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楚韞將鐲子拿在手裡多看了幾眼,封懷玄討歡的問道:“娘子喜歡嗎?”
金楚韞看著封懷玄如孩子般,帶著幾分單純笑容,頷首彎唇道:“喜歡。”
她怎會不喜歡呢。封懷玄現下都動彈不得了,還不忘了給她把鐲子拿回來,就這顆心,她都該試著去喜歡的。
聽到金楚韞說喜歡,封懷玄的笑意更加明顯,她看著金楚韞,眼睛裡生出了光。片刻,金楚韞傾身過去,彎腰將柔唇慢慢貼在了封懷玄發白的唇上。
封懷玄一日內親了三次佳人,兩次是金楚韞主動的,若是有尾巴,恐怕此刻尾巴都快搖斷了。
霍傾上早朝時,回來的晚了一些,封家母親來探望了一次。勸封懷玄回封府修養,但封懷玄拒絕了。
不說別的,金楚韞的性子雖不孤僻,但與那些,她自己看著都來氣的人相處,她現在又被解下了兵權,指不定會給她們臉色看。
她此刻又動彈不得,她是不會讓金楚韞跟著她過去受委屈的。待在霍傾這裡,她們就是貴客,可比那裡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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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傾每日下朝便會來封懷玄這裡小坐一會兒,金楚韞也得空去給封懷玄做些吃的。
薑淮元沒有跟著霍傾回來,封懷玄說是霍傾派薑淮元去做些事情。
霍傾能放任薑淮元留在北金故土,想來兩人已經像以前那般親密無間了。至於讓薑淮元去做什麽,她不該過問,也不能問。
封懷玄最是忌諱她提起薑淮元,雖是不曾對她發過脾氣,可她能感覺到封懷玄會不開心,這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金楚韞都看在眼裡。
不過金楚韞喜歡薑淮元,在她看來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久到她自己都快忘了為什麽會喜歡薑淮元了。
半個月後,霍傾收到了薑淮元的來信,信上只有一句話,‘淮元想娘子。’
還配了她的自畫像。
畫上的薑淮元笑容溫和,眼睛囧囧有神,身量依舊纖細。一身男裝玄色袍子,挺直的身軀前,還掛著把佩劍。
霍傾眸光柔和,將信件收起來,帶著人去宮中。
霍傾從宮中回來,去了封懷玄那裡。封懷玄屁股上的傷,還未痊愈,但霍傾給她帶了上好的傷藥,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
“三日後,母皇便要宣布東宮人選。”霍傾坐在一旁,接過了金楚韞遞給她的茶水。
封懷玄和霍傾沒有避諱金楚韞,金楚韞是什麽樣的人,霍傾比封懷玄還要了解,她是絕對不會出賣她們的。
封懷玄聞言抬眸看向霍傾,問道:“是殿下?”
“是。”
霍傾之前便知曉自己的母皇,有意要將皇位傳於她。相比曲漪,她自己的能力,要更勝一籌。
立儲是為了成為接位人,並不只是君主喜歡哪一個,便選哪一個,而是要長遠了去看。誰能將這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使得國富兵強抵得住外敵,百姓安居上下一心,誰便是第一人選。
霍傾經過了低谷爬上來,她的能力有目共睹,若非霍傾收斂著,恐怕這皇位早已經在她手中了。
朝中的勢力也非曲漪和霍傾兩派,還有一些觀望者和外戚勢力。
金楚韞似乎對此並無驚訝,曲昭是女人為帝,皇女自然都有繼承的權利,而霍傾的謀略,她都見識過。
三殿下曲湘她見過,與霍傾比就是雲泥之別,只是大殿下,她還不太清楚。
三日後。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跪地伏拜,山呼萬歲。女皇坐在盤踞十二條黃金龍的龍椅上,抬手讓她的臣子起身。
早朝照舊,奏稟之事,循序有章,直到後面大家都以為要散朝之時,女皇看了一眼在大臣前排的不語的霍傾後,對著底下的大臣道:“諸位愛卿,還有事情要奏稟嗎?”
女皇的聲音不大,但這金鑾殿中空曠的響音,卻是可以清晰入耳。
底下的大臣沒有人再奏稟事情,女皇若有所思垂眸須臾道:“既然沒有事了,那麽朕倒有一事,想要告知諸位愛卿。”
底下的人聞言,都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有些聞出味的大臣似乎已經猜出了她們的女皇要說什麽,有些人還一頭霧水。
曲漪和她的支持者,皆面露疑色,而霍傾的人卻是站直了身板,似乎是在準備迎接著他們的勝利到來。
“朕近來,愈發覺得身子有些疲弱。思索許久,決定立下儲君。”
女皇的話音一落,大殿內便響起了嗡亂的聲響。女皇由著他們探討,她垂著眼皮,抬眼之時看了一眼曲漪。
曲漪似乎一直在注視著她,看到自己的母皇將目光投向自己,心中似乎有了猜測。曲漪沒有做聲,她知曉自己的母皇一旦做下了決定,誰也更改不了,她也知道,自己與儲君之位無緣了。
“不知陛下,選中了哪一位殿下,做為儲君?”尚書令見女皇一直不語,出聲詢問。
女皇聞聲正了正儀態,看向尚書令,神色和悅,道:“朕幾個皇女之中,漪兒最是孝順,這些年朝中的事情,她也出了不少的力,朕決定封她為……”
底下的人安靜的連呼吸聲都屏住了,只等著女皇接下來的話。
“崇孝王。”
曲漪聞言臉色一瞬煞白,若她得不到儲君之位,她那個頭腦簡單的三妹妹,更得不到了。
曲昭皇女只有三人,剩下一人便是她的二妹,曲嬌。但饒是如此,曲湘依舊要遵旨下跪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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