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聞言,楞了一下,問道:“陛下讓來的?”
霍傾頷首,道:“嗯,霍家是母皇的人。”
霍桓沒有叛變,而是遵從了曲昭女皇的意思,將計就計。曲漪自以為自己說動了霍桓與她站在一起,其實她的一舉一動,她的母皇都十分的清楚,包括霍傾的動向。
薑淮元到底曾是北金人,若她有心,接管皇城後,如若取而代之,也不是不能,所以她命霍桓帶兵前來,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曲昭女皇在宣布要冊封霍傾為儲君之後,便知曉了曲漪聯合了曲光的父親和舅父,以及自以為策反了霍桓。
原本曲漪是掀不起什麽大浪,但她知曉她聯系到曲光的舅父後,便決定將計就計,將這個外戚勢力拔除。
曲光的舅父盤踞在桐遠已久,桐遠距離京都最近,當初是自己太過喜歡曲光的父親,做出的錯誤決定,給自己種下了一個禍患。
她一直想要尋求辦法來架空這支外戚勢力,但奈何沒有把柄在她手中。
曲光的生親只是個貴卿,他一直有野心,他也想要讓女皇和自己生一個女兒,用以鞏固攀升自己的地位,但奈何女皇不再讓他侍寢。
且新進的秀男,在侍寢前皆服下了藥物,不會再有孩子,若他侍寢也會同樣。既然生不出女兒,他便開始擴大自己的勢力,準備改變曲昭隻讓女子為皇帝的規矩,讓自己的兒子做皇帝。
好在這個外戚的勢力並不強大,早早讓其‘夭折’也省去了日後的麻煩。
霍傾知曉霍桓帶兵前來是自己的母皇授意後,思索了許久。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自己的母皇坐擁曲昭天下這樣久,做事滴水不漏,只是最後,這黃雀到底是誰,還要看薑淮元如何帶兵。
即便是霍桓是奉自己母皇的命令,但若薑淮元能抵得過他,那她便是最後的黃雀。
自己的母皇這樣的精心布置,連她也瞞騙了,不過她所做的,女皇很滿意,她就是要霍傾這樣的儲君。
如此,霍傾未雨綢繆,將叛亂平息,她也放心把江山交給她了。
“我們進去吧,母皇叫你過去。”霍傾牽著薑淮元的手,輕輕捏了捏。
薑淮元跟著霍傾進了大殿,霍傾立在一旁,薑淮元行了跪拜禮,道:“小人薑淮元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薑淮元既不是曲昭的武將,在霍傾的府邸亦沒有位份,只能自稱小人。
曲昭女皇聞聲,道:“薑將軍平身吧。”
薑淮元聞言,微微抬首,道:“謝陛下。”
“嬌兒讓你帶兵,便已經是我曲昭的武將。朕方才也與嬌兒商議了,你此次帶兵來救駕有功,朕封你為修化將軍,位同正三品,直接聽令於皇太女。”
曲昭女皇知曉,即便是她不讓薑淮元聽從霍傾的話,薑淮元也會唯自己的這個二女兒馬首是瞻。
薑淮元的祖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又曾是北金的主力大將,封她將軍職位也不為過。就算自己不賣這個人情,以後自己的女兒也不會讓她只是個白丁。
曲昭女皇又吩咐了一些事情,讓薑淮元把兵帶出城外,讓霍桓的軍隊進入京中,接管皇城,之後便是將三個兒女禁足,以及下令處決曲光的生親和舅父。
薑淮元把兵帶出城外駐扎後,去了霍傾的府邸,霍傾已經讓人準備了熱水。薑淮元在這府中待的時日不多,但府中的人卻都對她熟識,她一進門,便都恭順的相迎接。
下人領著薑淮元去了湯池,門打開後,薑淮元才踏入,門便從外面關上了。
薑淮元聽著關門聲,回頭看了一眼,而後便是聽到了長長的屏風內,響起了嘩啦的水聲。
薑淮元轉過頭來,看著裡面模糊的身影,心中不知在想什麽,耳朵上飛上了些許紅暈。
霍傾沒有下水,她在岸邊親自往裡面撒了花瓣,和湯料。
她聽到腳步聲和關門聲,久不見薑淮元進來,問道:“怎麽不進來?”
薑淮元聞聲面上的羞意屏退了幾分,邁步繞過了屏風。她以為入眼的會是一個毫無遮掩的潔白身軀,可霍傾穿著外衣,隻卷起了袖口,正抬眸望著她。
薑淮元的小心思總是會在霍傾的面前顯露出來,霍傾見她臉上的興奮的神情一瞬消散,彎起眉眼,魅若無骨的輕笑了一聲道:“待會。”
待會一起。
霍傾直起身,走到薑淮元的身邊,伸手攬過她的纖腰,將腰間的皮帶解開,又她身上略有些沉重的盔甲一點點的解下來後,引著她走到了湯池旁。
已經被霍傾看過無數次的身體,雖是羞恥,但也沒什麽可遮掩的,薑淮元下了湯池後,眼巴巴的等著霍傾下來。
“不一起嗎?”薑淮元的聲音軟軟的,像是小孩子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帶著些許失望,卻又含著期待。
霍傾在岸邊瞧著薑淮元一直看她,聞言唇邊勾起笑意道:“等一下。”
霍傾從旁邊的盒子中拿了一樣東西放在了一邊,很快便寬衣下了湯池內。
薑淮元看著霍傾手中的東西,慢慢走向她,不知她要作何,滿懷期待的將霍傾攬在了懷中。
水中的觸感更加滑嫩,相擁的身軀讓薑淮元尋得了這些日子來思念之苦的慰藉。
霍傾隻稍稍動了一下,薑淮元身上的火便一瞬被點燃。霍傾看著薑淮元眸子裡的小火苗,輕輕笑了一聲,呼出的氣息,讓薑淮元隻覺得渾身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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