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傾帶著著女裝的薑淮元從宮中出來了。
據說皇宮外,百姓為了慶祝新皇登基,特意辦了一場舞獅大賽,霍傾和薑淮元也出來湊湊熱鬧。
“殿下。”封懷玄拱手行禮,其余人皆附和。
霍傾見她們都拘謹著,道:“今日都是自家人,不必行君臣之禮。”
確實都是自家人,就算是金楚韞,與她之間也有說不清的血脈關系。
幾人抬起頭,除了封懷玄,都在打量著霍傾身邊的著女裝的薑淮元。
一身素色的百褶裙,上身交領長袍,衣袍袖處還是曲昭最有名的繡娘為她量身縫製的花色,發飾溫婉,還是待字閨中的模樣,墨發兩側輕垂,讓人不由的眼前一亮。
“阿元。”薑淮寧先開了口,她從未見過薑淮元著女裝,今日一見,她都要甘拜下風。
她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妹妹。
薑淮元抬眸去看薑淮寧,臉上的笑容清淺,看著薑淮寧眸子裡亮晶晶的東西,便知曉自己的姐姐是喜歡她這副模樣的。
薑淮寧伸出手去拉薑淮元,薑淮元順著她的力道走到了她的身邊。薑淮寧興奮的上下打量著薑淮元的細眉,鼻子、眼睛、嘴巴、耳朵,哪裡都是原來的模樣,可給人的感覺卻又不像是原來的樣子。
“阿元。”薑淮寧忍不住又喚了一聲,抱住了她,她一直想要個妹妹,現下妹妹就在眼前,她終於得償所願了。
薑淮元眉眼彎起,整個人靈動又不失溫和。金楚韞自她進來,目光便一直定在她的身上。她見過太多模樣的薑淮元了,可這一面卻是第一次。
薑淮元迎著目光,看向金楚韞。薑淮元對她微微頷首,唇角彎起,喚道:“楚韞。”
金楚韞眼睛帶著笑意,點頭應著。
幾日在屋內說了些話,外面便想起了喧天鑼鼓聲,薑淮寧拉著薑淮元往下看去,百隻人扮演的獅子,在街道內湧動,她們在上面一覽無余。
霍傾尋了座椅坐下,與封懷玄坐在一處。品著薑淮元為她配的,讓人備好的花茶,看向了時不時與薑淮元說話的金楚韞。
薑淮元是她的,就算金楚韞已經心有所屬,她也要提防著,這是她作為擁有者的本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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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傾登基之後,禦封謝家為皇商。其中原因很多人都不理解,但有些事情世人不知,對謝家才是最大的好處。
謝家為曲昭提供物力金錢,無論是曲昭攻打北金時,還是清除曲昭叛亂,以及霍傾發動的宮變,謝喻都參與其中。
新皇登基後,僅過了半個月,薑淮元便冊立為皇后。薑家人在得知此消息時,不止是府中,就連曾經的北金國都一片唏噓。
曾經北金國的大將薑淮元,是女子一事,也傳遍曲昭大江南北。薑肅卿得知消息的時候,震驚不已,卻也言說不得什麽。
薑淮元是過繼給了薑行知的,薑行知不說什麽,他是說不上話的。而薑行知自然不會說什麽,霍傾在宣布之前便已經告知了他。
帝後大婚,舉國歡慶,宵禁暫停七日。曲昭國土之內,今歲稅賦減去三成,萬民同樂。
霍傾曾嫁過一次薑淮元,而薑淮元也嫁了一次霍傾。
霍傾走進鳳殿,屋內披紅掛喜,薑淮元蓋著紅色的蓋頭,端坐喜床邊。霍傾手持喜稱,慢慢挑起遮住芳心歸宿之人的紅蓋頭。
薑淮元在看到霍傾的那一刻,忍不住輕喚了她,“傾兒……”
霍傾聞聲,唇邊淺笑,當年薑淮元可以沒有這般待她,連合衾酒都沒有喝呢。
霍傾側身坐在了喜床上,悠悠道:“我們當年大婚,是不是落下了什麽?”
落下了什麽?薑淮元側目看向一身紅色龍袍的霍傾,眨著無辜的眸子,片刻她似乎想起來,起了身,去旁邊倒了兩杯喜酒,道:“娘子,合衾酒。”
薑淮元喚了她一聲娘子,今日大婚到底是誰娶誰呢。
霍傾彎唇,伸出被紅色龍袍襯托的更加雪白的手指,接過了合衾酒。薑淮元見狀靠過去,伸出臂彎道:“要交臂對飲。”
霍傾挑眉,她自然知道,只不過當年她們大婚,可是少了這一步的。
霍傾不動,薑淮元有些急了,小聲道:“不喝不吉利。”
霍傾聞言輕笑了一聲,似乎被薑淮元著急的小模樣逗笑的。霍傾抬起手臂,薑淮元臉上盈起笑意,傾身過去,與她交臂。
合衾酒入口,薑淮元的目光一直盯著霍傾,今夜的霍傾,美的有些過分。
薑淮元把玉杯放回喜案,坐回了床榻上,她險些忘了,今日是她嫁人。
霍傾的唇邊帶著酒香,她凝眸看著薑淮元,慢慢貼近她的身體,卻不做任何的動作。
薑淮元被霍傾這般的忽然靠近,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盯著霍傾不知她是何意。
“接下來的事情,還要我教你嗎?”
當年洞房薑淮元托詞自己還小,不懂得如何行周公之禮,霍傾曾說要教她。如今已經過去七八個年頭,兩人也演練了無數次,霍傾的此番暗示,她還能不懂嗎?
霍傾是娶,可兩人都是女子,霍傾也更偏於在薑淮元那裡承歡。
薑淮元像是被什麽蠱惑住,在得到了霍傾的暗示後,立時噙住了霍傾的柔唇,吮吻輕纏,霍傾也回應了她同樣的熱情。
兩人的外衣悉數被扔在榻下,薑淮元在遊走了霍傾的全身之後,又將唇附在了她的耳邊,呼吸癡纏,帶著濃重的對霍傾獨有的欲丨望,呢喃道:“娘子,淮元已經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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