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買小官看了看這兩錠銀子,給的確實有點多了,他隻拿了一錠,道:“世子爺有事吩咐便是,小的願為您效勞。”出手這樣大方,誰會不願意幫她做事呢。
薑淮元笑笑,把另一錠銀子也塞了過去,道:“我這買藥之事……”她買這麽多的祛疤藥,她胳膊上的傷痕,再來兩三處也夠了。
采買小官機靈,聽到薑淮元這麽一說,忙道:“您放心,這事只有小的知道,都是小的親自置辦的,除小的和世子爺外絕無第三個人知曉。”
薑淮元聽到這話放心了,看著小官出去,薑淮元臉上帶著笑意,轉過身來,把藥揣在了懷裡。
有了這藥,霍傾的身上不會留疤痕了。
薑淮元回到府中,看著管家看她的樣子欲言又止,問道:“怎麽了,府中發生什麽事了嗎?”
管家跟在薑淮元的身後,稟道:“沒有,不過,侯爺派人押送過來一個人,說是讓世子爺親自解決。”
親自解決?
管家瞧著薑淮元唇紅齒白,邁的步子都比二公子小不少,若是讓她殺人,會不會嚇到她,掂量了一會才敢說出口。
薑淮元頓住腳步,神情嚴肅,問道:“何人?”
薑行知怎麽會押個人讓她來殺呢。
“說是您的殺母仇人。”
薑淮元怔住一瞬,但很快便又恢復尋常,問道:“人現下在何處?”
“世子妃讓人押到暗牢裡了。”管家回道。
“世子妃呢?”薑淮元問道。
“在院子等您回去呢。”
“知道了。”
薑淮元快步去了雲章庭院,霍傾正命人將屋外開的正盛的菊花,搬到屋裡來。
薑淮元緩步過去,看到霍傾,方才焦躁不安的心沒由來的安穩了下來:“娘子。”薑淮元唇邊帶笑。
霍傾瞧著她過來,彎了彎眉眼,對下人道:“去端些熱水來。”
薑淮元進了屋子,霍傾為她把氅衣解下,把薑淮元拉到火爐旁站了一會。下人把水端來,霍傾為她淨手後,也未提暗牢裡關押人的事。
用過晚膳,薑淮元把藥拿了出來,霍傾看著薑淮元手中攥著藥,又不太好意思給她的樣子,問道:“是給我的嗎?”
薑淮元聞聲點頭,獻寶似的把藥遞了過去。
霍傾接過藥,看了看瓶身,和那日的一樣,想來也不是薑淮元自己做的了,她望向薑淮元眸子沉了沉,道:“你問靜寧郡主要的?”
“不、不是問她要的,是托人買的。”薑淮元急忙解釋。
霍傾聽著薑淮元緊張的語氣,輕笑一聲,柔聲道:“那麽緊張做什麽,我又不吃人。”
薑淮元垂著眸子,訕訕的樣子。霍傾身上的疤痕祛不祛的掉,她自己都不在意,但薑淮元卻放在了心上。
霍傾打開藥瓶,聞了聞,擱置一旁便開始解腰間的襟帶。薑淮元見狀想要出去避一避,但卻聽到霍傾道:“你說今日太后賜了你膳食,是長公主送過去的?”
薑淮元偏轉的身子停下,轉回來,回道:“是。“薑淮元瞥了一眼霍傾,霍傾此刻正將交領處的衣衫掀開,她垂下眸子撇開,眼非禮勿視,又道:”她還說每日晌午都會有。”
霍傾的手頓了頓,看了一眼薑淮元,將瓶子遞給了她道:“你幫我。”
薑淮元抬頭看著霍傾,楞了一下接過藥瓶,還未說話,霍傾便自己上了床榻躺下了。薑淮元沒有多想,手指輕柔掀開紅色的肚兜一角,將藥滴了上去,攆了攆自己的指腹伸手過去幫霍傾將藥搓揉開來。
“嗯……”霍傾突然發出一聲輕吟,把薑淮元嚇的手指哆嗦了一瞬。
“怎麽了?”薑淮元緊張的問霍傾。
霍傾歪了歪腦袋,彎眉道:“有些涼,不礙事。”
薑淮元聽後,眨了眨眼,喉間滾動,以為是自己的指尖涼,抬起手來,換了腕下手掌處,繼續幫霍傾搓揉。
霍傾抬眸看著薑淮元認真的樣子,想笑卻又怕驚著她,待藥揉搓好,霍傾起身理了理身前紅色的肚兜,須臾,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盯著薑淮的胸口道:“我給你繡了一件貼身的裡衣。”說著一邊系自己腰間的襟帶,一邊去了存放衣物的箱子裡拿來了一塊白色包裹。
薑淮元以為是中衣什麽的,滿懷期待,但當她看到霍傾將白色的包裹打開,裡面是一件月白色的綢緞兜肚時,臉騰的一瞬便紅了。
她從未穿過女兒家的肚兜。
“我……”薑淮元低頭看了看自己胸部,好像看不出來。霍傾為何要為她準備這個?
“姑娘家,還是穿著的好。”霍傾將肚兜拿出來,看著薑淮元不動,又道:“比月前大了不少。”
薑淮元的臉上頓時灼燒了起來,她怎麽知道比月前大了?
“去把外衣脫了,試試合不合身。”霍傾說著將手中的肚兜理了理。
薑淮元僵住的身子,半響沒有動,霍傾催促道:“要我幫你?”
薑淮元聽到這話,忙往一邊走了走,道:“不、不用,我自己來。”
薑淮元一手輕攥著腰間的玉帶處,她回頭看了一眼霍傾,霍傾似乎在瞧著她在肚兜上面繡的花紋。
霍傾不擅繡工,這已經是她繡的最好的一件了。
薑淮元伸手去解自己的腰間的玉帶,解了半響卻沒有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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