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傾搖了搖頭,伸出右手撫摸著薑淮元的臉頰,道:“沒有。”
薑淮元看著霍傾,等著她的後面的話。
“我有事要和你說。”
薑淮元點頭,道:“娘子說,淮元聽著。”
霍傾看著薑淮元神情鄭重的樣子,有些舍不得。
“怎麽了?”薑淮元等了片刻,看著霍傾似乎有些說不出口,這讓她開始亂想了,“是,是娘子不想與淮元這樣?”
是今夜不想,還是以後也不想?她今日醉酒,做了什麽惹她不開心的事了?
薑淮元還想要說,若是不想,她不會強求,她們來日方長,以後每天都有機會的。若做錯了事,她會改,一直改到霍傾滿意為止。
“不是。”霍傾看著薑淮元欲再開口,忙出聲阻斷了她的胡思亂想,“我想與你這樣,日日夜夜都可,只要你不覺得累。”
“那娘子想與淮元說什麽?”薑淮元聞言更是疑惑了。
霍傾看著她,唇瓣微微抿動,須臾道:“我要離開你一段時間。”
作者有話說:
謝喻:“嘖嘖嘖,日日夜夜都可。”
薑淮元:“對啊,一三五我,二四六我老婆,星期天劃拳來。你行嗎?”
謝喻:“你們了不起。”
封懷玄:“嫉妒的眼紅。”
第249章
薑淮元看著霍傾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忙問道:“是曲昭出什麽事了嗎?”
霍傾點頭,薑淮元又道:“我和娘子一起回去。”
霍傾搖了搖道:“不,你不能回去,我還有事要讓你做。”
前幾日裡封懷玄便飛信來,曲昭那邊有人在她身邊安插了人手,她擔心封懷玄會出事,所以要回曲昭。
“娘子既有事讓淮元做,淮元自當留下,可淮元舍不得娘子。”薑淮元說著眸子裡的泛起了可憐楚楚。
她們才相認沒多久,這便又分開,她心裡不好受。霍傾對於局勢的掌控,她不擔心,但她也怕自己成為霍傾的累贅。
霍傾眸光閃閃,水眸起了波瀾,她靠過去在薑淮元的唇角吻了吻,“很快我們便會再相見,到時就不會再分開了。”
像是一種定心丸,可薑淮元依舊撇不開要分開的難過。
薑淮元很願意相信霍傾說的話,可世事難料,上次霍傾平叛便說很快便會回京陪她,可一走便是四年。
此刻,她只有當下可以珍惜。
“娘子。”薑淮元看著霍傾還未離遠的柔軟的唇瓣,收緊了手臂,再度吻了上去。
此刻已是深夜,明兒霍傾便要離開,薑淮元無饜佔有的榻上的美人,直到東邊漸露白頭,二人才沐浴回來相擁而眠。
霍傾告訴了薑淮元朝中一些事情,遠比她想象的還要棘手。霍傾回去她自是理解,只是此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見到,那邊雖是有封懷玄在,但她心中依舊擔憂不已,好似只有霍傾被她親眼看到是安全的,她才能安下心來。
日漸高頭,霍傾出城的馬車已經備好,所有人在城外目送,可薑淮元卻是騎馬隨行了十裡,才被無奈的霍傾叫停回去。
看著遠去的馬車,薑淮元心中忽然空蕩蕩的,霍傾好似風一樣,連抓都抓不住的無助,席卷薑淮元的心頭。
如果可以,她隻想與霍傾生活在宣陽城內,不管朝中的任何事情,簡簡單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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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懷玄是武將,沒有文人那般彎彎道道,與文人比,她是計謀是差了點,但用兵之上,只要霍傾不參與,她就是曲昭國的第一。
封懷玄遇刺一事沒有稟報朝廷,刺殺她的人便愈發的大膽起來,接連三次行刺,但只有第一次有傷到她。
不過,最後一次,她發現箭頭上粹了毒。
金楚韞擔心封懷玄真的會受傷,將薑淮元送她的護心鏡給了封懷玄。
護心鏡不大,卻是堅硬不可摧。封懷玄當成了寶貝似的,心裡樂的與人說話聲音都聽得出來是高興的。
封懷玄回都城之後,兵權交付了一部分,但依舊掌管著曲昭的大半,不過兵力多集中在新打下的北金國土之上。
去京郊,不過是想讓她訓練訓練京郊兵營內,將士們的作戰能力,打過實戰的與一直在校場靶場訓練的將士自然是要略勝一籌。
不過讓去她京郊訓練將士,卻差點要了她的性命,著實得不償失。第三次之後,封懷玄將此事呈報給了朝廷,曲昭女皇下令讓封懷玄在府中修養,派人前去調查此事。
封懷玄樂得休沐的時間,得空便黏在金楚韞的身邊。
封懷玄雖是武將好動,但在金楚韞的身邊卻是安靜的像塊石頭,金楚韞偶爾瞥一眼,她才會動一動,笑容燦爛。
金楚韞對此也並無不習慣。晚間是封懷玄最開心的時候,幾次的大膽嘗試,她敢將金楚韞攬在懷裡了。
雖是不能做些不軌的舉動,但卻能嗅到芬芳,她知足了。
但人總是貪得無厭的,金楚韞習慣靠在她懷裡休息後,封懷玄便又開始心猿意馬,想要循序漸進,更近一層。
“娘子。”
封懷玄不明顯的喉結滾動,她控制著呼吸從鼻腔呼出,但依舊讓金楚韞感受到了她今夜的不尋常。
“嗯?”金楚韞的嗓音,帶著幾分睡前的慵懶。
金楚韞此刻並沒有睡著,她已經習慣了封懷玄的懷抱,雖是開始有些別扭,幾日下來,封懷玄也沒有其它異動,她也就安穩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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