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喻,你松開我。”薑淮寧此時的雙手已經被謝喻用手箍住,動彈不得了。
“阿寧,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絕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的。”
謝喻的聲音也似是很委屈,她呵護了那麽久,求了這麽久,卻始終得不到薑淮寧的回應重視。每日相擁而眠,她已經忍了一個多月了。
謝喻看著身下的人掙扎著想要推開她,雖是疼惜,可她謝家的人骨子裡的那份狠意,此刻又悄然的爬了出來。
謝喻喉嚨滾動,呼吸愈漸急促,目光從薑淮寧驚慌的眸子上移開,落在了她一直覬覦的柔唇上……
吻自然沒有那麽輕易得到,謝喻吻了幾次都被薑淮寧側臉躲了過去,直到她自己心中的怒意滋生出來,憑什麽韓端好去找別的女人,她都可以原諒,而她想要去親吻她都不可以。
謝喻用手箍住了薑淮寧的腦袋。肆意不帶有憐香惜玉的吻,落在薑淮寧的柔唇上。謝喻吻的炙熱又不容抵抗,她撬開薑淮寧的唇齒與她享受著這一刻……直到薑淮寧不再掙扎,謝喻動作才放的輕柔起來。
許久後,謝喻察覺出薑淮寧沒了任何動靜,她睜開了雙眼,卻瞧見了淚眼模糊的讓人心疼的一陣窒息楚楚可憐的水眸。
謝喻愣住了,微張的雙唇也在輕顫,她在做什麽?她怎麽可以讓薑淮寧哭。方才才說不讓她受半點委屈,話都還沒有消散,她卻失了言。
謝喻起了身,慌忙的想要去幫薑淮寧擦去淚水,卻被薑淮寧伸手擋住了。
“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你走吧。”
薑淮寧躺在榻上,目光愣神的定在帷帳上,慢慢地也坐起了身,淚水也從眼中滑落。
她不怪謝喻,是她自己不懂得拒絕,讓謝喻對她一直還存有幻想,她以後不見她便是了。謝喻是個好姑娘,以後嫁得了如意郎君便不會再記得她了,長痛不如短痛,就此結束吧。
“阿寧……”謝喻知道自己做錯了,是她太心急了,“我……”
“你現在就離開。”
薑淮寧連目光都沒有分給謝喻,下了床榻,腳步沉重的去尋了外衣披在身上,往外走去。
“我恨你。”
薑淮寧在拉開門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了一句要謝喻命的話語。
謝喻怔楞的看著薑淮寧離開,獨自坐在榻上許久,眸子裡全是隱忍生了恨意的東西。
薑淮寧怎麽能恨她!
名分真的有那麽重要嗎?即便薑淮寧那樣喜歡和她在一起,卻也還是不能接受她。
夜半清冷之時,謝喻離開了,在寂靜的黑夜中離開了,還帶走了她帶過來的寢衣。
薑淮寧聽著下人說謝喻離開後,從廂房回了臥房,看著木施上已經沒了謝喻的衣物,眼中似有重物牽引,引著她的淚水不斷的往外流出。
她趕走了自己最喜歡的姑娘,她趕走了示她為珍寶的謝喻。
翌日午時,謝府派人傳信給謝喻,說韓家的夫人,前些日子借了她的銀錢,今日全數送到了府上了。
謝喻看著下人遞上來的信和銀票,不屑的哂笑了一聲。
她謝喻想要得到的東西,從未失手過,想與她斷乾淨,做夢。
謝喻把銀票和信都收入了袖中,像無事發生般,繼續檢查著運來的貨物。
十日後。
薑淮寧自把謝喻趕走後,謝喻便沒有再去尋過她,沒有謝喻的日子固然難過,可也好過讓謝喻誤會耽誤她的姻緣要強。
韓端好自那日之後一直都有回府,只是回來後也都還是在書房歇息。
薑淮寧沒有覺得哪裡不好,韓端好去青樓的事情,她也膈應,現下連與韓端好一起用膳,她都會不自覺的微微蹙眉。
韓端好想要討好薑淮寧,每次為她夾菜,薑淮寧都借口吃飽了,久而久之,韓端好便不敢再給她夾菜了。
他們韓家原先在薑肅卿的幫助下,做了些小生意,挪到京城後,由於韓老爺子病重,他又得了官職,租的鋪子也就都關門了。
他們府中現下所消耗的全都是薑淮寧帶來的嫁妝,雖嫁妝裡還有田產佃戶,可畢竟要有一大家子要養活,那點微薄的收入,連下人的月錢都發不出。
韓端好的仕途也需要多方打點,加之她還給謝喻折合出來的銀票,除去府宅,已經花去了她三分之一的嫁妝。
“我想讓父親的店鋪重新開起來。”薑淮寧攪動著碗裡的湯汁,她沒有什麽把握,但也要試著勇敢踏出這一步,再不濟她去請薑肅卿來教一教她。
韓端好聞聲眨了眨眼,神色有些不爽,道:“父親現下病情還沒有穩定,我不想他操勞。”韓端好以為薑淮寧是想讓他父親重新去經營賺錢。
“我——”
“再說,咱們府中現下也不缺那點銀子。”
薑淮寧的帶來的嫁妝,掏出來一點也夠他們吃的,何必再去為了那點銀錢而去忙碌。
薑淮寧聽了韓端好的話,楞了一下,道:“那也斷沒有坐吃山空的道理。”嫁妝就那麽多,用完了不就沒了,眼下還是要有收入填補上來才行。
韓端好聞聲,蹙起眉頭,鎮國侯府那麽大,又是皇親,那長公主帶去的嫁妝買一座城池都夠了,薑淮元難不成還能餓死她姐姐?
韓端好假裝沒有聽到,沉默著沒有回應,薑淮寧不在意他官途,反倒計較起銀錢的問題來了,若薑淮寧有心,現下早就去求薑淮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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