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快步走回了屬於她和霍傾的營帳,看到霍傾正擦著她的配劍,還沒走近便道:“娘子,京城的布防圖父親已經得到了,可他為什麽說沒有得到?”
霍傾聞聲轉過頭來,看到薑淮元急躁的樣子,將劍放下後,伸手拉過了她,道:“你怎知父親,已經得到了?”
“我去問過戰南將軍了,他親口承認,自己把布防圖畫出來了。”薑淮元始終沒有弄明白薑行知為什麽要隱瞞下來。
“你先別著急。”霍傾安撫著她,知曉她求勝心切,但這是戰場,非庭院中的一般小事,稍有差錯,別會萬劫不複。薑淮元的年歲到底還是小一些,還需要有人引導著。
薑淮元看著霍傾臉上平和的神色,想來是自己太過於執著此事了。只是她對薑行知此前的懷疑,在知曉此事後更加深了。
“這個戰南將軍,還沒等我們逼問他,便自己說知曉京城的布防。雖然他畫出來了,但他人在我們手裡,金啟疑心向來重,這會估計早就重新布防了,父親沒有出兵,應該也是考慮了這些。”
“可——”她們來的時候,是可以直接打金啟一個措手不及的,但薑行知卻沒有。
薑淮元話說了一半,又咽了下去。
這是戰場,她不會用兵,隻憑著看過了一些書籍,便下決策,確實有些過於輕率了。她應該相信薑行知的,薑行知是她的父親,若沒有薑行知,她們此時早已經成為刀下亡魂了。
“外面怎麽樣了?”霍傾似乎有意在轉移這個話題。
薑淮元聞言,回道:“大哥已經帶兵過去了。”
五萬兵馬,霍桓隻領了三萬兵馬便出了大營,已經埋伏在大營不遠處,準備打一個伏擊戰了。
“我這裡有一本,從大哥那裡得來的書,你要不要看一看?”霍傾瞧見薑淮元神情有些萎頓的樣子,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薑淮元聞言,抬起頭望向霍傾的深邃又明亮的眸子,問道:“什麽書?”
“嗯……一本兵書。”是霍傾當時送給霍桓的,不過霍桓今晨來,將書又還給了她。
“我不會武,也不會打仗……”薑淮元說著目光又移向了地面處。若讓她帶兵打仗,將士們肯定是不服的。
“無妨,學以致用,兵法並非只會用在打仗上,朝廷中的事情,也是適用的。再不濟,你若真不喜歡,那便當做打發時間看看。”霍傾沒有逼她看,但還是希望她能懂得一些的。
薑淮元聞言點點頭,乖巧跟著霍傾往床榻邊走去。
“娘子,這兵書為何沒有名字?”薑淮元翻了一下書本,去沒個名字,裡面的內容似乎是手寫。
“嗯,這是父親當年外出偶然所得,我看過,寫的確實不錯。”
薑淮元聞聲,點著頭,坐在了一旁,翻看起來。
裡面的內容並不複雜,薑淮元又是個喜歡看書的,才看了幾行字,便被裡面的內容吸引了。
霍傾瞧著她看的津津有味,便沒有打攪她,起身去了外面。
霍傾再回來的時候,手裡端了些吃的,進了帳篷內看到薑淮元還在看,走過去喚了她一聲。
“阿元。”
薑淮元聞聲抬起頭,眨了眨眼,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什麽好吃的,這樣香?”
薑淮元將書放到了一旁,聞著香氣便站起了。
霍傾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坐在了小桌旁。
薑淮元走過去,笑了笑,在霍傾的柔白臉頰上親了親,撒嬌似的道:“娘子怎知我饞羊湯了。”
霍傾聞聲神色如常,微抬下顎,示意她坐下。
薑淮元將袍子下擺輕輕撩起,坐下後,看著霍傾給她盛了一碗,又將餅遞給了她。
看著薑淮元吃的眉眼彎彎,小嘴鼓動,霍傾忽然幽幽的回了薑淮元方才的話,道:“不是我知道你饞了,是你另一位妻子給你準備的。”
“咳咳咳……”薑淮元聽到霍傾酸溜溜的話,餅噎在嗓子口,嗆的差點背過氣。
霍傾見狀,忙倒了一杯清茶遞給她,順了順她的胸丨口處。
“我又沒有怪你,這般著急做什麽。”
薑淮元做著吞咽的動作,眼中夾著方才嗆出的淚水,霍傾是沒出聲怪她,但她心中已經感覺到了,這醋味酸的她眼睛都睜不開了。
“娘子若、若是不喜歡,我就不吃了。”薑淮元說著便將餅放下了,接過了霍傾為她擦淚水的帕子,自己擦了擦。
霍傾聞聲,嬌嗔了她一眼道:“別辜負了長公主的一片心意,燉了一個多時辰呢。”
金楚韞對薑淮元是打心底的好,雖是她心裡有些危機感,但她還是希望薑淮元能多一個人照顧的。
薑淮元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霍傾,瞧見她的神色並沒有生氣,又將餅拿了起來,放在口中的時候,又去看了一眼霍傾。
直到霍傾無奈的彎唇之時,才放心的把餅又送進了口中。
霍傾瞧著她只顧得吃餅,又為她添了一些湯肉,道:“這羊,是長公主托二哥弄的,大家夥都有。”
薑淮元雖是聽到大夥都有,可她知道,金楚韞是專門為她做的,霍傾也是知道的。
原本的美味,薑淮元卻是吃的去了一半的味道,她草草吃完後,又捧著霍傾給她的那本書看去了。
晚間時候,霍桓帶著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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