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做糕點,若有機會定會登門拜訪,向薑世子的姐姐學一學。”
靜寧郡主認真的態度,讓薑淮元心頭一驚,碩大的京城,難道就沒有廚子教她嗎,還非得去找薑淮寧學一學,她躲都來不及,還登門拜訪,也怪自己多嘴。
薑淮元笑笑,沒有應和,拿著筷子夾起菜悶頭吃了起來。
膳桌間沉默著,只有碗筷的聲響。
“薑世子,您府中送膳人來了。”外面通傳的小吏來報。
薑淮元聞聲急忙站起來,朝著外面望去,卻只看到了晚珠。隱隱有些失望。
晚珠帶著食盒一進來,便看到薑淮元正和一個女人坐在一起用膳,她不知道那女人是誰,打量了一眼後,欠了欠身也算是行了禮。
晚珠還未將食盒放下,便聽到薑淮元道:“飯菜拿回去吧,我已經吃飽了。”薑淮元的態度有些不太好,似乎是故意擺給晚珠看,讓她傳話回去的。她的氣還沒消呢。
晚珠楞了一下,又瞥了一眼坐在膳桌前的女人,欠身換了個稱呼,嗆道:“姑爺好福氣,用個午膳都有佳人相伴,我家姑娘還怕餓著您,讓我早些過來呢,看來往後也不必送了。”
晚珠說完,也不等薑淮元回應,氣的轉身便離開了。
薑淮元:“……”怎麽是個女人都不好招惹。
薑淮元楞了一下,回身不好意思的對著靜寧郡主道:“讓郡主見笑了,下官已經吃好了,先告辭了。”說完薑淮元便溜了出去,急忙去追晚珠了。
膳食院,此刻不少前來送膳的小廝,其他官員也都往這邊走著,薑淮元步子急,不免讓人多看兩眼,但她也顧不得了。
“晚珠姐姐,晚珠姐姐……”薑淮元步子很快,但晚珠聽到她的聲音後,走的更快了,她追到工部衙門外才追上。
“你聽我說,那人她不是……不是……”
“不是什麽?”晚珠停下腳步瞪著薑淮元,她主子那樣好,哪裡比不上外面的野花了,不過才受傷兩日沒能伺候她,這就變心了?果然男人得了權勢之後,沒一個好東西。
“她是靜寧郡主,不是什麽佳人。”薑淮元也不知道為何,她怕晚珠回去亂說,讓霍傾誤會了。
晚珠哼笑一聲,又冷嘲熱諷道:“靜寧郡主這樣的高枝世子爺都攀上了,晚珠先恭喜了。”說著還敷衍的快速欠了身。
薑淮元眨了眨眼,什麽跟什麽,薑淮元急著小聲解釋道:“前幾日的藥是她送我,今日她又送了我一瓶祛疤的藥——”
說著薑淮元便把藥拿了出來,遞給晚珠。可晚珠隻瞥了一眼,道:“又是送藥,又是陪吃的,世子爺不必這麽顯擺,我家小姐比不得高門顯貴,但也不會由著人這樣欺辱。”
薑淮元怔住,她知道晚珠是真的誤會了,眼見晚珠還要說些什麽,她聲音大了幾分製止道:“晚珠!”
薑淮元聽著晚珠嘴裡滔滔不絕的,數落著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心裡不是個滋味,看著晚珠被她的厲聲止住,聲音又低了幾分道:“淮元不會對不起娘子的。”
薑淮元說這話的時候極為認真,將手中的那瓶祛疤的藥交到晚珠的手中後,道:“回去幫我娘子用上,我回去會和娘子解釋的。”
薑淮元自己還覺得委屈呢,若不是為了那瓶祛疤的藥,她才不想和什麽青寧,靜寧的郡主一起用膳呢!
晚珠似乎被薑淮元的態度唬住了,眨了眨眼,將藥收進袖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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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淮元再回工部衙門後,直接繞開了膳院,去了工部的藏書房,一直待到放衙後,也沒敢出去過。
她就怕靜寧郡主在搞出什麽事來,她的身份特殊,且也已有家室,靜寧郡主幾次向她示好,她又不是傻子。若她仗著自己的身份……她能容的下霍傾嗎?
霍傾知曉她是女子,開始也未強行要與她圓房,還好糊弄過去,可這個靜寧郡主瞧著她的作風,可不是個好敷衍的主。若是有朝一日知曉她是女子,還不得殺了她。
薑淮元想著,往後一定要躲著才是,能不見則不見。
薑淮元回府後,用過晚膳,就在院子裡坐著,幾次朝著霍傾睡的房門口看去,又瞥了腦袋回來,心裡嘀咕著讓自己沉住氣。
誰還沒個脾氣。
可沒有一會又望向房門處,眼巴巴的想等著霍傾來說些個軟話,哄她回去。
“世子還沒有回來嗎?”
房間裡響起了霍傾的聲音,雖有些小,但薑淮元耳朵好使,她屏住呼吸打起精神仔細聽著。
晚珠回道:“回來了,用過膳在院子裡坐著呢。”
“怎麽不進來?”霍傾午後收到了薑淮元讓晚珠帶回來的藥膏了,她以為薑淮元已經不生氣了。
晚珠也將靜寧郡主的事情說與霍傾聽了,霍傾似乎不甚在意。
“不知道,許是吃撐了吧。”吃撐了閑的,晚珠說話依舊帶著刺。
作者有話說:
霍傾:“人家還沒說喜歡呢,你就想著她能不能容下我了?”
薑淮元:“老婆這是說的什麽話,她容不容關我屁事,反正我心裡容不下她。”薑淮元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這裡滿滿都是老婆。”
第40章
薑淮元聽著話頭不對,但礙著面子,又不想過去解釋。可思來想去,又怕晚珠待會亂說。薑淮元內心掙扎後起了身,朝著臥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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