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暴雨先於台風,傾盆而落連著一周,聯排別墅前院的種的花被打的七零八散,綠化帶兩旁的樹葉也掉了不少。
時虞虞一到雨季,便不會出門,自從行晝被她發現人格已經轉換之後,就直接停了紅薔薇,時虞虞躺在沙發上,開始研究花語,猜想著下一個是什麽,但她在家裡蜷了一周,也沒等來任何花,
不僅如此,行晝回到了之前的狀態,變得很有分寸感,不對,是比之更有分寸感,因為她倆直接分房睡了。
晚上梳妝台邊,時虞虞敷完面膜,一邊護膚一邊悄悄地看著行晝。
她今日回來的晚,接了個散工,接了一個4s店的加急活,導致身上灰撲撲的,露出的胳膊和脖子都染上了機油,金色的頭髮扎起了高馬尾,隨著她的動作一搖一晃的,像是小狗的尾巴。
時虞虞被那晃動的馬尾所吸引,一時不察,行晝就已經把自己上半身扒光了,露出整個單薄又消瘦的後背的時候,行晝才發現時虞虞直勾勾的盯著她。
行晝整個人頭頂開始冒煙,瞳孔地震,一時間竟只是呆呆地看著時虞虞看自己。
時虞虞無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是的,這一刻,時虞虞才想起來分房睡的主要原因,是行晝再三重申的一句話。
她說:“我不是你的行晝,我不能和你睡在一起。”
時虞虞看著她十分認真的模樣:“隨你。”表面不動聲色,實際內心瘋狂大喊:行晝一臉忠犬的說不可以色色哦,不可以哦,也太可愛了叭!
但可愛歸可愛,兩人分房的第一個夜晚,時虞虞就失眠了。
沒有令人安心的懷抱,沒有溫暖的體溫,沒有平穩的催眠的呼吸聲,也沒有行晝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兩人同居以來第一次分房睡,時虞虞整個夜晚都在懷念行晝。
她想起兩人大學租房的時候,也就是兩人決定同居的第一天,就已經滾到了一張床上了。
“這個床,好硬啊。”時虞虞躺在出租房次臥,評價道。
行晝走過去,坐了下來:“確實硬。”
“你躺下來試試。”
行晝躺在時虞虞旁邊,整個人卻隻敢盯著天花板,耳朵尖緋紅:“對……這床……太不舒服了。”
房屋中介:“這個床現在還沒鋪墊子,如果你們需要,可以買厚墊子鋪上去就可以了。”
時虞虞:“買厚墊子幹嘛?我們是短租,買了就扔多浪費啊。”
“恩……不能亂花錢,買一次用品,太浪費了。”行晝繼續盯著天花板附和。
“主臥墊子厚,要不你們看看?”中介說。
“那就看看吧。”於是時虞虞去了主臥,勉為其難地躺在了床榻上,她雙手枕頭:“還行。”
行晝坐在一旁,也躺在時虞虞旁邊,臉卻已經紅到能烤紅薯的地步了:“還行。”
房屋中介默不作聲地看了半天,終於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時虞虞:“這附近還有沒有兩個床都軟一點的?”
中介:“沒有了,其他的都是硬板床。”
時虞虞:“哦。”
行晝:“恩……”
時虞虞:“那……就這個吧,我們也別麻煩別人跑來跑去了,你覺得呢?”
行晝看了一眼時虞虞。飛快地點了點頭。
在第二天,兩人剛搬進來,東西都還沒收拾好,就在主臥上滾了好幾圈。
時虞虞壓在行晝身上,眯起眼睛,像小貓一樣喘著。
行晝沒忍住說了一聲:“好軟。”
時虞虞倏然整個身體都紅了,尷尬了一會,時虞虞說:“主臥的床,確實軟。”
行晝:“對……對,是……是床軟……這……這床真軟。”
*
行晝看著時虞虞無所顧忌地打量她,一時間大舌頭:“你……你怎麽在我屋裡?”
時虞虞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當年還沒領證的時候,她就敢和行晝玩各種花樣,現在不就是個人格分裂嘛,行晝退,她就進,這不就得了?
於是,時虞虞眯著眼睛看著行晝光果漂亮的背脊答:“我是你老婆,我過來和你睡。”
行晝:“……”
“你不是我老婆。”
時虞虞:“我不是你老婆,我是你什麽?”
行晝半側著身子,背對時虞虞,這側著小半張側臉,脖頸和耳朵全紅透了,抿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時虞虞突然來了逗弄她的性子,她單手撐臉,聲音也懶洋洋,尾音上翹,像隻貓爪撓人一下,輕一下,重一下:“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小狗嗎?”
行晝喉嚨滾動,她的姿勢還維持剛才那樣,骨節分明的手還拉著褲腰,此時不知道是拽還是不拽。
“嗯?我,的,小,狗,狗。”時虞虞每個音都拖得極長,眼角含笑。
行晝立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時虞虞笑著走過去,她站在行晝的身後,新做的指甲輕輕地撓著行晝的蝴蝶骨,行晝身體微微發顫:“怎麽不脫了?小狗狗?”
“你……在……”
“我不看啊,你脫吧。”說完還怕行晝不相信:“我閉上眼睛,真的。”
行晝看著時虞虞閉上了眼,等了許久,行晝的手才開始解褲帶,她穿的深黑工裝褲,機油有些染上了她人魚線上,她腰身極細,冷白的皮肉覆蓋著勁削的肌肉,就像一把漂亮的劍,褲子是她的劍鞘,脫了之後,才能徹底好好欣賞這件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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