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金政權確實已經亡了,她們都無力回天。安分安穩的活下去,才是她們此刻該做的事。
封懷玄看著金楚韞,眸子晃動,須臾神色鄭重的道:“有我在,不必擔心其它,娘子想與大哥說多久都可以。”
封懷玄的一聲大哥,讓金楚韞微微怔了一瞬。金裕是北金的降君,封懷玄此人又極傲氣,能讓她尊稱金裕一聲大哥,可見其對她愛屋及烏的在乎。
金楚韞搖了搖頭,柔唇輕抿微揚,道:“你不是說,我以後也能常來嗎?”
“是,娘子想要來,只要我有空,都會陪著娘子過來。”封懷玄忙應道。
金楚韞自己來,肯定是不行,但封懷玄作為曲昭最忠心的將軍,又親自去了曲昭女皇那裡求來了探視恩典,自然無人敢阻攔。
金楚韞眉眼溫柔與封懷玄對視,“今日就到這裡,你身上還有傷。”
封懷玄聽到金楚韞說到她身上的傷,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道:“那我們今日先回去,待娘子想來看大哥的時候,我再陪娘子過來。”
她受傷的事情,軍中都已經知曉,這兩日就算不去郊外兵營,也不會有問題。
金楚韞與她一同回府,封懷玄去了金楚韞的屋內,繼續拿著金楚韞看過的書仔細的讀著,金楚韞則去給她做了一些滋補的湯膳。
幾日內,封懷玄過的也是舒心,她感覺到金楚韞似乎整個人都撲在了她的身上。在府中,金楚韞做的事情,幾乎都是在為她做的。
就是不知道那顆心,是否也在她的身上。
肄城,謝府。
薑淮寧一大早被謝喻抱到了梳妝台前,用著自己不太熟練的手法,給不停打著哈欠的薑淮寧畫眉,塗脂粉。
“乖,張嘴。”
謝喻的聲音輕柔,也怕驚到到這個半眯著雙眸,快要睡著了的小家夥。
薑淮寧像是個木偶一樣,聽令行事,張嘴之時還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謝喻看著她呆呆的樣子,傻傻的讓人想要欺負,她將口脂放到一邊,待薑淮寧哈欠打完,她便纏上去,吮吻了許久。
薑淮寧本來還困著的,被謝喻這麽一親,整個人都精神了。
除了白日裡謝喻不在的時候她能睡一會兒,一到晚上,她連閉眼的功夫都沒有。總之,總是會在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時候,不得已睜開雙眼。
謝喻這幾日太磨人了。
“你都不困的嗎?”薑淮寧問出了這幾日一直好奇的問題。
謝喻看著薑淮寧還想要親的時候,被薑淮寧伸手擋住了,薑淮寧微抬下顎看向旁邊的口脂,道:“我要塗口脂,別耽誤了回門的時間,阿元、阿城還有弟妹她們都在等著呢。”
謝喻笑笑,在她手上吻了吻,伸手在梳妝台上拿過口脂,看著薑淮寧輕抿住後,又幫她勻稱的塗了塗道:“白日裡,在馬車裡的時候,我有睡的。”
雖是新婚,但謝喻卻要不停的張羅那些遲來的賓客,有些還要送遠一些道路。她是家主,但卻是年輕一輩的,好些個長者來此,她也是要行小輩的禮節的。
“阿喻。”
“嗯?”
薑淮寧的大眼睛,滴溜的轉,眸子裡泛著光,似是在想什麽主意。謝喻看出來了,但卻不知她想要說什麽。
薑淮寧靠近謝喻一些,輕聲細語的,似在哄著謝喻聽她的話。
“你看你這麽忙,也睡不好,我們晚上能不能——”
“不能。”謝喻笑眯眯的拒絕了她。
新婚之夜,是薑淮寧自己要求的,說什麽要她好好陪陪她,這才陪了三日,就要反悔了,那怎麽能行呢。
“阿喻,你行行好好不好,我真的好想睡覺。”薑淮寧哄的不行,只能撒嬌了。
謝喻看著薑淮寧嬌滴滴的模樣,又在她的懷裡蹭來蹭去的,心情大好,道:“那我們休息一晚?”
“好。”薑淮寧當即答應了,休息一晚也不錯,總比沒得休息強。
薑淮寧答應了之後,直接起了身,去了旁邊。外面的丫鬟正等著幫她穿外衣。
兩人在謝家人的簇擁下,上了馬車,一路駛往薑府。
謝喻將薑淮寧的柔軟的小手攥在手心裡。薑淮寧第一次回門的時候,她是在,可卻不是她陪著她回來的。
薑淮寧似乎也想起了過往,當年若她一直膽小退縮,一直不願面對兩人之間的感情,那她就真的錯過了。
薑淮寧起身坐在了謝喻的腿上,她看著謝喻眸色柔和,輕輕靠在了謝喻並不是太寬敞的肩臂處。
“可以小睡一會兒,到我了叫你。”謝喻攬著她,想要給她調整一個舒服的睡姿。
薑淮寧沒有動,少頃才在謝喻的耳畔聲若蚊蚋的出了聲。
“阿喻,謝謝你,謝謝你對我堅持。”
是謝喻的勇敢,她才能擁這樣的好的謝喻。
是謝喻的堅持,她才能光明正大的與她在一起。
謝喻容忍她的小脾氣,將她呵護的像溫室的花朵。她身上在別人看來的不足,在謝喻看來,卻是組成一個完整的讓她愛不釋手的薑淮寧的必要。
總之,屬於薑淮寧的一切,謝喻都愛。
一切來的很不容易,她一定會珍惜。
“那今晚的休戰,是不是可以取消了?”
“不行。”薑淮寧從她身上立時起來了,她才不要,她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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