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笑笑道:“公主做著便是,我就過來看看。”
兩人相視一笑後,金楚韞又開始做起了自己的泥胎。
薑淮元知曉了金楚韞喜歡燒製陶瓷後,給她在院裡尋了人搭建了一個小窯爐,以及從董連泰那裡得來了一本燒製的瓷器不外傳的書籍,裡面詳細的記載了燒製什麽樣的瓷器使用何種溫度,連天氣都寫的清清楚楚。
金楚韞現下每日除了給薑淮元做一頓午膳,其余時間都在埋首於泥胎之間。
在宮中她貴為長公主,這些髒亂的東西肯定是不讓她碰的,可她偏偏就是喜歡,而且薑淮元對她的訴求幾乎有求必應,有時候還會幫她指點一些,雖是無夫妻之實,但至少對她是好的。薑淮元的性子很溫和,和她相處起來也並不會覺得不舒服。
薑淮元低頭看著金楚韞認真的樣子,考慮了許久才清了清嗓子開了口道:“我想和公主商量件事。”
金楚韞聞聲,抬起頭,看著薑淮元似乎是要說很重要的事情般,停下腳底蹬著的輪子,待手中的轉動的泥胎停下後道:“駙馬想與我商量什麽?”
薑淮元眼神與金楚韞對視一瞬後,垂下了眸子看著金楚韞手中的泥胎,道:“能不能,能不能讓秦嬤嬤不要一直去雲章庭院了?”
金楚韞聽到這話,怔了一下,她低眸思忖了一瞬,薑淮元來她這裡,確實頻繁了些,而且每次都是金嬤嬤突然提醒她,難道是金嬤嬤一直去喚的人嗎?
“駙馬之前來我這裡,是不是金嬤嬤每次去姐姐院裡喚你來的?”
薑淮元抿了抿唇道:“也不全是。”不是才怪。當然薑淮元也不能傷了金楚韞的心了。
幫金楚韞做窯爐的事情,雖是有補償的心思在裡面,但她也是真的想金楚韞能做到自己喜歡的事情的,而且她並不討厭金楚韞,相反還很喜歡,像對薑淮寧一樣的喜歡,只是金楚韞身邊的秦嬤嬤實在是讓她頭疼。
每次金嬤嬤只要去,霍傾就一定會讓她過來,即便她們在做著那樣的事情,完事之後還是會把她打發過來,這也讓她十分的不爽。
“我會告訴她,不讓她再過去了。”金楚韞聽到薑淮元這樣說,便全都知曉了,若是薑淮元在她這裡,霍傾那邊一直派人過來喚人,她多少也是會不舒服的。
薑淮元很照顧其她人的情緒,想來應該是霍傾不開心了,她才提出來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與傾兒提了一下,這會來,是想與公主商量的。”薑淮元說著後面的話,有些難以說出口。
她並不是想讓秦嬤嬤不要再踏進霍傾的院子,而是想她不要不分時候的再去那邊喚她,她是人有自己的思想,她去哪裡還要別人來干涉,尤其是霍傾看她離開時,不甚在乎的神情,她真的很不舒服,同時她也怕金楚韞覺得她不讓秦嬤嬤去喚她,是討厭她。
“商量什麽?”金楚韞明眸晃動,定在薑淮元有些不安的臉上。
“就,就兩個院子我都會待,嗯……”薑淮元後面的話實在說不出口,搞的自己像是極為自戀,兩個傾城的姑娘都眼巴巴的等著她臨幸一樣。
“駙馬是想說,我和姐姐可以商量著時間輪流伺候嗎?”
薑淮元聽到這話,臉上的神情更加的局促起來。
“等我做完這個便去尋姐姐。”金楚韞說著又開始了手中的動作,她似乎不甚在意這事,滿心滿眼的都在她的泥胎之上。
作者有話說:
薑淮元:“我不是個自戀的人。”
第102章
薑淮元見狀也沒有再說下去,她是這個意思不錯,但卻沒有讓她去尋霍傾商量此事。
既然霍傾否定了她的想法和決定,那兩個院子裡輪流待,不用被搶來搶去,便是最好的選擇了。
其實金楚韞知道,薑淮元根本就不需要她的伺候,她二人自大婚之後,幾乎沒有肢體上的接觸,唯一能為薑淮元做的寬衣,更衣這種親密接觸,卻讓薑淮元每次都像受到驚嚇般,離的她遠遠地。
她很難想象薑淮元與霍傾是如何相處的。
薑淮元比那些個士子們,更有讀書人的儒雅風度,雖身患隱疾,但性情卻依舊溫文爾雅,更可貴的是,還不迂腐。
金楚韞將自己的泥胎塑完,起身淨手後,去了霍傾那裡。
薑淮元著急去工部衙門點卯,也就沒有跟著過去,金楚韞不跋扈也不蠻橫,而霍傾也一直都讓著她,她想應該是會讓她每個院子待一日吧。這樣也好,總比連續幾日都不能陪霍傾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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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老爺子的病在大夫來診脈後,也是難以說出的其中的原因,原本衰敗跡象的身子,確實有正在恢復的趨勢,並非回光返照。
薑淮寧聽了大夫的話後下意識的看向韓端好,可當她看到韓端好的臉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忽然就慢慢收斂了回去。
昨夜的事情她還有些印象,新婚之夜她雖然害怕,可又沒有說不給,她想不明白,韓端好為何要那般對她?
韓端好模樣生的也不是太差,薑肅卿雖不在意相貌,可自己的女兒若是整日對著個五大三粗,相貌奇醜之人,他心裡也過不去這個堪的。
韓端好看到薑淮寧臉上消失的笑容,原本喜悅的神情,也變的帶了幾分愧疚。
他娶薑淮寧為父親衝喜,布置的倉促了些不說,為了謀求官路,新婚之夜還將妻子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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