音開口:“你不覺得你現在的文名,非常的像隔壁網站的嗎?”
李墨眨眨眼:“有嗎?”
“有。”奪筍也發表了自己看法,“看起來像是個男性向的作品,但是視角卻是少女。”
富貴竹點了點頭:“對,所以我在想你要不要改個文名。”
李墨雙眼一亮:“你要幫我改文名嗎?”
實不相瞞,李墨是個取名苦手,每次開新文都恨不得把臉壓在鍵盤上滾一遍,打出什麽就叫什麽。
可這樣的文名,根本不會吸引到讀者!
最終她還是得老老實實挑選一個看起來比較正常的文名,然後每次開文都會被小夥伴們吐槽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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