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便是年關。”薑行知隻說到這裡,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這句話,卻讓薑淮元揣摩了許久。
兩人回到營帳,霍傾看到薑淮元滿臉的疑惑的樣子,道:“京城內的百姓,看似是被保護在裡面,但實則是被困住了。”
金啟雖然調動了周邊的軍隊來支援,可他也不敢貿然出兵,因為他知道,自己打不過薑肅卿。
而年關將近,裡面的百姓想出出不來,外面的想進進不去,自然會產生不滿的情緒。
到時候不必他們打到城門開啟,裡面便會出現內亂。
“可若是一直這般等著,金啟若是再調動了兵力來支援,那可如何是好?”
薑淮元的擔憂不無道理。
金啟現下調動周邊的軍隊都沒有真正的上過戰場,薑行知的軍隊都是長期戍守邊疆的操練出來的將士,如果對打起來,自然勝算在握。
可雖是如此,若金啟若將戍守其它邊關的兵力調來的話……那豈不是給了鄰國機會了?
薑行知的話和霍傾的解釋,有些牽強。薑淮元此時心中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但很快便又被她自己打消了。
她搖了搖頭,腦袋中告誡自己,不可亂想。
霍傾看著薑淮元神情變化,安撫道:“兵力也非一時半會便能到了,父親已經安排了暗哨,在各個關口路道上。若有情況,定會傳來消息,不必太過擔憂。”
薑淮元聞聲點頭,但心中的那點想法卻是越發的清晰,她越不想去想,卻越是縈繞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半個月的時間實在是太過漫長,才過去一半,薑淮元便熬的有些憔悴了。
霍傾見她整日擔憂,如何安撫都不能讓她心安,便也由著她去了。
晚間時候,霍傾瞧見薑淮元坐在床榻上,捧著她給她的那本兵書低頭看著。她走過去,將燭燈的燈芯挑了挑。
薑淮元看到自己的紙張明亮些,眼睛也不在眯著,抬起眼望向了霍傾。
“娘子,快過來休息。”
她們雖然在大營內住著,卻不用像將士們那般每日還要操練。外面嚴寒,薑淮元身子又沒有練過武,便只能整日都在這營帳內待著。
霍傾側目看向她,走到床榻邊後,解了衣上了榻。
薑淮元往裡面挪了挪,掀開被子一角,給霍傾讓了位置。
霍傾才躺進去,薑淮元便把她箍在了懷裡。
“不看了?”霍傾抬眼看她。
薑淮元點點頭,嗅著霍傾身上的芳香,嗡聲道:“不看了。”
她最近幾日一直杞人憂天一樣,夜裡翻來覆去也睡不好。這些日子,她也沒有去金楚韞那裡,霍傾睡眠極輕,跟著她遭罪了。
“今晚淮元,隻伺候娘子。”薑淮元抬起頭,垂眼看向懷中的人,目光染上了一層久違的炙熱。
霍傾深邃眸子在薑淮元略顯憔悴的臉上晃動,道:“那今夜好好休息吧。”
“不要……”薑淮元說著,低頭吻在了霍傾的柔唇上。
柔軟的觸感,讓她瞬間沉淪。霍傾也在片刻後,閉上了雙眼開始回吻她。
許久後,薑淮元躺在榻上,瞧著霍傾俯瞰著她,道:“娘、娘子,我來吧……”
薑淮元還沒說完,霍傾便用唇堵住了她,吻的薑淮元有些迷亂時,不知何時早已經將她的寢衣解下。
霍傾水到渠成吻著,直到薑淮元微微揚起脖頸,嗚咽了一聲後,霍傾才動起了手。
一夜強行貪歡,薑淮元實在無力再反擊,垂著眼往霍傾的懷裡蹭了蹭,閉上了雙眼。
翌日,日上三竿。
薑淮元醒來時,外面天光已經大亮。
薑淮元這一覺睡得實在是沉,精神也足了一些。
薑淮元起了身,看到營帳內放好的毛巾和熱水。自己起身穿好了袍子後,邊系腰帶邊往水盆邊走,而後又挽起了自己的袖袍準備打濕毛巾擦把臉。
只是還未等她伸手,營帳便被人掀開了。
薑淮元望過去,以為是霍傾來了,但入眼的卻是幾日未見的金楚韞。
“楚韞,你怎麽過來了?”薑淮元杵在原地有些驚訝。
金楚韞見她起來了,又瞧見她手裡正拿著毛巾,道:“我來幫你吧。”
金楚韞往前才走了一步,薑淮元便道:“不用,我自己來便好。”
“傾姐姐讓我過來的。”金楚韞好幾日未見到薑淮元,心中也是想念的緊,只是礙於薑淮元似乎不是很想見到她,便整日只在營帳內看些書,偶爾做些吃的讓人送到薑淮元這裡。
薑淮元聞言,輕蹙眉心,問道:“傾兒去哪裡了?”霍傾讓金楚韞來,自然是不在這裡了。
“傾姐姐和霍副將,領了兵去了南邊。”
“什麽時候去的?”薑淮元捏著毛巾的手緊了緊,她怎麽都不知道。
“傾姐姐沒有告訴你嗎?”
薑淮元搖了搖頭,這幾日她精神不大好,昨兒夜裡又……
金楚韞看到薑淮元搖了頭,心下也是有些不解,但看到薑淮元眸色裡的緊張,解釋道:“她們天不亮便出了營地。是南面龍昌,尚樂等地來的援軍。不過別擔心,我們的兵力比他們多了一倍。”
薑行知下令是全殲不留活口。
“傾兒為什麽要去?”
薑淮元不喜歡這種感覺,為什麽這種事情,她要從旁人口中才打聽的到,霍傾為什麽不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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