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頃,薑淮元的神色便暗了下來,霍家的人怎麽會從她們的前面過來。
這一切都是布好的局嗎?
片刻後,人到了眼前。霍桓將前面的土匪全都擒住,此刻正綁在他們馬後面,一路拖拉著,模樣甚慘。
但方才那幾名與霍傾對打的土匪,卻倉皇逃竄。霍培想追,卻被霍桓攔住了,土匪頭目已經擒住,其他的不重要了,無需再浪費時間。
霍鍾瞅了一眼還未從剛才驚愕與猜疑中脫離的出來的薑淮元,故意笑道:“呀,妹夫這是怎麽了,嚇傻了嗎?”
霍傾側目瞥過薑淮元,薑淮元尷尬的臉上顯了一絲明了。虧她方才還想要吸引土匪是注意力,為霍傾逃生尋得機會,原來霍家人早有準備。
霍桓先下了馬,走到霍傾的身邊,關切的問道:“三妹,你沒事吧。”
“沒事。”霍傾輕輕搖頭。
“沒事就好,人都已經拿住了,接下來要怎麽做?”
霍傾之前回去便把有人要害她們的事情說了,商量了對策後,決定在這路上來個黃雀在後。如今人已經拿住,帶回去,問出他們幕後指使,便能端出要害她們之人。
薑淮元先上了馬車,霍傾隨後,但霍傾坐定的時候,薑淮元卻挪了挪位置,與她保持了距離。
薑淮元坐在馬車內,心裡已然對霍傾產生了抵觸,霍傾武功如此之高,那夜的黑衣人若是霍傾,那她嫁給她又是為何?
此前設想的問題,這會霍傾會武功的證據擺在眼前,薑淮元的內心的疑慮已經壓過了方才的驚亂,加之她被霍傾與霍家的人蒙在鼓裡,心中些許不快躍然臉上。
“夫君是在怪我,沒有告訴你嗎?”
薑淮元一直低著頭,從霍傾與她坐在一起,她便不去看她,心裡所想也都呈現在了臉上。霍傾察覺出了薑淮元的似乎有不滿的情緒,出聲問了她。
薑淮元聞聲抬起頭來,與霍傾目光碰到一起後,便又垂下了眸子。
“我三姐救了你,你還與她置氣,有你這麽當男人的嗎,救條路邊的狗也知道感恩吧!”霍培坐在馬車外,聽到了霍傾的話,十分不悅的掀開了簾子說道了薑淮元一句。
“我……”薑淮元想要解釋,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即便霍家的人沒有設局,今日的土匪也必然會出現,且霍傾方才確實救了她。
霍培瞧著薑淮元似是要反駁,又嘟囔了一句:“真是狗咬呂洞賓。”
“四弟。”霍傾的聲音大了幾分。
薑淮元有情緒,霍傾可以理解,霍培責備薑淮元也是心疼護著她,但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霍培聽到霍傾語氣,張大嘴後,又誇張的快速閉上,他這三姐太護著自己家嬌弱的夫君了。
霍培閉嘴專心駕馬車後,薑淮元把目光移到霍傾身上,兩人目光碰撞後,薑淮元卻又低下了頭。
半響,薑淮元低著頭的目光中,看到了之前土匪截住她們的時候,她交給霍傾的推射器。
薑淮元抬起頭,霍傾手中拿著推射器往薑淮元的身邊遞了遞,道:“我自小習武,這個東西於我用處不大。”
方才那樣的情況,薑淮元竟然將防身的東西交給了她,一時不知她是傻,還是真的善良。既是防身之物,她當歸還才是。
薑淮元抿了抿唇,眼神複雜,片刻伸出手將推射器接了過來,低聲也不在看霍傾,道:“我竟不知,娘子武功這樣好。”
作者有話說:
薑淮元:“一片真心錯付狗。”
霍傾:“說誰呢?”
薑淮元:“說我自己……”
第25章
這語氣多少帶點怪氣,若說心裡話,她是有些害怕霍傾的。
原先只是懷疑,如今卻是確定了霍傾是會武的,這害怕又增添了幾分。一個會武之人整日與她同榻而眠,而且還一直以柔弱示人,多多少少都會讓人心生忌憚。
聞聲,霍傾楞了一瞬,她原為薑淮元是因為布置羅網的事情,將她蒙在鼓裡而置氣,卻不想她在意的點,是她會武功這事。
但霍傾還未回答,便聽到外面駕馬的霍培甚是自豪的道:“那是,我三姐自小有名師指點,連我都不是她的對手。姐夫,你娶我姐,可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霍培的話落下,兩人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薑淮元哪能不知自己是修來的福氣,若她真是男子,那自當心中感激,可她是女子,這福氣她委實難以消受。
馬車內片刻靜默後,霍傾開了口。
“我們霍家祖上以武傳承,所以,不論兒女都是會武的。女兒家外出甚少,所以知道的也沒有幾個人。”霍傾解釋道。
薑淮元聽到霍傾的解釋,投來了目光,但同時也意識到,霍傾即便會武,也不能斷定她就是那夜的黑衣人。方才霍培也說了,霍傾自小便有名師指點,說的時候坦然大方,難道他姐姐做什麽,他能不清楚?
不過若真想要探明,還是得看到她身後有無疤痕才能知曉,那疤痕即便是過去半年,也是會有痕跡留下的。
霍傾現在是她的妻子,她此刻這般低聲與她解釋,她若再這般無視,怕是要寒了人心了。
“娘子打算如何處置這幫人?”薑淮元得到了答覆,不好再繼續問下去,換了個話題。
此地並無盤踞的山匪,這些個土匪也不知從何而來,霍傾既然下了這盤棋,那接下來必然是有對策的。人不是薑淮元抓的,她想決定也要看看外面那三位少爺願不願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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