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聞言,伸手試了一下風的來向,又抬頭看了看月亮,辨別好了方向後,道:“娘子,這裡的風緩了一些。”
隨後又往別處走了十幾步後,再次伸手試了風度的速度,走了回來,道,“那邊的風更柔和些,往西走,應該什麽物體遮擋,我們過去看看吧。”
薑淮元說完等待著霍傾的同意。
霍傾看著她,眨了眨眼,倒是她小瞧了薑淮元了。
“好。”
霍傾點了頭,伸出手牽住了薑淮元後,往西走去。兩人在山林裡走了一刻鍾後,看到了一塊大石壁。
石壁下似乎有個洞口。
薑淮元看清了洞口,準備過去的時候,卻被霍傾攔住了。
“小心猛獸。”
山林被大雪覆蓋,動物們幾乎都冬眠了,可有些動物是不會的。它們不僅會出去覓食,還會尋找遮蔽風雪的地方。
而這一小小的洞口,興許就是它們的藏身之地。
“那怎麽辦?”發現了又不能進去避風,薑淮元有些許的不甘。
霍傾想了一下,望向不遠處的另一石壁,道:“我們就不進去了,洞中環境暫時無法預料,待會若那些人又追了過來,我們也會被堵在裡面的。”
霍傾說完後,薑淮元便釋然了。的確,此刻不能進這洞中。
薑淮元隨著霍傾去了一旁的石壁下,雖然沒能進入洞中,但這石壁下,成凹槽狀,沒有積雪不說,還將風全都擋在了外面,不比那山洞差多少。
霍傾將身上的大氅解下來,鋪在地上,讓薑淮元坐在上面。薑淮元見狀,也跟著解下了大氅,等著霍傾一起坐下後,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霍傾想要把薑淮元抱在懷裡,而薑淮元則想讓霍傾靠著她休息會兒。
兩人爭執了一下,霍傾便妥協了。
薑淮元說她的風寒好了,可霍傾卻是兩日沒有休息好,趁著這幫人在黑夜裡尋不著方向,也不敢輕易上山,讓她快些休息一會兒。
薑淮元把霍傾抱在了懷裡,道:“我守著娘子,娘子放心睡。”
霍傾抬眸看著她,看著薑淮元極為認真的神色,輕嗯了一聲後,將腦袋靠在了她的懷裡。
薑淮元抬頭看了一眼高掛的彎月,算著距離太陽升起時的時辰。
霍傾還可以睡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她們便需要離開此處,繼續往北境方向走去。
霍傾靠著不算寬敞的胸肩,卻覺得異常的溫暖,很快便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色上了一點亮光。
霍傾靠在薑淮元的胸前,抬頭之時,看到薑淮元正低頭看著她,眉眼含笑,如玉般溫潤。
“阿元。”霍傾輕輕喚她一聲。
薑淮元聞聲喉間滾動一瞬,看著霍傾初醒,如玉蘭花皎潔的模樣,忍不住想要‘褻瀆’一番。
她慢慢低下了頭,在霍傾微闔睫羽時,吻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
輕輕的廝磨,得到了些許回應,薑淮元知足了。
兩人站起了身,薑淮元將自己的大氅披在了霍傾的身上,又撿起地上的抖了抖,披在了身後。
霍傾幫她系好後,兩人往來時的路走去,準備先去清良縣購置馬匹再往北境走。
兩人下了山,看到她們上山時看到的馬蹄印,還有不少的腳印。霍傾斷定出了追她們的人不下三十幾人。
昨日那幫人沒有回來,想來應是那匹馬立了功,一時沒讓他們追上。只是沒有人駕馭的馬,想來也是跑不太遠的。
霍傾這樣想著,牽著薑淮元準備繼續往前走,可才邁出幾步,便聽到馬的嘶鳴聲。
霍傾看著那個套裝雙人馬鞍的馬,一時竟有些愣住了。
這馬,怎麽又回來了?
薑淮元也跟著看了楞了一下,但還沒等她們高興起來,便又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不好,許是這馬將人帶回來了。”霍傾察覺不妙,走近馬匹,上馬後,再次將薑淮元拉上馬背,“你聽一聽,聲音是從何處傳來的?”
薑淮元聞言目光瞥向不遠處,道:“東邊。”這幫人是折返回來的。
霍傾聽到薑淮元的回答,瞪了一下腳蹬,便勒著馬韁繩往西邊奔去。
兩人遠離了大山,往北面奔去。
但很快便發現,後面的來人馬上要追趕上來了。
此刻沒有黑夜遮擋,兩人又處在平原之地,霍傾隻得把馬勒住,準備解決後面,先跟過來的十幾個官兵。
霍傾將馬韁繩遞給薑淮元,急聲道:“在馬背上,不要下來。”
薑淮元發現,霍傾每一次打鬥的時候,都會將她放在一個安全的位置。心裡一時湧出了千般話語,但卻礙於目前不是言談時候,憋在了心口。
霍傾下了馬,抽出了劍,沒等這些人騎馬靠近,便原地疾跑,飛身過去,先解決最前面的一位官兵。
霍傾下手,又快又狠,不留一絲給他們反手的機會。
而後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直到前面的人被解決了,後面的人震驚的手裡勒著馬韁繩,手指顫抖,竟嚇的跳下了馬,往後面跑去了。
霍傾見人跑了,也沒有要繼續追過去。
但此刻她知道,這些人的後面還不少的人,她們需盡快離開。
可還沒等霍傾回到薑淮元的身邊,便看到了後面黑壓壓騎著馬,和徒步跑來的官兵將她們圍在了一個大圈內,嘴裡嗷嗷的叫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