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深V短袖,緊身休閑褲,油頭粉面,笑臉迎過來,“幾位警官好,我是本店老板付樺。”
江起雲和他虛虛握了握手,言簡意賅介紹完自己道:“付先生,帶我們去監控室吧。”
到達監控室後,江起雲讓酒吧工作人員調出了昨晚七點半到九點半的監控錄像,酒吧大門口的監控證實了寇峰電話中所說,在七點三十二分左右,有兩個穿著時尚的年輕男生進入了酒吧,通過暫停放大的畫面可以看出左側那名男生就是寇茗。
路嘯一再地對了對手機上寇茗的照片和監控拍攝到的男聲側臉,確定道:“是他。”
“好,繼續吧。”
工作人員將主屏畫面切換至酒吧內部監控,寇茗和他的同學被接引人員帶進了一處包廂,之後的幾分鍾內,有推著酒水推車和各類小食的服務人員從包廂裡進進出出。
晚八點左右,有三名身材纖細的男服務生和三名穿著開叉長裙的女服務生進入了包廂,兩分鍾後,出來的卻只有兩名男服務生和兩名女服務生。
寇峰在電話裡可沒有提到這個,江起雲斜眼瞥了瞥酒吧老板,男人眼神閃爍,訕訕笑著。
監控錄像右下角的時間加速來到八點半左右,先前遺留在包廂內的男服務生和女服務生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又過去五分鍾,寇茗和他同學也勾肩搭背出了包廂,腳步踉蹌地往舞池走。
正對著舞池的監控錄像畫面光影迷亂,一群男男女女在舞池裡盡情晃動身姿,背景舞曲的節奏震耳欲聾。
江起雲耐著性子繼續看,寇茗跳舞期間,除和幾名年輕男性有過身體接觸貼面耳語外,並沒有和別的人發生過多交集。
直到九點十四分,寇茗走向男衛生間,兩分鍾後他卻是埋著頭軟著身體被兩名身型相對他來說更高大的男性架著走出的衛生間。
衛生間外是一條較為狹窄的走廊,三人並列幾乎佔據了整個走廊的寬度,兩名戴著帽子的男人只露出了下半張臉,無法識別清晰臉部。在他們即將走出走廊時,迎面來了一個同樣身型高大醉醺醺的男人,雙方面對面站定,似乎誰也不願意退身讓行。
不過幾秒後,其中一個戴帽男人就後退兩步,讓開了通行的空間,也就是他側身的一瞬,監控捕捉到他帽簷下一閃而過的臉部五官,江起雲立馬叫暫停,畫面定格在男人扭身的刹那間。
畫面裡光線昏暗,又因動態模糊顯得不甚清楚,但放大幾倍圖像,還是能夠依稀辨認出男人的面部特征。
幾人都凝聚著目光緊緊盯著監控畫面,路嘯看了幾秒後叫了一聲:“草,是嶽文。”他拿出手機對比,再次確認後低罵:“媽的,在鬧市開完槍又綁架未成年,這群混蛋。”
江起雲警告性地看他一眼,示意不要在這提及案情信息。
路嘯接收到眼神,老實收回手機,閉嘴。
“這兩個男人你有印象嗎?”江起雲指著屏幕道。
老板湊近屏幕看了看,“不是熟客,昨晚第一次見,這兩人來了之後包了一個卡座,點了一打酒後就悶在那裡看手機,所以印象還挺深刻。”
“什麽時候來的?”
“我想想啊,我們店晚上七點開始營業,第一波客人通常在七點十幾分左右到達,我當時在門口接朋友,看見他倆應該是七點二十左右進來的。”
“回放一下酒吧內的監控,從七點二十播放。”江起雲道。
工作人員很快調出該時間段監控錄像,畫面顯示,這兩人進入酒吧後到達一處角落的卡座落座,點單後一直坐在位置上,不時低頭查看手機。
“這人身型很像齊震啊。”方昉嘀咕了一句。
江起雲沒說話,繼續觀看監控錄像,在九點十四分寇茗進入衛生間後,這兩名男子也快速起身跟進了衛生間,之後就是先前監控裡顯示的那樣,兩人駕著寇茗離開衛生間,穿過酒吧內部嘈雜擁擠的人群後,從酒吧後方小門經巷子離開。
江起雲問:“你開這個門是做什麽的?還有後面的巷子為什麽沒有安裝監控?”
老板訕笑:“這個嘛,年輕人都有社交需求,我們既得滿足人家的需求又得保護人家的隱私不是。”
江起雲看他的眼神愈發冷,但她現在也沒閑心來管酒吧非法經營這點事,後面還是將情況告訴治安大隊來負責處理。
幾人來到酒吧後門,打開吱呀呀的鐵門後,外邊是一條狹長的小巷子,巷子裡積水潭遍布,又堆積著一些雜物和生活垃圾,在六月漸漸炎熱的天氣散發出臭味。
江起雲觀察了巷子兩頭,一端連接著主街道,另一端連接著縱橫交錯的數條小巷,其內都是監控盲區。
核實完報案情況,江起雲拷取了酒吧內和外圍監控回到局裡進行細致地排查。
稍晚些時,其它兩隊人也回來了,秦方明召開內部會議,由各隊組長匯報了各組白天的調查情況。
邢天海提到,自寇茗被綁走至今已過去近二十個小時,但綁匪仍舊沒有打來電話,他有些擔心這並不是一起綁架案,而是蓄意報復,寇茗或已遇害。
前往寇茗同學核實情況並記錄的小組提出一處關鍵信息,他和寇茗是第一次去那個酒吧,且是由寇茗提出的,說那個酒吧能提供特殊服務,在他的再三追問下,寇茗說是別人告訴他的,而這個別人,寇茗並沒有提到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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