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眨了眨眼,不懂金楚韞是什麽意思,但還是如實的回道:“裡側。”
“那你今夜便睡在裡側吧。”金楚韞對薑淮元的回答並不意外,霍傾給她的感覺總是強勢的,她想,霍傾也是將薑淮元作為妹妹一樣保護著的吧。
薑淮元聞聲點頭,並沒有去詢問金楚韞為何會這樣。躺下後的薑淮元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胡亂的想了一會兒,便聽到與她一起躺下的金楚韞道:“若是無人的時候,我可以喚你的名字嗎?”
薑淮元聽到金楚韞的話,側目望過去,卻瞧見金楚韞正看著她,眸色溫柔,似盈盈水波一樣好看。
“嗯。”薑淮元並不反感。
若是可以,她會像待薑淮寧一樣待她的。
“淮,元。”金楚韞看到薑淮元點頭後,便直接喚了出來,她第一次這樣喚她,有些口生。
薑淮元聞聲,點了頭,應道:“嗯。”
金楚韞看著薑淮元並不在拘束的神情,問道:“姐姐知道你是女子嗎?”
雖然她不再認為薑淮元是她的夫君,但依舊隨著薑淮元喚了薑淮寧為姐姐。
“不知道。”
這些日子,薑淮寧對她的態度並沒有什麽轉變,這樣大的事情,薑淮寧若是知道了,一定會過來問她的。薑淮寧沒有問,便說明謝喻沒有告訴她。
“這麽多年,都沒有人知道嗎?”金楚韞倒是有些好奇了,薑淮元這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能避開讓人發現。
薑淮元搖了搖頭,並沒有不耐煩金楚韞這樣的詢問,耐心的回道:“沒有,我從不與人身體有碰觸。”她也很少生病,且都是自醫。
“那傾姐姐,是何時知道的?”
這些日子金楚韞一直在想,霍傾是不是也如她一樣,在薑淮元生病的時候知曉了她是女子的。
薑淮元聞言猶豫了一瞬。霍傾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便已經知曉了她是女子,且還是她自己主動告知的。但她們在月老廟遇見的事,她不能告訴金楚韞。
“傾兒,是在我昏迷的時候知道的。”
她將在宣陽殺人昏迷之事告訴了金楚韞。
是霍傾一步步的引著她,讓她知曉了自己的殺母仇人是誰,也讓她的小娘地下得到了慰藉。如今就等著秋後,將關押在大牢內的嫡母及那個名義上的舅父殺了,便替她的小娘報了仇。
關於薑淮元的小娘,金楚韞聽說了一些,問到這裡,金楚韞便不再問了,因為她看到薑淮元眸子裡染了一層恨意,及神傷,那是刻在身體裡的痛吧。
霍傾很早便知曉了薑淮元是女子,那時候薑淮元還不是世子,也沒有去京城。現在想來,離她們大婚才不過一個來月,而她竟是有半年之久沒有發現。
霍傾知曉了薑淮元是女子,還接受了她,並與她互生情意,想來薑淮元定有她的過人之處打動了霍傾。
金楚韞也不知道今夜自己為何想問出這些,但問出來後,便又覺得自己的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她不確定,那是不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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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後,薑淮元自己去洗漱,金楚韞也沒有執意再去幫她。經過昨夜的淺短的交談後,兩人也還是像朋友一樣,並未生出太多陌生的感覺。
出了房間,兩人並排走著,去了用膳間。
薑淮寧看著兩人進來,臉上都不在是昨日那般沉重的樣子,眼神交互之時,也多了幾分溫和的笑意,心下也松了口氣,她還以為兩人要鬧許久呢。
不過等了許久,也不見霍傾過來,薑淮元有些著急,便讓她們先用膳,她過去看看。
薑淮元說完,起身後,三步並做兩步,腳下生風。她方才聽下人說,叫了霍傾的房門,無人應答。
薑淮元到了霍傾的房門處,可卻瞧見房門已經開了門。
“娘子。”薑淮元腳才踏進去,便開始喚霍傾。
霍傾此刻正用毛巾擦著臉,瞧見薑淮元氣喘籲籲的樣子,問道:“怎麽了?”
“沒事,我幫娘子。”薑淮元吐出一口氣,調整了呼吸,伸手接過了霍傾手中的毛巾,邊幫霍傾擦手,邊道,“方才下人說喚了娘子卻無人應,淮元擔心的緊。”
薑淮元說完這話,霍傾看著薑淮元低著頭仔細的樣子,眸色變了變,她方才確實不在屋內。
“你們先下去吧。”霍傾側目對著屋內的兩個伺候她的丫鬟說道。
丫鬟聞聲欠身離開,留下一臉疑惑的薑淮元,但很快薑淮元便以為是霍傾想讓她吻她了,等著丫鬟們出去後,薑淮元便將唇貼了上去,與她纏吻了一番,額間相抵,眉眼彎彎,道:“娘子怎麽知道我想要親你。”
霍傾聞聲勾起唇角,不是一直都這樣的嗎,不過今日是薑淮元在幫她擦手而已。
“我有話想與你說。”霍傾雖是帶著笑意,但說的話卻讓薑淮元覺得是有什麽事發生。
薑淮元回頭看了一眼還開著房門道:“我去把門關上。”
“不用。”霍傾喚住了她。
薑淮元不解,有什麽話要有兩人的時候說,但卻不用關門?
薑淮元和霍傾出去後,薑淮元的臉便帶了一絲惱怒,由心底而出的怒意。霍傾安撫了她許久,才勸著她一起去了用膳間。
薑淮元回到用膳間臉色依舊不好,膳桌旁的人除了謝喻眼中全是薑淮寧,金楚韞和薑淮寧都心生了疑惑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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