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霍傾這麽一提醒,薑淮元想起回來的時候府中下人的話,道:“沒有,她都送了什麽?”
霍傾斂眸,道:“一些首飾,和一些小玩意兒,還有一箱子東西送去阿姐那裡了。”
薑淮元和霍傾若不是都知曉謝喻是女子,這麽大陣仗,還以為她是來求親的呢。薑淮元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謝喻為何會送這麽些東西。
她站起身來道:“娘子先休息,我去阿姐那裡問一問。”
或許薑淮寧知曉一些什麽,薑淮寧能為她在腰間上藥,也就證明薑淮寧知曉她是女子,許是兩人都是女子惺惺相惜,但薑淮元也需要去問一問,別弄差了。
“我和你一起去。”霍傾看著薑淮元要走,站起了身。
薑淮元想說讓她休息,但見她目光裡一閃而過不知名的東西,點了頭,道:“好。”
兩人去了長明院,下人們去通報,薑淮寧在屋裡半響沒有出來,以往下人才進屋她便出來的,這次倒是慢吞吞的。
霍傾和薑淮元進了房間,霍傾先看的是開著的窗子,入冬的天氣,已經是暮色,而且屋內的溫度也並不是一直開著窗子才會有的溫度。
“阿姐忙什麽呢?”薑淮元和霍傾進了她的房間,見到薑淮寧臉色有些慌張,溫聲問道。
“沒、沒什麽,我、我去給你們倒杯水。”
方才下人來通報的時候,薑淮寧慌忙的開了窗,讓謝喻快些離開了。謝喻才跳出去,薑淮元她們便過來了,這會兒她的心緊張的還在砰砰的跳著。
若謝喻以女子示人來她府中,兩人在閨房中倒也無妨,可謝喻在外是男子,且是跳牆進來的,這要是被人發現,那還了得。
薑淮元聽著薑淮寧的聲音有些不對,她目光四處打量了一番,掃到了桌案上的茶水,一個人在屋裡,為何兩個杯盞?
薑淮元不動聲色,沒有著急逼問,隻道:“聽下人說謝喻送來了不少的東西,阿姐可知她為何送這些?”
“啊。”薑淮寧有些意亂心慌,被薑淮元的話問的有些懵住。
她腦袋轉了片刻,道:“哦,她……她讓人帶話說是想開個鋪子,讓我幫她看看這些東西。”
開什麽鋪子東西這麽雜,連帶著布料做好的裙衣,新奇的小玩意兒都一起送來了。
薑淮元還想問,霍傾接過話道:“即是如此,那我們便收下吧,等過兩日讓夫君再送些銀兩過去便是,不好白受了這些。”
薑淮寧附和著點著頭,手中剛倒好的茶水準備端給薑淮元的,卻入了自己的口中。
“夫君,我們先回去吧。”霍傾神色似是還有事要忙。
薑淮元側目看向霍傾,聽著霍傾的話,有意在幫薑淮寧遮掩,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回道:“好。”
薑淮元和霍傾才出房間,謝喻便從窗台下又爬了上來,她手扒在窗台上,一臉笑意道:“我何時說過要開鋪子了?”
薑淮寧聽到聲音,嚇了一跳,片刻嗔怪她一眼道:“你怎麽還沒走?”
謝喻從窗台上下來,跳進房間裡,拍了拍手,道:“我為何要走?”
薑淮寧被她話噎的皺起眉頭,這人怎麽不像個小姐,倒真像個登徒子。若不是方才霍傾有事說要離開,薑淮元再往窗台邊走走,可能就發現她了。
“還有,我方才只是說你很可愛,可沒有說想要親你。男女授受不親,女女也授受不親。不過……”
謝喻話止住,薑淮寧問道:“不過什麽?”
“不過,你要是想親我的話,我也可以勉為其難讓你親一親。”謝喻說著挑了挑眉。
薑淮寧聽著謝喻嘴裡滿嘴的渾話,楞了一瞬,想起那日在山上謝喻親她的時候,兩人貼的那樣近,臉頰不自覺的熱了起來。
片刻忽而無奈的又笑了,這人怎麽……怎麽比起薑淮元的嘴還要沒譜。
被薑淮寧嘀咕的薑淮元,打了噴嚏後,霍傾讓人去屋內拿了件青衣過來,給她披上後道:“近日風大了些,過兩日便要入冬了,夫君明日去宮中務必要多穿一些。”
今日她起來的時候,薑淮元已經離開了。
薑淮元點頭,答應著,道:“娘子身子偏寒已久,調養起來可能要廢些時日,我今日把藥換了,沒那之前那麽苦了。”頓了一瞬又道,“今晨的時候我告訴阿姐了,阿姐每日會做些甜點送過來,你喝了藥再吃些便不會苦了。”
薑淮元知曉她不愛喝苦藥,想了許久才定下了這個方子。
霍傾柔亮的眸子看著她,唇邊微微彎起,輕嗯了聲。
兩人這樣互相關心著,站在一旁的晚珠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她家小姐也太容易被感動住了。
“我去給娘子泡杯花茶來。”薑淮元今日讓人去采買了些花茶,是根據霍傾的身體情況購置的種類,這些花茶是可以輔佐霍傾服用的藥,而且還能讓藥效達到最佳的效果。
薑淮元接過下人遞來的花茶,熟練的用著泡茶的手法,為霍傾把花茶泡開,醇香的花茶味道飄的滿屋都是,連晚珠的眼睛都亮了。
“世子爺,這是泡的什麽茶,這樣香?”晚珠禁不住問道。
薑淮元回過頭來,笑笑道:“我在裡面加了味藥。”須臾想起什麽又轉過臉來對霍傾道,“不苦的,對娘子體寒有益處。”
霍傾彎起眉眼,接過後,用杯盞的薄瓷輕輕撥動,又聞了聞,確實比她泡的茶要香不少,入口後還有點甜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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