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患難相交的兄弟府中,讓人這般隨意爬了牆頭進來,若是進了薑淮寧的院子,那還了得。
兩人從院內打到院外,誰也不服誰,連帶著拉架的下人也被誤傷了幾名。
霍鍾也是圖個方便,想要來府中瞧一瞧霍傾,說兩句話便走,人上了牆,還沒看清便被踹了下去。
他不認識謝喻,瞧著她身上的打扮也不像是侯府的下人,當然他也不是善茬,被人踹了一腳,那還不得打回去。
侯府主院待客廳。
薑淮寧聽說謝喻和霍傾的二哥打了起來,急忙從院子裡過去。一進門便瞧著謝喻臉上還帶著些許青瘀,心疼卻又不能直接過去幫她上藥。
薑淮元拿著藥給謝喻擦著,謝喻看到薑淮寧過來,臉上不自覺的盈上笑意,帶動著自己傷處疼了起來,嘶了一聲。
薑淮元順著謝喻的目光,回過頭來,看到薑淮寧過來,疑惑了一瞬,繼續幫她上完最後的藥。
外面的傷薑淮元可以幫謝喻,可身上的傷……
“我自己來吧。”謝喻接過薑淮元手中的藥,這會肩膀處還隱隱作痛。
薑淮元想起謝喻說過男男授受不親,也知她是女子,便沒有強求,只是轉過身來卻瞧著自己的阿姐,看著謝喻的眼神不太對。
“阿姐……”薑淮元喚了一聲。
“嗯,我來幫謝公子上藥吧。”薑淮寧心中的心疼壓過了禮數,都是女子,謝喻今日若是不來給她送些吃的,也不會與人打起來,說到底這傷是因她而受的。
薑淮元想說這樣不好,但薑淮寧已經接過了謝喻手上的藥。
薑淮元抿唇,示意下人都出去後,侯在了門外。
與此同時,霍鍾卻沒那麽好的待遇了,霍傾把傷藥丟給他後,問了前因後果。她昨日便猜測謝喻去了薑淮寧那裡,聽了霍鍾的話,倒是得到了確切的答案了。
“來找我何事?”霍傾神色疏淡。
霍鍾瞧著她臉色不好,小聲道:“也沒什麽事,就是來看看你傷好了沒。”
那日刺殺廣安王,兩人一起過去的,他眼瞅著霍傾被人打傷,卻也沒能幫上她。
“太子讓你來的?”霍傾側目看向霍鍾。
“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霍鍾急忙說道。
霍傾垂眸看了他片刻,道:“我的傷已經好了,上完藥你就可以離開了。”
“不是吧,我才來,我好歹是你二哥,別這麽無情。”他本來是打算瞧一眼霍傾便走的,可現在卻突然不想走了。
霍傾靜默了片刻,道:“你方才打的人,是謝和宗的女兒。”
霍鍾聞言,怔住了。
“哎呀,疼疼疼,小寧你輕點。”謝喻脫了衣衫讓薑淮寧給她擦藥。
“疼還跟人打架。”薑淮寧嘴上說著責備的話,手上的動作卻輕了。
謝喻感覺她手上的勁小了,不生氣反臉上蕩出些許笑容,道:“誰知道他下手這麽重,你弟弟的舅哥怎麽不走正門偏要爬牆頭,害得我以為他是個賊。”
薑淮寧聽了她的話也是疑惑,但還是有些擔心薑淮元把謝喻當成賊了,霍鍾是霍傾的二哥,沾親帶故,來府中倒沒什麽,可謝喻卻的的確確的是個外人。
“你待會要怎麽和阿元解釋,你來府中的事情?”薑淮寧愁容滿面。
外男進人家閨閣小姐的院牆可不是鬧著玩呢,若不好傳出去可能會身敗名裂。上次已經撒了謊了,這次再怎麽撒謊可能也瞞不過去了,除非說兩人有私情,不然無法解釋謝喻翻牆進來是為何。
“就,就實話實說吧。”謝喻聲音越說越低,幫人看護院子,卻把自己貼進去了,不告訴薑淮元自己女子身份怕是糊弄不過去了。
“告訴阿元你是女子?”薑淮寧試探的問道。
“嗯,但隻告訴你弟弟和弟妹就好了。”謝喻點頭道。
藥擦好後,薑淮寧讓人給謝喻找了件乾淨的衣衫,謝喻身量比薑淮元高出一些,但體型還是差不多的,都是屬於盈瘦一類。
薑淮元在外面等著,待門開了後,薑淮寧把薑淮元拉到了別處,告訴了她,謝喻是女子,是來尋她的。
薑淮元聽後到沒有做出太驚訝的神情,隻念叨了一句道:“謝小姐還真是奇怪。”
薑淮元既然知道了謝喻是女子,自然不會讓這事鬧大,她給下人的解釋,謝喻是她叫來的。
至於為何沒有遞拜帖走正門,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府中看護有些不嚴,讓謝喻幫忙盯著點。
一切都解釋通了之後,謝喻也換好了衣衫時,霍傾帶著霍鍾過來了。薑淮元和霍傾小聲說了幾句話,便帶著霍鍾一起進了屋內。
霍鍾蔫頭耷腦,瞧著謝喻就來氣,可誰讓他得罪不起。
霍鍾進了房門後,謝喻瞟了他一眼。
一個大男人翻人家府中牆頭,府中若只有他自己的妹妹還好,可薑淮元還有個未出閣的姐姐,傳出去豈不是壞了人家名聲。
謝喻越想越氣,準備再懟他一頓的時候,卻看到霍鍾向她作揖道:“霍鍾不知謝公子是我妹夫府中的貴客,多有的得罪,還望見諒。”說的不情不願,可又讓人無可指摘。
謝喻瞅了他一眼,皺起了眉,方要說話,卻聽到霍傾道:“謝公子為人雅量,我二哥所做卻有欠妥,他方才也已知錯,還望謝公子不要放在心上,若實在覺得心中不快,我二哥也說他認打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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