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傾見薑淮元眨著眼睛,有些困惑的樣子,道:“別擔心,會有人陪著阿姐一起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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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淮寧自上次金楚韞從她那裡走了之後,心裡便一直忐忑,但奈何不想讓薑淮元徒增煩惱,加之謝喻的安慰,便也沒有寫信告知,金楚韞曾在她這裡打聽過她小時候有沒有生過病的事情。
謝喻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近日又忙了起來,忙到連續四日都在薑淮寧睡著的時候來,醒來之前走。
薑淮寧幾日沒有見到謝喻,此刻心裡極為不舒服,雖然她和謝喻沒有那樣的關系,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因為幾日沒有見到謝喻,她心裡居然生出了一股幽怨來。
今日她去了店鋪,交代了些事情後便急匆匆了回了府,謝喻說今日晌午會來陪她用午膳的,為此她還親自下廚,可等了一個多時辰,飯菜都涼透了,也沒有見到謝喻回來。
說什麽要陪她一輩子,還信誓旦旦的在她弟弟和弟妹面前說要娶她,她現在連她的人影都看不到,說話還不算數,騙子!
薑淮寧氣的皺起眉,看到桌上的菜,忽然就生了一肚子火氣。
薑淮寧站起來往外走,下人看著一口未動的飯菜,想要勸說她吃一些,可才喚了一聲小姐。薑淮寧便氣道:“把這些都拿去喂狗。”薑淮寧第一次在下人面前發這麽大的脾氣。
“小、小姐,咱們府中沒有狗。”
薑淮寧:“……”她氣糊塗了。
“把這些都撤了吧。”薑淮寧平複了情緒,她不該當著下人的面,對這些食物撒氣。
薑淮寧方出房間,謝喻便進了院子,看著薑淮寧一臉的不開心,迎面走過去,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小聲問道:“怎麽了,誰惹我家阿寧生氣了?”
薑淮寧剛看到謝喻的時候,臉上還閃過一絲欣喜,但很快便被肚子裡的火氣燒沒了。
謝喻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薑淮寧便更來氣了。她看著謝喻,臉上的神情似在打量,但很快便撇下謝喻離開了。
謝喻有些摸不著頭腦,又瞧著下人準備收拾膳桌,忙道:“欸,我還沒吃呢,先別撤,我待會再過來。”
薑淮寧聽到謝喻腳步聲在身後響起,可她此刻不想搭理她,腳上的步子也加快了些。
“阿寧,阿寧。”謝喻在身後喚,薑淮寧便走的更快。
直到追到臥室,薑淮寧進去後,關上了門,謝喻又重新打開,進去後,薑淮寧還是一臉的氣意。
薑淮寧坐在桌案前,背對著謝喻。
謝喻也心知自己回來的晚了些,薑淮寧生氣大抵是因為她沒有守信。
謝喻站在薑淮寧的面前,薑淮寧便轉到了另一邊去,謝喻眉眼染上些許歉意,小聲哄人似的語氣,道:“是因為我回來晚了,才生氣的嗎?”
薑淮寧繼續不理她,謝喻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瓣,她已經盡力的往回趕了。本來是定好中午回來陪薑淮寧用膳的,可誰知貨物突然抵達,她原是想著晚一會兒便晚一會兒,薑淮寧對她一直不冷不熱的,應該不會介意,可現下看來是十分在意了。
謝喻一路來的匆忙,此刻口渴的很,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可薑淮寧聽到後,卻轉過了身來。
“你不要喝我屋裡的水。”薑淮寧說著將謝喻準備再拿起的水壺按住了。
謝喻吧嗒了下嘴,神情有些無辜,不喝這裡的喝哪裡的?
不過謝喻還是聽話的松開了拿水壺的手,但同時將手掌往上翻去,握住了薑淮寧的手指。
薑淮寧被握住,下意識的想要抽回,卻被謝喻攥的更緊了些:“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守信,讓你等了這麽久。”謝喻握住薑淮寧柔軟的手指後便開始誠心的道歉。
薑淮寧被握住手,便想要掙開,可怎麽晃動自己的手,謝喻就是不松開:“你,你松開。”
“我不松。”謝喻很堅定的道。她若松開了,薑淮寧的氣還不知道要生到什麽時候。
薑淮寧見她不準備松開,便別扭的又把腦袋轉向了一邊去,因為謝喻一直在盯著她看。
兩人的手此刻連在一起,薑淮寧又背對著謝喻。謝喻微張唇口,往前挪步,輕輕將薑淮寧擁在了懷裡,將下顎輕抵在了薑淮寧的細柔的肩頸處。
“阿寧,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謝喻懇求道。她見不得薑淮寧這般與她置氣,只要薑淮寧不生氣,讓她做什麽都行。
薑淮寧沒有理她,但也沒有拒絕謝喻這般從身後抱著她。
許久,謝喻試著將薑淮寧的手換到另一隻手上,與她面對面。但當她看到薑淮寧輕抿唇瓣,不在鎖眉的時候,抬起手撫過薑淮寧好看的眉眼。
此刻,她多想親吻眼前的人兒,可她不能。這麽久了,雖是不溫不火的相處,可好歹薑淮寧沒有趕她,也沒有說些重話。
一切得來不易,她不想輕易的把它打破摧毀了。
“不生氣了,陪我去吃點東西好不好?”謝喻依舊溫柔的哄著她。
兩人目光碰撞,薑淮寧方才看到謝喻眼中閃過一絲什麽,可很快便又克制的隱藏了起來。片刻薑淮寧再次抿唇,雖是沒有說話,但謝喻知道,薑淮寧答應了。
作者有話說:
薑淮元:“姐,你能不能像我,勇敢一點?”
薑淮寧:“你勇敢你被人堵著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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