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現下還沒有出現拮據的狀態,法子慢慢想便是。
半個月後。
薑淮寧自那日後,便一直跟著薑肅卿學著打理生意,雖是還沒有置辦店鋪,但薑肅卿告訴她,讓她先學習如何打理,再去購置店鋪自己經營也可。
這日,薑淮寧回府沒多久,便瞧見了一日未見的薑淮城,後面還跟著薑淮元。
薑淮城手裡提著韓端好,帶著一幫人,進了韓府後,讓人把大門關上,而後一腳將韓端好踹的在地上滾了個。
薑淮元臉上的神情似乎在有意縱容著薑淮城的做法,韓端好從地上爬起來,瞧見了薑淮寧後,連滾帶爬的跑到了薑淮寧的腳下,磕著腦袋,慌張無措的求道:“夫人,端好知道錯了,端好再也不敢了,求夫人原諒,孩子是無辜的。”
薑淮寧從見到薑淮城把韓端好踹到地上,整個人都是懵的,這會看到韓端好如此模樣,嘴裡說著胡話般,更是迷糊了。
“怎麽了這是?”
薑淮寧看著跪在地上的韓端好,想要去扶起他,卻被薑淮城又一腳踹到了一邊去。
“阿姐,這廝在外面養女人,現下都懷了孩子了!”薑淮城氣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韓端好,抬起腳欲再踹之時,被薑淮寧拉住了,急言道:“阿城,你在胡說什麽?”
薑淮元見薑淮寧似乎不信薑淮城的話,她走過去,瞥了一眼地上躲著哆嗦的韓端好,對薑淮寧道:“阿姐,淮城說的是真的。”
是薑淮城發現的,他今日有些不舒服,突然肚子疼,去看大夫的時候,遇到了韓端好。
他雖不喜韓端好,但也還是上前打了聲招呼,誰曾想嚇的韓端好支支吾吾的,額頭直冒汗。
又不是六月的天,他也不是薑淮元身有爵位傳襲和官職,何以將他嚇成那般模樣。
韓端好走後,薑淮城便細細的問了大夫,那大夫原本還支支吾吾的不想說,薑淮城搬出了薑淮元才將那大夫嚇的全都說了。
韓端好是去拿保胎藥的。
本以為韓端好是為薑淮寧買的,他還高興的以為自己要做舅舅了,卻在大夫的下一句話後,臉色驟變。
他沒有先去尋薑淮寧,直接回了侯府把這事告訴了薑淮元。
霍傾聽後,讓她不可耽誤直接帶人去韓家老宅院圍堵。果不其然,韓端好正帶著人想要離開。
現下人正在外面的馬車內,人贓並獲,韓端好如何都抵賴不了。
“狗改不了吃屎。”此前薑淮寧選擇原諒韓端好,薑淮元的心中便堵了一口氣,覺得韓端好此人不堪托付,誰知他竟又做出這等醜事來。
“阿姐,阿姐。”
薑淮寧聽了薑淮元的話,腦袋一陣眩暈,原本便因學經營生意而幾日沒有好好休息,現下聽到這樣的事,一時血氣上升,竟站不穩腳,身子一軟,歪到在了薑淮元的懷裡。
薑淮元和薑淮城合力把薑淮寧架著扶回了屋內,薑淮元診過脈後,心裡安定下來,還好無大礙,若薑淮寧有事,她定然不會放過韓端好。
薑淮寧醒來後看到薑淮元和薑淮城站在她躺著的軟榻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不辭辛苦什麽都為著韓家,可到頭來,韓端好卻給她這樣大的羞辱。
誰家大婚不到三個月便傳出夫君在外養女人還懷了孩子這樣的事,她是沒臉再回薑家了。
“阿元,對不起。”薑淮寧覺得她自己給薑家丟人了。
“阿姐,錯不在你。”薑淮元安慰著薑淮寧,滿眼的心疼,若她當初堅持不讓薑淮寧嫁,就不會讓薑淮寧受這樣的委屈了。
“阿姐要如何處理外面那個狗東西?”
薑淮城此刻依舊氣的牙癢癢,薑淮寧被扶進屋裡後,他又出去狠狠的踹了幾腳韓端好,現下韓端好正跪在外面。
“我不想看到他。”薑淮寧此刻聽到韓端好這個名字便覺得惡心。
薑淮城和薑淮元兩人互看一眼,薑淮城便出去準備把韓端好拖到柴房裡,毒打一頓,而後再商議著和離之事。
他雖不是什麽好人,但讓薑淮寧受了這樣大的委屈,他怎麽也要替薑淮寧討回公道,沒有公道他也要硬討。
可薑淮城才到房門口,便有一老人被人攙扶著進了屋內,手指打著顫,滿臉的愧疚之色。
韓老爺子知道薑家人找上門後,連身子都顧不得,顫悠悠的來到了薑淮寧現下躺著的房中,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小寧,是那個畜生對不住你,為父來給你賠禮道歉了。”
屋內的人聽到韓端好父親的聲音,身形都定住了一瞬,薑淮元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這韓家人還真是血脈相傳,這麽遠的親,還得了她那個好外祖父的真傳。
薑淮元沒等薑淮寧說什麽便站起了身,將韓老爺子擋在了外面,神色冷厲,道:“我阿姐現下身子不爽利,不見外人。”
韓老爺子一聽薑淮元說他是外人,更是起了勁的呼喊,道:“小寧,小寧啊,我的好兒媳,千錯萬錯都是為父的錯,可憐為父半截已入了土,想要急著抱孫兒,是為父讓端好把那孩子留下的,你若是怪,便怪我吧。”
一口一個小寧,一口一個套著近乎的為父,還說自己是快要死的人,把錯全都攬在自己身上前,而後又倒打一耙說薑淮寧無所出,他也是沒辦法的。
薑淮寧沒聽出來,可旁邊的薑淮元卻聽的真真的,無論是話裡還是話外,她都知曉這個老頭子想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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