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楚臻關鍵時刻又想起了自己父王的再三叮囑,撇開了臉,“你自己說的,不是我說的。”
封懷玄還以為她要罵自己,笑了笑道:“無妨,你若是覺得不爽,罵我幾句也可以。”
“欸……皇姐,你該不會嫁了個傻子吧?”金楚臻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
封懷玄聞言並不生氣,反而笑的更甚,她看向金楚韞,問道:“娘子,我傻嗎?”
金楚韞聞言,臉上有些尷尬,對金楚臻輕嗔道:“楚臻,不要亂說。”
金楚臻聽到金楚韞的話,撇了撇嘴,乖巧的不在多言。
“我們進去吧。”金楚韞不知道金楚臻待會還要說出什麽來,她是真怕金楚臻會罵出來。
管家領路,進了府中。薑淮元站在府門內已經看了許久了,看到金楚韞進來,她急忙上前去,可金楚韞看到她的時候,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心生歡喜。
金楚韞看到薑淮元此刻還這樣在乎她,應該是還不知道其中的事情,若是霍傾告訴了她,薑淮元很有可能會連帶著她一起恨的。
“楚韞。”薑淮元看著金楚韞看自己的時候,有些冷淡,心裡有些失落。
“薑將軍。”封懷玄行了禮。
薑淮元聞聲將目光轉向封懷玄,薄唇微抿,回了禮。
“封將軍請。”薑淮元側身,做了請的手勢。
金楚韞不願搭理她,她也不能那般自討沒趣,想來應該是誤會她了,她需得尋個時機與她解釋清楚。
一行人進了內院,霍傾聽下人說她們過來時,出了房門。
她首先看到的是耷拉著腦袋的薑淮元,而後才是金楚韞。
金楚韞倒是一直溫婉模樣,看著封懷玄臉上的神情,似乎是美人得手了。
“二殿下。”封懷玄拱手行禮,金楚韞也跟著欠身。
金楚臻瞧了一眼,也忙跟著行禮了。霍傾沒有為難過她,派人去接她的時候,隻問她願不願意去,不願也不強逼。
霍傾頷首,道:“進來吧,屋外冷。”
薑淮元聽到霍傾的聲音,抬頭看向她,她耷拉著的臉,受傷的似的的眉眼,霍傾已經猜出是為什麽了。
幾人進了會客廳,膳房那邊就已經開始上菜了。
霍傾倒不怕這些人餓著,薑淮元一早什麽都沒有吃,就等著金楚韞過來,此刻應該也是餓了。
桌上端來炭火羊湯,霍傾挽袖為薑淮元盛了一碗,遞給她。
薑淮元從金楚韞對她冷淡就沒什麽心情,霍傾端給她時,她只看了一眼霍傾便低頭喝了起來。
席間只有封懷玄與霍傾談話,偶爾金楚臻也會插上一句。她天性活潑,不懼生。封懷玄也因金楚韞,愛屋及烏,與她說話的時候客氣了不少,完全當她是個孩子。
薑淮元悶頭喝湯,霍傾給她盛多少,她便吃多少。
金楚韞則小口的吃著封懷玄為她布的菜。
膳後,霍傾出去了,薑淮元急忙跟過去。霍傾見她走的急,停了下來,看著她問道:“做什麽?”她知道薑淮元想要做什麽,只是需要她自己開口來求她。
“我,我能不能和楚韞單獨說幾句話?”
若她自己方才提出來,封懷玄是不會答應的,但若是霍傾要求,封懷玄肯定不會拒絕。
“對我有什麽好處?”霍傾微微挑眉。
“你——”
霍傾一直都是這樣的,只是對她向來都是順從和溫柔。
“我任憑你處置。”薑淮元的話含糊不清,她對霍傾來說,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益可取,唯獨床笫之事。
“什麽?”霍傾裝作沒有聽清,又問了她一遍。
“你聽清了。”薑淮元有些羞惱。
霍傾也不再逗她,她靠近了些,在薑淮元的唇上啄吻,又將唇貼在她的耳畔,連呼吸的聲音薑淮元都聽的清清楚楚,“今晚去我的浴室裡。”
那裡有一個湯池。
薑淮元的小耳朵在幻想了要在裡面發生的事後,瞬間紅欲滴血。
霍傾輕笑了一聲吻了吻已經紅透了的小耳朵,回了方才的會客廳。
她支走了封懷玄,隻留下了金楚韞姐妹。封懷玄自然知曉霍傾是何意,她跟著霍傾離開的時候,盯著門外的薑淮元看了好一會兒。
“你就這麽放心她們在一起?”跟著霍傾去別的院落的封懷玄,頻頻回頭。
“你封大將軍,也有這麽不自信的時候?”霍傾調侃著她。
封懷玄不是小氣,只是金楚韞的心中有薑淮元,薑淮元不管提什麽要求,金楚韞都是會答應的。
“放心,金楚韞不是隨意之人,她既嫁給了你,便不會做些個出格的事情。”霍傾倒是很放心薑淮元。
只要薑淮元沒有要求,金楚韞就不會做些什麽。
霍傾看著封懷玄依舊心不在焉的樣子,淺笑道:“那不是還有個郡主嗎。”
金楚臻在金楚韞的身旁,她可不會允許薑淮元與金楚韞之間還有什麽的。
“近日母皇賞賜了我一些美酒,來陪我嘗一嘗。”霍傾說完吩咐了婢女,“去將母皇送的千日春拿來。”
婢女得命,欠身離去。
封懷玄和霍傾在暖閣內煮酒閑聊,薑淮元坐在會客廳的屋內半響沒有出聲。
“欸,木頭,你在這杵著幹什麽,耽誤我們姐妹敘舊了。”金楚臻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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