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可能只有等我們抓到他,才能破解了。”
案件偵破似乎有了新的線索,卻又好像陷入了新的困境,不過江起雲還是派人篩查曾經到這裡來進行過塗鴉的人,並且取回了張雅臥室那副素描進行筆觸鑒定,提檢指紋等。
前者尚未取得進展,後者卻是有了新發現,通過筆觸鑒定,判定該幅簡單的素描是出自有著很深的美術功底的人之手。
而畫上除張雅的指紋外沒有提取到另外的指紋,這也反向印證了畫下這幅畫並贈與張雅的人的身份不簡單,否則沒必要故意抹去自己的指紋。
虞歸晚盯著痕跡科發來的報告,說道:“在對張雅屍體進行拚接時,林法醫說過,嫌犯具有完備的人體結構知識和外科理論知識。”
“如果嫌犯是美術相關從業者,那的確符合了解人體構造這一點……而大部分還保持著需要長期手繪的美術相關工作是……”虞歸晚話未說完,江起雲手機響了,接聽後她神情立馬嚴肅了起來。
“是我,您說。”
“對,沒錯。”
“確定嗎?”
“好,我馬上過來。”
作者有話說:
短小了一點(o^^o)明天繼續
第15章 練習目標
掛掉電話後,江起雲簡單轉述了電話那頭治安大隊掃黃組組長的話。
“治安的李組長他們在昨晚例行掃黃打非任務時,破獲了一起組織強迫婦女**團夥,審訊中,查出該團夥其下近期兩名年輕女性失蹤,李組長知道我們最近正在排查失蹤人口,這才打了電話來。”
“走吧,去問問。”
江起雲和虞歸晚來到了綜治辦公樓審訊室。
江起雲把一撂文件夾往桌子上一扔,坐下後翻動資料,平鋪直敘道:“張韜,42歲,合縣人,初中輟學,跟隨幾名同鄉來到北洲市打工,先後從事過建築工地工人,外賣員,快遞員,後因偷盜入獄三年,在獄中結識了外號彪哥及其手下一幫小弟,出獄後,加入彪哥等人組織強迫婦女**的違法犯罪團夥。”
念完資料,江起雲將冊子往桌上一扔,問:“以上信息我沒念錯吧?”
張韜微微彎著頭,沒有回答,他只是該犯罪團夥底層人員,並非核心管理層,但江起雲虞歸晚偏偏選中他進行審訊是有原因的,因為這個犯罪團夥實施的管理制度是,將坑蒙拐騙來的婦女下分到各成員身上,每個成員管理三到五名婦女,其違法所得收入經頂層管理分成後,再分到每個小管理頭上,而那兩名失蹤的女性,正是由張韜負責管理的。
江起雲拿出已經從該犯罪團夥中解救出來的受害者照片,走到張韜面前,將照片放到小桌板上,“認認,哪些是你負責的?”
張韜塌著肩膀,縮縮脖子,哆哆嗦嗦抬手,點了點其中兩張。
江起雲沉聲,“沒了?”
張韜搖頭,“沒,沒了。”
江起雲走回位置坐下,靠著椅背看他,“是真的沒了?還是照片裡沒有?”
張韜身子一抖,說話更是結巴,“我,我……”
虞歸晚聲音不大,語氣卻極為肅厲,“是否主動交代犯罪事實,配合訊問工作,這都是會進入法院審判量刑時的參考指標中,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說,我說。”張韜直起肩膀喊了一句後,身子又軟了下去,耷拉著腦袋,“照片裡沒有,那兩個女人失蹤了。”
江起雲頓時坐正身子,“具體說說。”
張韜挪動了一下屁股,雙手搭在小桌板上,開始講述起那兩名女人的失蹤始末。
“第一個失蹤的女孩叫何琴琴,是4月1號當天客戶打電話約的全套**,地點在中浦那邊的西悅賓館,我把人送過去就走了,結果第二天去接人,老板說那人半夜就退房了,一個人拖著行李箱離開的。”
江起雲問:“老板有看清那人的臉嗎?”
張韜搖頭,“老板說當時是凌晨兩點多,那男人戴著棒球帽,口罩,低著頭看不到眼睛,只是說聽聲音像是二十幾歲的年輕男人。”
江起雲點頭,“繼續。”
“我當時以為是何琴琴那丫頭找機會跑了,叫了底下的兄弟們連夜去找,沒找到,後來想著那丫頭沒身份證,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跑也跑不了多遠,最後還得哭著求著回來找我。”張韜舔了舔上牙根,忽然感覺到一道審視的寒芒。
順著目光看去,是坐在一旁保持安靜的女人,女人長相並不具有攻擊性,一雙瑞鳳眼本該是溫柔似水的,可現在被她這麽盯著,身上卻有些瘮人,他連忙收回視線,繼續道:“接著過了三四天吧,我又接到一個單子,地點還是西悅賓館,不過我當時也沒多想,一是這次打來的電話號碼不是上次那個,二是因為有許多老主顧經常都會約那交易。”
“我這次帶著才入行沒多久的孫翎去了,長了個心眼,把她送到了房間前,屋內是個男人,開門的時候沒開燈,躲陰影裡邊的,我也理解有些客人做這事有心理負擔,不願意讓別人瞧見自己,收了錢後就離開了,照例是第二天早上去接人,誰知道他媽……”張韜一句粗口差點脫口而出,看了看對面兩名女警神色不善的臉後,生生咽了回去。
“誰知道跟何琴琴的情形一樣,老板說那男人晚上退的房,一個人推著行李箱離開,去收拾房間,房間也沒人了,我當時以為是這倆丫頭勾搭上嫖客,想著擺脫我,就給那兩個電話打回去,但一直都是關機狀態,後來我看了網上傳的那什麽最近有專門盯著年輕女性下手的變態殺人狂,我才覺出味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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