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傾斂了神色,瞧著薑淮元不敢看她的樣子,心裡滋生出了一股惱意。從前面對別人的暗害便是這般隱忍藏躲,這會兒面對她竟然也是這樣。
“師父是我安置的。”霍傾淺笑說道。
薑淮元張口欲問在那家客棧,便聽到霍傾若有所思的道:“但我忘記了客棧的名字了。”
薑淮元:“……”怎麽可能會不記得客棧的名字,即便她記不住,下人也是記得住的。
霍傾見薑淮元臉上帶著狐疑的神色,又道:“不過,我記得路。”
薑淮元聽著話中的意思,是準備要和她一起去了?
“那,辛苦娘子和淮元一起過去一趟了。”薑淮元無奈只能順著霍傾的話說下去。
霍傾彎眉,好心情的回道:“好。”
兩人上了馬車,霍傾便告訴了下人客棧的名字,薑淮元聽著霍傾與下人說道客棧的名字,雖是有些許震驚,但卻又是意料之內。
她明知道霍傾是故意要與她一起去的,可此刻霍傾卻又明目張膽的在上了馬車後,說給下人聽,還又故意讓她聽見。
薑淮元就算是不爽,可又不敢當面去詰問於她。
霍傾回坐馬車內,看到薑淮元低首耷眼的樣子,莫名又覺得好笑。
馬車行走了一會,霍傾便靠近了薑淮元,薑淮元察覺後,側目去看霍傾,可才轉過臉,霍傾便又吻了上來。
作者有話說:
薑淮元:“老婆加油,就快要把我追到手了。”
霍傾:“……”
第55章
“世子爺,世子妃,客棧到了。”外面駕馬的下人下了馬車,站在馬車前提醒著。
薑淮元聞聲想要結束這一路的吻,卻被霍傾搭在她肩頸處的手臂又拉了回來,再次被迫承受著霍傾的‘懲罰’。
嘗過了喜歡的人的唇舌的滋味,怎麽會不上癮呢。
許久,外面再次響起了下人的提醒時,霍傾才松開薑淮元。霍傾輕喘著,調整呼吸後,回了一句:“知道了。”
薑淮元得以自由呼吸,急促的張著唇口,眼神裡的迷亂變成了慌亂。
霍傾看著薑淮元的薄唇,有些輕微的紅腫,想起自己方才沒輕重的咬了她,又附了上去,輕柔的淺吻著似是有意在安撫她。
薑淮元垂下眼簾看著霍傾的柔唇這樣與她相貼著,還在不斷的與她的唇瓣相纏,此刻的心跳似是要比方才還要快了些。
霍傾太會勾人了。
薑淮元受到蠱惑方要回應,霍傾的唇卻離開了她。
霍傾與她額間相抵,輕喘道:“我等你回來。”
她就不過去了,看著董連泰夫婦倒是挺在意薑淮元的,想必她們見面會有許多話要說,她在的話,怕她們拘束。
薑淮元聽後,後知後覺的羞紅了臉,片刻點了頭。
薑淮元下馬車的時候,臉色有些潮紅,不過外面冷風一吹,消退了不少。
她邁步進了客棧,問了掌櫃董連泰的房間,上樓後便去敲了門。
董連泰此刻剛用過晚膳,正在在燃著油燈下,侍弄著自己新打造的物件,聽到有人敲門急忙過去開了門。
看到門外身著一身錦袍的薑淮元,立刻露出了大牙,粗獷的笑聲傳的樓下都聽到了。
“你小子,可讓我好找,拜完師人都沒影了!你說你這拜的什麽師,我這空有一身手藝,你卻一點都沒學到,我的徒弟沒有我的手藝傳承,那怎麽能行!”
董連泰一見到薑淮元便嘴巴便止不住了,一頓說道薑淮元,薑淮元聽著只能賠笑。進了房間後,薑淮元看到董連泰的夫人田錦桐,行禮道:“師娘。”
田錦桐眯著眼睛,笑著應著道:“欸,快坐,別聽這老東西胡說八道,他就是想你了。”
薑淮元笑笑,尋了椅子坐下,田錦桐給她倒了杯水,董連泰又開始不停的說起來了。
董連泰這次來,不僅是要來尋薑淮元傳授他的手藝,還要在京城開一家店鋪,徒弟在這定居了,那他晚年也要在京城待著。這些年在宣陽城掙不了少的銀子,在京城開一家店綽綽有余。
薑淮元答應著給她們盡快尋一處宅院,再讓人打聽著京城的繁華街道有沒有要往外租的店鋪,不過她近日也遇到了些麻煩,想讓董連泰幫一幫她。
太后寢殿內有一塊大石塊,據說是天上掉下來的,價值連城,還未雕刻好便被搬進了宮中。
太后讓她雕刻些東西,擺在室內,但這壁石太過貴重,營繕司工坊的師父們都不敢接下,眼看太后壽辰便要到了,薑淮元也怕這些人搞砸了,這要是做不好,定是會惹的太后惱怒的。
薑淮元把這事說與了董連泰,董連泰問她:“你可見過這石壁長的什麽模樣?”
薑淮元點頭,道:“通體黝黑,我看著像是鐵石。”
董連泰思忖了片刻,答應明日與她一塊進宮瞧瞧,能不能雕刻還得見了再說。
薑淮元在裡面與董連泰聊了一會便開始擔心外面馬車上的霍傾。天氣漸寒,馬車又沒有火爐,她得趕快回去,霍傾本就體寒,不能讓她再著了風寒了。
薑淮元與董連泰夫婦道別後,便急忙下了樓。
外面天已經全部黑下來了,薑淮元上了馬車,瞧著霍傾闔著雙眼,似乎在小憩。霍傾聽到動靜後,睜開了雙眼。
“這麽快?”霍傾抬眸輕聲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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