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舒服嗎?”薑淮元擔憂的問道,她方才察覺到霍傾身體的輕顫,還有方才的……按書上說的應該是舒服的。
霍傾此刻內心有些複雜,她沒有回答她,但心中泛起了嘀咕,怎麽一到這種事,薑淮元都不害羞了?
薑淮元看著霍傾被她問的垂下眸子,知道她是害羞了。
想到她方才仿佛聽到了一支美妙的樂曲,輕重緩急,都由她來掌控,而此刻吹滅了燭燈,完全由夜明珠照亮的房內,昏暗不明,剛好讓她看到吻過的丨身丨軀,朦朧間若隱若現,增添的另一種神秘誘惑之感。
加之霍傾的羞赧之意,無疑是讓薑淮元內心,再次滋生出一股強烈的,想要再次佔有的欲丨望。
薑淮元抑製不住喉間滾動,低眸輕喚:“娘子……”
.
昨日戶部侍郎粱子方,入了京城府衙大獄的事,京城府尹有意未公之於眾,但卻驚動了金國皇帝。
朝中三品大員,新任榜眼郎,竟與其母親掠劫誘拐良家姑娘,致使其與親人離散,有些還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如此惡劣行徑,聖上大怒,命人將其直接提審到了大理寺,與刑部一起會審,由府衙大獄轉入天牢關押。
薑淮元在工部衙門,聽著關於梁家的事情。梁家幾房小妾,在得知主母被關入牢中後,各個都向梁洺然訴了苦,有些被灌入了紅湯藥,一生都不會有子嗣,有些因懷了孩子,幾次被梁夫人墮丨胎導致不能生育……總之除了她,其她人就是不能與梁洺然有孩子。
小妾們這些年各個自危,這老太婆只要看不順眼,或者心情不好,便來打罵她們,每日戰戰兢兢,活在她的陰影下,如今這蛇蠍婦人倒下,她們便有了膽量吐出事實,添油加醋希望梁洺然不要把她救出來。
梁洺然聽了這些後,才明白過來,自己這些年為何沒有其它子嗣。話聽進了耳朵裡,梁洺然整個人都處於震驚憤怒之中,竟一時氣息不順,在府中氣昏了過去。
原本捂住的事情,被聖上提到大理寺後,公之於眾,而粱子方勾引薑家世子妃不成反汙蔑她與男子幽會的事情,也不攻自破。
既是梁家惡意中傷,薑淮元把她們告到府衙,且府尹也已判罰,當時府衙院門內也有不少旁聽之人,之前的那些謠傳,自然也就無人會信,頂多也就傳些薑淮元吃藥的事,但那些薑淮元不在乎,只要能救霍傾,就算傳她不舉那又如何,反正她又不是男子。
而且,霍傾對於昨夜的她,還是很滿意的吧……
.
謝家府宅。
謝喻已經在祠堂跪了一夜了。
昨日在聽到薑淮寧的丫鬟說,薑淮元因為梁家惡意中傷霍傾,將其告到衙門,且若薑淮元不能拿出真憑實據,便會以誣告朝廷命官為由,被其反告。
丟官是小,可下獄薑淮寧是真急了。
謝喻聽說之後,看著薑淮寧眸子中,欲哭出來的淚水,安慰之後,忙又翻牆出去從府門進去尋了霍傾,告知她那日也曾上過山的見到她們的事,這才跟著霍傾一起去了衙門。
粱子方挨頓打,總好過看到薑淮寧哭吧,薑淮寧一哭,她心都要碎了。
昨日粱子方和梁夫人被關進牢裡後,謝喻跟著梁洺然回了府,她本以為就是打幾板子事,卻不想太子出現捅出來這麽大個罪名,她能看粱子方挨打,可卻沒有想讓他死。
雖粱子方犯得事與她無關,且也痛恨,可畢竟她們是一起長大的親人,而且粱子方是她舅舅唯一的孩子,她也不想舅舅這麽大年紀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的。
她雖心裡不覺得自己有錯,可還是向梁洺然道了歉。梁洺然還是很喜歡她的,這事也沒有怪到她的頭上,要怪就只能怪太子和薑家。
他依附於謝家,謝家隻為皇帝效命,太子繼位後謝家也會效命於太子,他自然也會歸順於太子。
梁洺然怎麽也想不通,太子為何要突然摻和進來,且就那麽巧,手握足夠的證據。
梁洺然思忖許久,得到的結果是薑家已經和太子聯手,這證據是薑家給的,怕事情被按下來,才請的太子出面,所以,薑家早就想要致粱子方於死地了!
謝喻跪的祠堂足有半個小院那麽大,且裡面的牌位以環形擺放,除了門口,其余地方都是牌位。
謝家是百年的世家,歷朝歷代,無論戰火如何,他們謝家都未曾沒落過,且一直活躍在每個朝代的朝野之中。
從他們家走出去的士子,門生,幾乎遍布整個北金國。北金國的土地上,幾乎每個州府都會有幾個手握權利的謝家士子,和富商大賈。
他們謝家之所以會如此,皆因把握朝中大部分的錢財,以及歷朝世家對民間的影響,他們雖不是帝王之家,但卻愛民如子,每年發生些災害,他們謝家必然會鼎立相助,且會資助貧寒卻有才識之人。
就算皇帝猜忌他們,想要將他們拔除,也要想一想是否能壓住民意及謝家門生的反對。
不過隻憑謝家安分守己,效忠歷代皇帝這一點,這些帝王便沒有哪一個會做那樣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事。
如今謝家這一代,由謝和宗出任家主,謝喻是他們本族中有資格繼任家主一代中,唯一的女孩子,所以受到的關注也比別人要多的多。
謝喻跪累了,左右環視了一眼,便把幾個蒲團拚湊到一起,躺在了上面。片刻,腦袋裡也浮現出各種好吃的,想著想著,腦子又只剩下薑淮寧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