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乖乖的,讓爺好好疼疼你。”謝喻大著嗓子,嘴裡說著輕佻的話,可卻一點行動都沒有。
謝喻想要把簾子拉下來,可手卻在薑淮寧的口中,無奈她只能又把身子回轉過來,壓在了她的身上,把嘴親在了自己的手上,做著親美人的樣子。
薑淮寧睜大了眼睛看著謝喻的動作,這人沒病吧?
‘一吻’過後,謝喻腦袋離開了自己的手背,皺著眉頭,低聲道:“外面那些人都看著呢,你要是想清清白白的活著,最好不要出這個門。”謝喻說著單手解開了她身上的捆繩,又親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謝喻沒有故意嚇她,據她所見過的姑娘,來到這裡沒有一個是清白的下山的,有些甚至破了身子還被丟下了山,最後連個屍骨都尋不到。
謝喻開始還被忽悠跟他們‘劫富濟貧’後來發現這些山匪沒一個乾人事的,劫來的錢財全都用來奢侈度日了。說什麽劫富濟貧,她腦袋當時一定被驢踢了才會相信他們。
謝喻用著她三當家的身份,強行從別人口中將薑淮寧奪了過來,外面還有不少覬覦薑淮寧的美色,都等著她吃剩下的呢。
薑淮寧此時並不信她,但牙上的勁卻小了。
謝喻趁機把手拿出來,把薑淮寧往裡面抱了抱。薑淮寧害怕的準備用腳踹她,卻被謝喻按住了:“別怕,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說著示意薑淮寧朝著門口望去,薑淮寧瞧著門縫隙旁有人影攢動,可她不知道是不是面前的人耍的什麽花招,她掙扎了幾下還是被面前人壓在了身下。
過了一會,謝喻‘親’夠了,朝著門口看去,臉色變了變,吼道:“爺跟夫人洞房你們也看,要不要讓爺露天給你們瞧瞧?”
外面的人聞聲一哄而散,謝喻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牙印又多了一道,起身拿了水壺倒在手上衝洗了一番。
她回過頭來瞧著薑淮寧正看著她,烏黑的大眼睛,似是在打量著她。
“要嗎?”謝喻提了提手中水壺。
薑淮寧沒有回應她,只是一直盯著她,她身上的繩子松開了,但她知道,以她的能力是跑不了的。面前的人奇奇怪的,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謝喻端了一碗水,遞給薑淮寧道:“渴了吧。”說著往前遞了遞。
薑淮寧並不接過,謝喻也不強迫她,把碗放回去後。謝喻將簾子降下來。她往自己榻上一躺,嚇的薑淮寧往裡面縮了縮。
謝喻歪頭瞧著她,唇邊帶著無害的笑容,小聲道:“我現在正和你洞房,我也不能出去。”
薑淮寧提防的看著她,並不與她搭話。
謝喻笑笑,也不再故意與她說些什麽。也是,一個才見面不過半個時辰的人,怎麽可能會生出信任呢。
“我伯父是朝中的武官,我弟弟馬上要任京官,你若肯定放了我,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薑淮寧琢磨了一會,說出了這麽一句話。既能震懾,又能利誘。
“你伯父是武官?”謝喻聽著小美人忽然來了這麽一句,好奇詢問。
薑淮寧點了點頭。
“叫什麽?”謝喻問道。
薑淮寧猶豫了,若她死了倒也沒什麽,但若她死在了山匪這裡,一定會壞了薑家的名聲,她思索了片刻,沒有回答。
謝喻瞧著她小機靈的樣子,笑道:“你那些個下人,我是救不出來了,不過救你的話,還是可以的。”謝喻原本等著半個月後,這邊例行下山搶奪物資後慶祝大醉之時逃離此處,不過眼下看來,今夜便會有了。
薑淮寧看著她,也不敢說她還有同行的人,若她眼前的人故意套她的話,再派人下山去對付自己的弟弟和妻弟。她不想連累她們,但願她們能報官後再尋到這裡。只是眼下,她若是能自救,那是最好不過了。
“我看你也不像壞人,為何會與他們為伍?”薑淮寧試著說些個好聽的話,讓謝喻找回自己的良心。
“嘖,小娘子慧眼識人。”謝喻被薑淮寧的‘看你也不像壞人’的話擊中了內心。“我就說嘛,我這長相一看就是行俠仗義的大俠,怎麽看也不像個山匪。”謝喻被薑淮寧誇的有些飄了。
薑淮寧楞了片刻,似是琢磨出了什麽,又道:“公子模樣確實有潘安之相,只是這行俠仗義……”薑淮寧故意拖著後面的話不說。
“只是行俠仗義怎麽了?”謝喻坐起了身,薑淮寧又往後縮了縮,頓了片刻道:“只是公子這般行徑,可算不得行俠仗義。”薑淮寧戳了謝喻的痛處。
謝喻臉頓時頹廢起來,她也不想啊,可也沒有辦法,自從知曉自己做的那些事是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的勾當後,她後悔死了。不過索性她還沒有構成大錯,人她是沒殺過,但出手打人她是幹了。
“我也是身不由己。”頹了片刻的謝喻忽然又精神道:“不過,今夜我可以做一次大俠,帶姑娘下山,也一定會把姑娘送到安全的地方。”謝喻說的信誓旦旦。
薑淮寧不指望她能救自己,只求她不要為難她,發了獸性讓她沒了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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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霍傾騎著馬尋遍了四周,薑淮元也帶著兩個家仆在別處搜尋了一個時辰,可全都一無所獲。兩人匯合後,下人騎著馬去了最近的州縣報官去了。
薑淮元和霍傾則留下繼續尋找線索。
入暮時分,薑淮元瞧見了一處離她們最近的山上有明火燃著,霍傾和薑淮元互相看了一眼,似乎知曉了她們白日裡為何未能尋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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