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在薑行知院子待的這段時間,金楚韞已經做好了午膳,還為她燉了羊湯。
薑淮元聞著香味,唇邊帶著些許笑意,目光在金楚韞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確認她沒有硬撐著後,才放心的去了洗了手,走過去坐了下來。
金楚韞幫她盛了些羊湯遞給她,似乎這幾日對薑淮元的埋怨也都在昨夜哭過,和今日晨起時被薑淮元撫平了。
“傾姐姐還沒有消息嗎?”金楚韞順口問了出來,今晨薑淮元離開的時候,有告訴她,是去薑行知的院子問霍傾的消息。
薑淮元用湯杓攪動羊湯,又接過金楚韞遞給她的餅,回道:“父親不在府中,我待會想去宮中問一問。”
薑淮元的回答,在金楚韞的意料之內。雖是在各州縣下達了尋找的皇令,但這大海撈針的法子,希望也不是很大。再者薑行知若是知道了霍傾的下落,又怎會瞞著不告訴她。
“待會我陪你一起去吧。”金楚韞接過婢女為她盛的清粥,喝了一小口。
薑淮元聞聲望向金楚韞,似乎在擔心她的身體。
“我身體已經好了,不必擔心。”病源去了,自然也好的快了。
“好,待會我讓人備馬車。”薑淮元沒有再拒絕,金楚韞跟隨她進宮。
兩人吃過了午膳,薑淮元換了一身官袍,金楚韞站在一旁看著,並未搭手。
薑淮元正了衣冠後,回頭看向金楚韞,神色平和,道:“好了,我們走吧。”
金楚韞放下手中的茶盞,輕嗯了一聲,起身跟著她去了府外處的馬車上。
薑淮元和金楚韞這幾日都在府中未曾出去,薑淮元雖不知外面的情況,但金楚韞還是知曉一些的。
且這些事情還與薑家有關。
金楚韞掀開簾子向外看著,似漫不經心的說道:“聽聞近日,父親以稽查逆黨之事,查抄了不少官員的家。”
薑淮元聞言收回思緒,不解的看向金楚韞,道:“前太子一事,是我親自督辦的,不應該還有漏網之魚。”
金楚韞回看薑淮元,低眸思忖一瞬,問道:“榮遠侯府,懷勇將軍兩家,可曾參與過宮變?”
薑淮元眨了眨眼,這兩家並未參加奪皇位之爭,且這兩家都是世襲,已快被朝廷忽略,領了個閑職,由朝廷一直養著的閑散官宦之家,怎麽會被冠上謀反之罪?
薑淮元搖了搖頭,道:“不曾。”
金楚韞得到薑淮元給的答案,陷入了思索中。
兩人乘著馬車,到了宮門口,薑淮元先下去,伸出手牽過金楚韞的手,扶著她下了馬車。
在外人看來倒是一對璧人,可兩人卻都知曉,她們從無任何的夫妻之實。
“小心。”薑淮元溫聲囑咐著金楚韞。
金楚韞下來後,看著薑淮元唇邊淺笑,若是一直這般也不錯。
兩人出示宮牌,進了皇宮,薑淮元和金楚韞在禦書房外等著,此刻金裕正在會見大臣。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薑淮元和金楚韞聽到禦書房內,薑行知的聲音。
“來人。”
守在外面的禁衛軍得令後,進入禦書房,很快便將三位官員從裡面拖了出來。
薑淮元和金楚韞一時不知發生了何事,杵在原地,也不敢亂走。但拖出來的三位官員薑淮元還是知曉的,在朝中雖無實權,但家世往上去,都是朝中肱骨大臣。
薑淮元看著被拖遠的三位官員一直喊著冤枉,忽而想起來在馬車上的時候,金楚韞說,薑行知以謀反的罪名,抄了不少官員的家。
薑淮元思索間,薑行知從禦書房內走了出來。
薑淮元看到薑行知,與金楚韞行了禮。薑行知神色溫和,頷首示意她們不必多禮。不過見到薑淮元出了府,來了這宮中,不免多問了一句。
“怎麽出來了,身子養好了?”
薑淮元聞聲抬頭望向薑行知,一臉恭順的模樣,回道:“孩兒好多了,多謝父親關心。”
薑行知點了點頭,側身又望向禦書房的房門,道:“來宮中何事?”
薑淮元回道:“孩兒今晨去父親院中,想要問一問傾兒的下落,但父親一直未歸,所以來宮中詢問一番。”
薑行知聞言,目光看向薑淮元,道:“陛下已經讓人快馬將告示在各州縣下發,若有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傾兒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她會沒事的,我兒不必太過擔心。”
薑淮元聽著薑行知的安慰,抿住雙唇,點頭道:“是,多謝父親。”
“嗯,我還有事要去辦,既然知曉了,你們也都回府吧。”薑行知說完便要往薑淮元的身後走去,卻聽到薑淮元問道:“父親,那幾個官員怎麽回事?”
薑行知頓住腳步,蹙起了眉頭,但還未解釋,王公公便從禦書房出來了。
“駙馬爺,長公主殿下,陛下宣你們進去。”
幾人聽到王公公的話,同時看過去,薑行知目光瞥向禦書房半掩的房門,又看向回過頭來,看著他的薑淮元她們,頷首後示意她們進去。
薑淮元和金楚韞行禮後,跟著王公公進了禦書房內。
金裕此刻看著奏折和薑行知呈上來的證據,一臉的愁容。
這些證據根本就不足判定這些人與逆黨有關,可薑行知方才咄咄逼人,他不得不順從,下旨抄了方才三位官員的府邸,將人全部送進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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