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還能再願意來她這處,她自是高興的。
薑淮元看著金楚韞去床榻邊鋪著床鋪,解下了霍傾為她系上的貂皮衣領帶,將貂皮氅衣脫了下來。
金楚韞鋪好被子,看到薑淮元拿著氅衣站在一旁,走過去,接過了她手中的氅衣,問道:“還需要洗漱嗎?”
她猜薑淮元已經在霍傾那邊洗過了,因為薑淮元的發髻處有點點濕潤。
“不用了,我已經洗過了。”薑淮元如實說道。
金楚韞聞聲點點頭,道:“那,我們休息吧。”
薑淮元聞聲與金楚韞對視一眼,輕輕嗯了一聲後,往床榻邊走去。金楚韞習慣讓她睡在了裡側,她便先先脫了靴子,上了榻。
金楚韞看著薑淮元往裡面睡去,隻猶豫了一瞬,便跟著脫了外衣上去了。
薑淮元躺下後,異常的安靜,若不是能聽到她的呼吸聲,金楚韞險些以為這帳篷裡只有她一人。
“你不必害怕,我不會再對你做什麽了。”雖是心有不甘,但無奈,她是如何都擠不進滿是霍傾的心裡的。
若她想做什麽,薑淮元那晚醉酒的時候,她便可以的。但她那夜卻只是守在了她的身邊。以後若不經薑淮元的準許,她是不會再做出,那夜想要親吻她的事情的。
但她還存有一絲幻想,不過,也還是要在薑淮元允許的情況下。
“嗯,我知道。”薑淮元順著金楚韞的話回應著。她之前不確定金楚韞會不會再對她做什麽,但金楚韞說出來了,她便是信的。
薑淮元說完,兩人再度陷入了沉默,金楚韞是不知該和薑淮元說些什麽。薑淮元是不敢多說,怕引起金楚韞的誤會。
霍傾在子夜時分出了大營,去了哪裡誰也不知。
翌日晨起,薑淮元爬起來洗漱之後,便要去霍傾那裡,卻被金楚韞喚住了。
“傾姐姐讓你過來,便是讓你我做給別人看的,你這般急著回去,豈不是前功盡棄了。”金楚韞不急不慢的說道。
薑淮元聞聲果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瞧見金楚韞溫和的笑意,尷尬的笑了笑。
薑淮元洗漱之後,在營帳裡待著,很快金楚韞便去外面端來了膳食。
她今晨起的早,在薑淮元還未醒來的時候,便出去為她做了幾樣小菜。現下雖是喝羊湯最好的時節,但這是在軍營,想弄隻羊來,可非易事。
“隻燉了清淡的小粥,你湊合著喝一些。”
“不湊合,很好。”薑淮元也不是個嬌生慣養之人,野菜她都吃得,何況還是金楚韞一早起來為她做的。
金楚韞見她沒有昨日那般拘謹後,心中擔憂兩人之間會生分的心有了著落。
“快些吃吧,傾姐姐還在等你呢。”
薑淮元聞聲點頭,埋頭吃了起來。
薑淮元吃的有多急,金楚韞都看在眼裡。薑淮元吃過之後,都走到了大帳口,才想起來和金楚韞說一聲。
“我,我走了。”薑淮元心中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
做這些都是為了掩蓋她的女子身份,若金楚韞不想配合她,將她趕走也不是不可。她睡了人家的床,還吃了人家做的早膳,這會吃完一抹嘴便要跑,心中罵自己不是個東西的同時,卻又記掛著霍傾。
金楚韞彎起眉眼,頷首,讓她路上慢點。
薑淮元點頭後,出了營帳便將囑咐忘了,走的太急,地上的雪水溶化後,夜晚被冷風一吹,結成了冰,還沒到霍傾的帳下,便摔倒了。
薑淮元扶著自己的腰,被旁邊的士兵扶了起來。一步一瘸的掀開了霍傾的營帳。
“娘子。”
一夜未見到霍傾,她想念的緊,又怕自己在金楚韞那裡待久了,霍傾自己會生悶氣。
霍傾聽到她的聲音,望過去,看到她被士兵扶著進來,急忙走了過去。
“怎麽弄的?”霍傾從士兵的手中接過了她,又對士兵道,“你們出去吧,這裡有我。”
士兵領命退了出去,霍傾看了一眼,便將薑淮元抱到了榻上,拿下了她胡亂披在身上的大氅。
“怎麽那麽不小心。”霍傾看著有些心疼。
薑淮元怕她擔心,忙道:“沒事,只是滑倒了而已。”
霍傾看著她,沒有說什麽,伸手去解開了她的衣袍,好在穿的厚,皮膚上沒有傷痕,應該只是摔疼了。
“淮元想娘子了。”才不過一夜未見,薑淮元便直白的訴說起了自己的想念。
霍傾聞聲望向她亮晶晶的眸子,並沒有動作,她只是這樣一直盯著薑淮元。
但隻片刻,薑淮元便將自己的油嘴奉了上去,親吻了一番後,才滿足的心中冒氣了羞意的泡泡。
“娘子,你沒有生氣吧?”薑淮元試探的問道。
上次她們從侯府逃出來前,醉酒在金楚韞那裡,她是感覺到霍傾生氣了的。雖然昨夜是霍傾讓她的去的,可她也不敢肯定,霍傾是不是情願的。
女人的嘴,最是口是心扉。她的阿姐是這樣,她似乎也有些這方面的傾向……
“我為什麽要生氣?”霍傾站起了身,去旁邊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後,瞧著她略顯失望的神色,“你是想我吃醋?”
“娘子不吃醋嗎?”
“那你愛長公主嗎?”
“娘子胡說什麽呢,淮元隻愛娘子一人。”薑淮元趕緊證明了自己了,嘴上說著,臉上也表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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